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是最温暖的。
当你在外面受委屈,只有家里人才会替你分担。
当你在外面开心快乐、获得成功时,只有家里人会真心替你祝福、以你为荣。
当你在外面犯错误时,别人责备你、辱骂你,可是家里人只会鼓励你、安慰你、支持你一定会成功……
武媚娘的眼波有些迷离,嘴角微微翘起,心里荡漾着甜丝丝的柔情。她的手轻抚着房俊轮廓鲜明的侧脸,感受着郎君下颌处淡淡的胡茬扎在自己柔嫩的掌心那种酥酥麻麻。
这才是生活啊……
房俊被武媚娘摸得有些痒,他没有回头,看不见武媚娘脸上有些恍惚的神色,只是简单的以为她在调皮,便缩了缩脖子,忍着酥痒,笑道:“虽然本郎君自认人家人爱花见花开,但是娘子你这般迫不及待,还是令本郎君有些羞涩……咱晚间到卧房再亲亲我我行不行?”
郑秀儿和俏儿就忍不住偷笑。
武媚娘回过神来,白瓷一般的俏脸浮上一抹红晕,又羞又气,手指用力,在房俊的脸颊上掐了一下,羞恼道:“胡说什么呢……”见到两个丫头忍着笑的模样,愈发的羞窘了,赶紧岔开话题道:“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几时启程?”
平素住在庄子里天高皇帝远的躲清闲也就罢了,过年了,是肯定要一起搬回府里去住的。
说起来,房玄龄夫妇大抵是这个年代最开明的父母了。
自打房俊渐渐的展示其“妖孽”一般的各种能力之后,房玄龄便对房俊采取了放养的政策。平素做些什么,几乎从不干涉,即便是房俊要来到庄子里居住,也大手一挥予以放行。
这在封建大家长的年代,几句是绝无仅有的,毕竟房俊虽然有了一方御赐的妾侍,但到底未曾成家。
即便成家立业,等闲亦要跟着长辈住在一起,轻易不会分家。
所以民间经常会有四代甚至五代同堂的情况……
房俊便说道:“赶早不赶晚,不然母亲要心急了。”
若说家里最反对房俊到庄子里住的人,自然是母亲卢氏。对于不能将这个越来越能耐的二儿子握在手心里,卢氏很是耿耿于怀……
俏儿和郑秀儿闻言,便手牵着手一起出去,吩咐家将仆人收拾箱笼,将各式各样的礼物装车。
东西很多,但人却不多。
东西都是武媚娘早就准备好的,很快便装上车,启程返回长安城的房府。
车粼粼马萧萧,长长的一流车队很是招摇。
天气不冷,房俊干脆披着裘皮将车夫赶走,自己赶着早已沦为长安风景的四轮马车,武媚娘带着两名侍女坐在马车里,挥舞着马鞭赶着马车沿着山路缓缓下山。
“哎呦!二郎,这是要回老宅过年了?”
刚刚从庄子里出来,迎面一个扛着个褡裢的老农走来,笑得脸上的褶子愈发深了,问道。
“啊!您老这是干嘛去?”房俊慢悠悠的赶车,笑问。
“这不是将家里养的两口猪卖掉了么,在城里买了些糖果吃食,去闺女家给小外孙送去。”老农笑得一脸阳光,拍了拍肩膀上的褡裢。
庄子里的猪肉因为有不少贵人吹捧,很快就在关中流行开来,猪肉的价格自然飞涨,这个年关,养猪的农户多了一笔不菲的收入,各个喜笑颜开。
房俊就笑道:“外孙是姥爷家的狗,吃饱了就走!您这颠儿颠儿的上门,可是真够贱的!”
这当然是玩笑话。
老农哈哈一笑:“那没办法,谁叫那小狗崽子是闺女身上掉下的肉呢?这人呐,越是上岁数,就越是稀罕孙辈。这两年跟着二郎您,日子越过越好,也能给孙子外孙买点吃食,咱就图个笑脸儿,搁在以往,想颠儿颠儿的都没那条件!”
房俊呵呵笑道:“那行,您老赶紧的吧!”
“唉!二郎路上也要当心,这庄子上上下下有咱们看着,保准啥事都没有!”
老农笑吟吟的走了。
房俊心情不错,将鞭子在空中舞了个鞭花,喊了一声:“驾!”
沿途遇到不少农户,见到房俊当了车把式赶车,都有些好奇,大多数都驻足在路边笑呵呵的说上几句话,满满的舒心笑容挡都挡不住。
对于从不摆架子的房俊,大家都少了几分畏惧,多了几分敬重。
房俊很喜欢这种状态。
上辈子当官的时候,看到农田里丰收,下乡的时候看到农民围着他说着今年的收成如何如何好,他就会从心里笑出来。
这是一种很膨胀的成就感……
男儿立于世间,能够造福百姓使得更多的人家因为自己过上好日子,便是最大的肯定。
房俊眯着眼,重活一回,他有更大的能力,让更多的百姓活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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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长安城里的房府,早有人远远的候着,见到房俊的车队到达,立即跑回大门通知,呼呼啦啦出来很多人迎接。
最前头的,自然是几个弟弟妹妹。
房遗则九岁了,虎头虎脑身子结实,除了白一些,跟房俊很有几分相像。
小家伙呼呼的跑在前头,几个大步来到房俊的车前,仰起红扑扑的小脸,叫道:“二哥!有礼物没?”
房俊从车辕上跳下来,拍了拍房遗则的头顶,笑道:“当然有!待会儿卸了车,你自己去挑!”
然后不理高兴得跳起来的房遗则,目光看向他身后跟着的另一个小屁孩。
刚刚六岁的老四房遗义。
这小子腿短跑得没有老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