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家族的利益相比,个人的荣辱算得什么?
剩下李二陛下人,再次将那本奏疏拿起来,细细的翻阅,每个字都咀嚼万千,每次都心潮激荡。
半晌,李二陛下终于放下奏疏,想了想,将候在门外的王德召唤进来,吩咐道:“汝即刻去房府,将玄龄召入宫中,就说某有天大之事与其相商。”
王德不敢怠慢,急忙转身去了,心里却是狐疑,不知房二那厮给陛下呈上了什么样的奏疏,居然令陛下如此纠结迷惑,居然要深更半夜的相召房玄龄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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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龄来到立政殿的时候,亦是头雾水。
“陛下,不知深夜召臣前来,有何要事?”房玄龄问道。
眼前虽然算不得四海升平河清海晏,但四夷安稳朝局稳固,房玄龄实在是想不出李二陛下有何事非得半夜召他前来商议。难不成是吐蕃再次兴兵寇边?
没道理啊,即便吐蕃因为和亲事有所不满怒而兴兵,那也应该找李绩商议才是……
李二陛下将房俊的奏疏递给房玄龄,意有所指道:“看看这个吧,真是把某吓得身冷汗,玄龄啊,你可是养了个好儿子!若是给那小子对翅膀,保不齐就得飞上天去!”
房玄龄心里嘀咕,这貌似不是好话啊?
自己那个败家儿子难道又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坏事,惹得陛下生气?可是能令贯沉得住气的陛下要深夜召自己前来,那必定是件天大的事……
房玄龄心里忐忑不安,接过奏疏,细细翻阅。
这是自己儿子的笔迹,嗯,这笔字较之以前又有进步,秀丽悦目之中挺拔之气愈加明显……
开始的时候房玄龄还对二儿子的这手字暗自得意,可是看着看着,这冷汗就下来了。待到翻至最后行,房玄龄“噗通”就跪下了,满头大汗的喊道:“臣,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