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平鄢国的一片呼声中,鄢夏以武王六层修为,悍然迎战武王圆满的阮熊!
双方原本的实力之差,竟显得微不足道,只因鄢夏的机智和果断,让他们扳回不少的劣势,否则阮氏只要派出三名武魂强者,他们便有一场必输无疑。
这当然要怪洛赢,一上来便不分青红皂白,干掉平鄢国一名武魂初期,不然的话,三场都可以由武魂境出战,也就不用夏鄢上场拼命了!
平鄢国众人都在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坑娘?
两军对峙,中间一片空地留给鄢夏和阮熊,双方刚一亮相,便全力出手,没有任何情面可言,甚至他们二人的胜负,比后面两场更为重要!
“贱人受死!”阮熊嘴上仍然不留余地,一把重剑更是舞得虎虎生风。
而鄢夏虽是一介女流,也毫不示弱,双手各持一把短刀,招式极尽灵动。
双方一触即分,鄢夏如蜻蜓点水般,一击之后迅速退去,无论是兵器还是修为,她都不利于正面硬拼,不过双刀的灵活多变,却将对方的衣角撕开一道口,虽然没伤到对手,但阮熊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鄢夏这才开口回击:“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莽夫,就这点能耐?难怪你娘给你取名叫软熊!”
她故意把“软”字说的很重,而在场的阮氏之人,脸色唰地一下全变了!
软,是他们软肋,更是阮氏男子最避讳的字眼,男人怎么能软呢!
一时间,阮家这边破口大骂,阮熊更是哇哇怪叫,抡起重剑扑向鄢夏,至于说的什么污言秽语,就不便用笔墨形容了。
有的人就是这样,他骂别人可以,反过来就不行。
当然了,这一切都要以拳头说话,阮熊相信自己的拳头够硬,绝对会让这贱人永远闭嘴!
战斗马上升级,完全是以命相搏!
不过就算没有互相嘲讽,这场战斗也是生死之战,对于阮氐一方,今日志在必得,阮熊要是输了头场,等于把脸放在地上让人踩,等拿下平鄢国,王位也可能是他的了!
而对于鄢夏来说,输就是死,还要赔上鄢家父辈的血仇,死后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二人你来我往,阮熊的招式大开大阖,走的是刚猛路子,场面上完全占据上风,对手稍有不慎,便是筋断骨裂的下场,就算不小心硬拼一记,也会震得虎口发麻,握刀不稳。
平鄢国上下都为鄢夏捏了把汗,好在她的身法极其精妙,出手也是避重就轻,四两拨千斤,招式诡变灵巧,每每被逼到绝境,都能以奇招化险为夷。
转眼百余招过去,阮熊越打越怒,又开始打起嘴炮:“贱人!你跑到贤国那几年,不仅生下一个野种,还学习贤人的武技,真是恬不知耻!”
这次鄢夏并没有开口,似乎不屑和这种人对骂,只是她脸上的鄙夷,和嘴角的嘲笑,却让对方更加恼怒。
阮熊又是接连抢攻几招,仍是抓不住鄢夏的影子,他又开嘴炮道:“小浪蹄子在和我捉迷藏吗?嘿嘿,等我抓住你,保证让你……”
后面的话自动打码,总之,阮熊狂喷不停,偏偏就是奈何不了鄢夏,而阮氏的凡尊老祖,那个老巫婆,却越看越觉得不对。
突然,老巫婆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连忙斥道:“笨蛋!别说话了!她在施展巫术!”
一语惊醒梦中人,阮熊猛地反应过来,立即闭紧口鼻,可周围似有若无的清香,却不知何时弥漫开来,显然,他已经着了鄢夏的道!
“阮小蝶,你如果还要点脸,就别出声干预。”大巫师冷冰冰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传遍全场。
平鄢国这边很多人在啧啧称奇,这只千年老妖居然叫阮小蝶?明明一脸的老树皮,怎么能叫小蝶呢?尼玛哪里小!哪里蝶!
老巫婆心里大骂,老身一千年前也是小蝶好不好!谁还没年轻过啊?
不过这种事也没办法辩解,她只得指着大巫师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忘了八百多年前,你还追过我……”
哗!
全场一片哗然中,大巫师淡淡道:“不记得了,可能是走火入魔,眼瞎了。”
“乌达!你……”
老巫婆气得两眼冒火,鼻子喷气,却只恨自己立下的规矩,否则便要上去拼了这条老命!
就连阮家这边,也是暗暗惊叹,都说平鄢大巫师,人狠话不多,真是一针见血,连老祖也被他气得直跳脚!
而此刻,场上交战的双方突然发生逆转,只见鄢夏一改避重就轻的打法,竟然发动起正面猛攻,两把弯刀劲气十足,朝着对手狂轰滥炸!
一连串的金属效鸣声,响彻山间,却看那阮熊,居然变成了软脚虾,被打得左支右绌,疲于招架,完全陷入被动局面。
转眼又是数十招,阮熊已经几处挂彩,虽然伤得不重,但败亡却是早晚的事。
他一咬牙,猛地倒退数丈,随后用力喷出一口血,嘴里嘀嘀咕咕开始念叨起来。
只见阮熊吐出的那口血,居然在他身前凝而不散,而且还瞬间变化出好几种形状,就像是一种咒文,透着诡异的气息!
平鄢国这边有人大惊:“不好!是血咒术!黑巫族的一种歹毒咒术!”
紧接着,还不等吃瓜群众去问何为“血咒术”,便见得阮熊赤红着双眼,瞬间释放出狂暴的力量,猛地扑向鄢夏!
而阮小蝶则是冷笑道:“血咒无毒不破,鄢家的巫毒,若只有这种程度,鄢夏你还是趁早退位让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