因为白止的关系,陆吾可以说是被迫同巫咸熟络了起来,但是这种熟络,只限于表面,白止看得出来,陆吾对巫咸的态度总是不咸不淡。
时间久了,白止终于问出口:“巫咸他是个爽快人,你为何总是对人家这种态度?”
陆吾扇了扇手中的扇子,“你可知颜尘同巫咸是曾经是极好的朋友?”
想了想颜尘对巫咸的态度,白止急忙摇了摇头,两人虽算不上仇敌,但是绝对算不上是好友,注意到陆吾用了“曾经”这个词,白止倒也觉得说得通了。
陆吾将往事缓缓道来,“一千五百年前,颜尘将那聆瑯带回九华天,还为此同帝君帝后闹僵,带着聆瑯在人界生活了百余年,之后帝君思子心切,便谎称身体抱恙,派人通知颜尘回来,颜尘担心帝君的身体,便将聆瑯托于好友巫咸照顾,却不想……”
白止抢先接了话,“被巫咸撬了墙角?”
“正是,颜尘从九华天回来,撞破两人的关系,自然怒不可遏,便同那巫咸决裂,至于后来那聆瑯如何,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原是颜尘被戴了绿帽子,可是既然那聆瑯红杏出墙,那颜尘应该痛恨她才对,又怎么会找自己做她的替身呢?难道颜尘度量这么大,连娘子出轨的这种事都可以原谅?
“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白止内心就是觉得巫咸绝对不会是那种抢人家娘子的人。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陆吾摊摊手道。
先不说这件事算不算得上是作风问题,白止觉得这并不影响她同巫咸的交情,因为第一,事情真假还无从考证;第二,白止也没有墙角可撬;第三,巫咸殿上的厨子手艺实在是太好了。
但是白止也就理解陆吾的做法了,因为陆吾同自己不一样,就算他现在没有墙角,日后也会有墙角的,他要为自己日后的婚姻幸福考虑。
听陆吾说完,白止紧接着又陷入了沉思,以颜尘的性子,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女人被他人沾染的,怪不得他会那样介意自己同巫咸接触,原是因为这层关系。
那聆瑯的消失会不会也跟这件事有关?那巫咸之所以会几次搭救自己,难道也是因为聆瑯?
聆瑯聆瑯,又是聆瑯,白止最终想得脑袋都要炸了,便也不再去想。
这日里,陆吾带着他的新养的神兽到山上,向白止展示,据说是他爹他娘云游四海的时候带回来的。
与其说展示,不如说是炫耀。
白止眼睁睁地望着陆吾将一只通体雪白,身上没有一丝花纹的白老虎牵到她的跟前,然后对她趾高气扬地同白止说道:“快看看我新养的神兽怎么样?”
“不就一只大猫么,”白止瞥了一眼那白老虎,然后补充道:“哦,不对,是有三条尾巴的大猫。”
“白止,你非要同我抬杠是不是!”
“是!腓腓快出来!”说着白止便唤来腓腓。
腓腓听到白止的声音,一溜烟从屋子里跑出来,刚准备奔向白止的时候,却看到山上忽然多出来一个庞然大物,慌忙回身,窜到树后躲了起来,只露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尖。
“腓腓过来。”白止继续轻唤。
腓腓依旧一动不动躲在树后,有时会畏首畏尾地探出脑袋,打量这边的情况。
“哈哈,看到没,这就是你养的神兽!”陆吾开始忍不住要嘲笑白止一番。
白止朝陆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开始微微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不也养一只大型的神兽呢?
不过还没等陆吾得意几天,就传来了白老虎被放生的消息。
原来那白老虎体型巨大,食量自然也大得惊人,而且白老虎并不喜吃肉,偏生喜爱吃面食,一天至少要吃上五顿,外加一顿宵夜,一顿可以吃上两大锅汤饼,这可忙坏了陆吾神殿里的厨子,三天便累病了四个厨子。
眼瞅着厨子一个个倒下,陆吾终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爱它就要学会放手,于是第三天便带着白老虎进行了一个抓阄的游戏以决定它的去留。
陆吾将两只食桶分别写上“去”“留”两字之后分放两处,盛好汤饼,让白老虎自己去选,选中写上“留”的食桶就留下它,选中“去”的食桶,就只能忍痛将它放生。
当陆吾眼睁睁望着白老虎走向“留”的食桶的时候,陆吾几步冲上前去,将白老虎重新拉了回来,“乖,咱们再来一次,要不要尝试一下新的选择呢?”
于是几番下来,白老虎终于走向了“去”的食桶,陆吾安慰自己,是天意如此,于是一狠心一跺脚,带着白老虎到雪松峰放了生。
还不等白止去嘲笑陆吾,陆吾便自己上山来找白止诉苦。
陆吾半靠在椅子上,道:“白止,我好难过。”
白止心说你难过个屁,分明是你自己想要放生的,但是碍于两人之间的交情,白止实在不方便落井下石,于是白止仔细思索过后,安慰陆吾道:“没事的,老话怎么说的,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嗯,的确有些道理。”陆吾直起身子,然后略显感伤地望向白止,“要不然你将腓腓借给我几天,安慰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白止同样望了望陆续,然后道:“你我是多年的好友,照理说我是应该借你的,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腓腓它择床,换个地方它会睡不踏实了。”
这回换成陆吾要翻白眼了,良久后,陆吾对白止说道:“过几日就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