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这么多好吃的东西耶!”
铁琼琼看着摆在桌上的一切,更是好奇的睁大着眼睛,连声惊叹。
“都成,你们是第一次来我们大草原,对我们的藏族的饮食习惯很陌生,我来给大家介绍一下吧。”
巴桑卓玛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手里捏着一根长长的筷子,依次介绍:这是糌粑,这是酸奶,奶酪,那是奶疙瘩、奶渣,还有酥油茶、奶茶,这一盘的是牛肉、那一盆的是羊肉……”
接着往角落方向一指,加大声音说:“那些宝贝,是我们藏族群众男女老少都喜欢喝的青稞酒。青稞酒是用我们这里的清水酿成的、度数很低的酒,才15-20度,是我们藏族人民喜庆节日必备的饮料。?”
“饮料?他们把酒当作饮料喝?”铁琼琼蹙着眉,一脸迷惑地问于都成,“那么,他们是不是永远喝不醉?”
“如果是这样的话,幸好蔡年没有来。”刘高啸还没有等于都成回答,就自言自语了一句。
“是酒,都会醉的。啤酒喝多了也会醉,更何况,青稞酒是15-20度,”于都成慢条斯理地解释,然后装出一副不屑的口气说:“才15-20度!”
“哦!原来是藏族老乡对酒的称呼不同。我们说的饮料就是饮料,但是他们可以把酒也说成饮料。对吧?”铁琼琼猛然醒悟,像是突然间有了个大发现,欣喜异常。
刘高啸没有一点正经,说:“对,对,等会你就多喝饮料啊。”
“就你坏,坏、坏、坏!”铁琼琼龇牙咧嘴的,在他腰间不重不轻地拧了几把。
大家在蒙古包中享用着各类水果和美食。
突然间,喧天的锣鼓和激越的音乐声音传了进来。
“走,欢迎我们尊贵客人的踢踏舞开始了,看看去。”
格桑顿珠拉了于都成一把,抬了抬手,示意大家站起来。“在我们大草原上跳踢踏舞,肯定比在室内剧院看表演别有一番风味。”
大家走出蒙古包,看到在一百米远处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早已经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
舞台上,几十个男、女青年各自站成一排,手挽着手,在六弦琴、胡琴、竖笛和串铃、根卡、扬琴等的伴奏下,以整齐的动作,鲜明的节奏,正跳着热情活泼、奔放洒脱的踢踏舞。
于都成他们和全村近千人一起,站在舞台底下,忘我地欣赏着踢踏舞的表演。铁琼琼看得十分专注,但也不会忘记时不时往嘴巴里塞上一小团走出蒙古包前顺手带出来的糌粑。
因为节目的确十分精彩,好几次她张开了嘴巴,却把糌粑塞在了鼻孔上,只好慌慌张张地用纸把嘴唇和鼻孔周围擦干净。
她总以为自己动作神速,没有被人发现这尴尬的举动,偷偷回头看时,却看到有两个小屁孩正把手指吮在嘴里,对她嗤嗤笑个不停。
显然,他们发现了她刚才的狼狈一幕,铁琼琼急中生智,从口袋中掏出从两个从昆明带来的精美的钥匙扣,递给了他们。
他们接了过来,好奇地大量着着漂亮的小礼物,马上把刚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
“终于收买成功了!”铁琼琼心中窃喜,“他们应该不会把这件事传播出去,我的形象终于挽救回来了。”
踢踏舞结束后,又是两个小时的唱歌、小品、杂技、魔术和乐器表演,节目一个比一个精彩,高潮一浪盖过一浪,整个村庄沉浸的节日的盛典和欢乐的海洋中。
这一天,寺院和村里每一座碉房都披红挂彩,再看那到处可见的、像高塔一样的嘛呢堆,更是经杆林立,经石累累,印有经文的七色风马旗和彩绘着佛像的幡布,也在这欢快的歌声中猎猎飘舞。
一切表演结束后,离晚饭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巴桑卓玛又汉语的优势,又是在本地出生,理所当然地成了于都成他们的向导。
她对着几个青年男女用藏语说了一通什么,不一会,他们就牵来了刚才他们骑的马。
“上去吧,它们都是很乖的,跟在我的左右两边,你只要拉好缰绳,它们就不会撒野,尽管放心。”
在巴桑卓玛的鼓励下,于都成、刘高啸、铁琼琼各自上了马。
巴桑卓玛自己骑了一批枣红色的骏马,来到他们的中间,然后“嘘”地一声娇叱,接着便驭马前行。
于都成他们的几匹马,果然乖乖地跟在它的旁边,不敢擅自离开它的左右。
“它肯定是马王!”铁琼琼心里暗想,佩服地看了看巴桑卓玛的坐骑一眼。“想不到马王可以镇住这么多马,真的是不简单。”
巴桑卓玛骑着那匹高大的枣红色骏马,带着于都成他们,沿着玛朵河信步溜达,往大草原那草色最茂密、地势最平坦的地方走去。
“巴桑姐,格桑大哥家为什么要举行圣灵浴呢?”路上,铁琼琼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提出了一直憋在心中的问题,问巴桑卓玛:“举行圣灵浴,又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
巴桑卓玛说:“三十三年前的昨天,格桑顿珠大哥就降临在他现在居住的蒙古包的那块土地上。按照我们村祖祖辈辈的规矩,有资格接受圣灵浴人,必须和他的父母亲,在他当初出生的土地上住上三天三夜,表示他永远不会忘记迎接他降临人间的这片土地,表示他永远感恩自己的家乡,自己的母亲,自己的亲人。”
巴桑卓玛还说,现在,格桑顿珠是这个村里最有成就、最有贡献、最受大家尊敬的人,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