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女人,这么凶,莫名其妙打人!”此刻大声说话的男子,有些微胖,一边脸上裹着纱布,捂着另一边的脸。
这微胖男子,让大家记忆深刻,不就是公交车上说被偷了钱包,然后又被划了脸的么?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年轻的苗族女孩儿,此刻也是怒气非常。
“莫名其妙打人?我还没说你莫名其妙摸我呢!”
阿朵?!
曾逸凡他们一出来,认出了那个在公交车上遭了血光之灾的男子,同时也认出了热情非常的蛊苗姑娘阿朵。
曾逸凡有些想要逃,却被张蒙蒙轻轻拉住。
确实,光躲也不是办法,这从金玉卡家里跑到这边,阿朵就跟着找过来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跟人吵起来。
院子里住的人本来就挺多,听到外面有争吵声,很多人都跑出来看热闹。
微胖男子觉得自己有些亏,他其实才是受害者,这个女人突然闯进自己的房间里,自己不过下意识自卫,不小心碰了女孩儿不该碰的地方。却想不到这丫头的手劲儿这么大,这会儿,整边脸都肿了。
“你们大家给评评理,看我的脸,被打成这样!是她自己闯进我房间,还掀我被子,我绝对无辜!”微胖男子说着,拿掉捂着脸的手,将那一边已经涨红了的脸展示给围观的人。
一看那男子的脸,赵大鹏几乎忍不住要笑喷出来:本就因为受伤包了一半的脸,另一边又红肿到透明,真的跟猪头没差了。
但同时,也有些哀怨地看着曾逸凡。显然,这丫头片子的力道不小,一个大男人,被她打成这样,那若是被缠上了,以后还不受尽家庭暴力啊。
“我以为曾逸凡在这个房间里!”阿朵理直气壮地回应道。
她一来就看到了走廊上挂着的衣服,十几分钟前可是她亲手给浸泡到水里的,曾逸凡的衣服,没有错。那段走廊,两个房间,一个房间里没人,自然另一个房间里的人就是曾逸凡了。
如此毫无纰漏的推理,怎么能错?房间里怎么能是这么个猪头?
不过显然,阿朵这一番在她自己看来很正确的理论,在旁人听来确实属于无理取闹。
于是大家私下便议论开来。
“一个女孩子,随便进别人房间。”
“幸好都是正经人,不然直接给扣了。”
“关键她还恶人先告状,出手这么重。”
微胖男子看舆论的导向都在自己这边了,于是更加理直气壮起来:“谁曾逸凡?哪个曾逸凡?我管他什么曾逸凡,你闯进的是我贾富贵的房间,我不过抓了一下你的奶,用得着出手这么重吗?”
“你……”阿朵一听到这男人居然还说了粗话,一时间又羞又恼。环顾四周,围观的人,也不无用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
“我,我怎么了?就是你的问题,你赔我医药费!”贾富贵步步逼近。
阿朵一个血气上涌,直接冲上去,朝着微胖男子的胸口就是一锤。贾富贵没有想到这丫头在这种情况下还会上来打人,一个没注意,被锤得往后一个踉跄,直接抓住了阿朵的手腕。
这一抓,阿朵手臂上的纹身直接露了出来。那是蛊苗特有的纹身。
“她是蛊苗的人!”
“嘘……蛊苗的人不能惹……”
一时间,围观的人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呲溜一声跑得没影了。
一个住户跑过曾逸凡他们身边,轻声说道:“赶紧进去,这丫头蛊苗的,搞不好就让你们生不如死。”说完,一个闪身进入屋内,反锁上门,窗帘也给紧紧拉上了。
曾逸凡嘴角抽搐着,就冲着阿朵看到自己晒着衣服,就直接冲进人家房间里,从被窝里拎人,他就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了。而且,看大家的表情,这蛊苗果真是可怕的很。
原本还有很多围观的人给摇旗呐喊的贾富贵,一看人都跑光了,再顺着自己抓住的手腕往上看,一个怪异的蝎子形象,刻在女孩儿的手臂上。
关于蛊,贾富贵是不相信,觉得那很无稽。什么碰一下,摸一下,虫子就进到体内,然后把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完全没有可操作性。
平时虫子待在哪儿?进入体内靠什么繁殖?胃酸不会酸死它们?若说下毒他还有点相信,下虫子,怕更多的是这些苗人的心理作用吧。
不过,此刻没了围观的人,自己也算占了上理,贾富贵想想还是不跟这小丫头计较了,于是甩开阿朵的手,愤愤说了句:“今天算你走运,不然告到你学校去。”
没错,这小丫头还在读书,就那么凶,可不得告诉他们老师么。真是倒霉透了,昨儿个被划伤脸,今儿个被打肿脸。
怒气难消的阿朵,被大力甩开手,眼里冒出了一丝寒意。
“你等一下。”阿朵忽然换了一个语气,虽然有些冷,但没了之前的气势汹汹。
“什么?”走在前面的贾富贵一愣,回头。
“我跟你道歉。”阿朵说着,向贾富贵伸出一只手。
对于这个原本盛气凌人,这会儿没有舆论压力了反而委身道歉的女孩儿,贾富贵一时间摸不到头脑。难不成是说了那句“要告诉老师”起了作用?果然,小孩子还是很怕老师的。
“道歉就不用了,以后不要这么凶。”贾富贵说完,觉得心里也坦然一些了,便要回房间。事实上,他确实也抓了女孩子的胸,那时候知道女孩儿是走错房间,觉得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摸了再说。
没走两步,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