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放任太子如此诬陷兄弟?
当然不可能!
不将你废黜,你已然是邀天之幸,还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
于是,李二陛下将房玄龄召入宫中,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以及他的决定一并告知。对于房玄龄虽然并不如长孙无忌那般毫无保留的信赖,但是也从未在这等皇家秘辛的事情上有所隐瞒。
房玄龄的性情,决定了他必将是一个纯臣,绝对值得信任。
所相差的,也就是长孙无忌这个国舅爷的身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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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李承乾听闻房玄龄讲述一遍魏王府发生的事情,张大嘴巴,神情呆滞,宛如被一道无妄的天雷劈中,半天没回过神。好半晌之后,李承乾忽地一蹦三尺高,破口大骂道:“简直荒谬!孤哪里做过这等事情?连日来孤深居简出,请教各位老师学业,根本不曾安排人前去挟制什么魏王府内侍的亲属家眷,这真真是栽赃陷害,必然是青雀那厮贼喊捉贼,上演了一番苦肉计给父皇看,孤要去找父皇,请父皇还孤清白!”
真真是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他这般撇清自己,房玄龄确实不信:“殿下当真是被人冤枉?那称心,现在可在东宫之内?”
李承乾瞬间变了脸色,讷讷不言……
孔颖达抬起眼皮,瞅了面红耳赤的李承乾一眼,微微叹息。张玄素却愤然道:“汝乃太子,岂能学那市井之中的肮脏行径?汝自幼启蒙,这许多年来度过的圣贤书都忘到脑后了么?简直荒唐!”
他这般直言不讳的斥责,愈发令李承乾尴尬。
房玄龄叹了口气,低声劝道:“殿下身份不同旁人,乃是国之储君,一言一行,自有无数人观摩审视,稍有差错,将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陛下已然命老臣带来了宫中的王公公,前来缉拿称心,您命人将那称心带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