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云天单手接过,用左手的食中二指,轻轻地滑过细细的刀身,最后手指停在蘸着‘落花’两个字的刀脊上。不会错,一定是袁风的那把落花刀,也只有袁风才有同时杀死他们的的功力!
老仵作听罢古云天的分析,点了点头。
老仵作正想为尸身盖上殓布,忽听到门外一阵大乱,接着又传来了高呼打斗的声音。
张宝儿与古云天推开房门跳到院中,只见院内有四个人。一个老者眼睛望天,傲气十足地负手站在前面。
老者周围已有七八名捕头被他打倒在地。
狂傲的老者看着古云天问道:“可是刑部总捕头古云天?”
张宝儿在一旁认出了面前的老者,正是袁风!
张宝儿挥手止住了众捕快的围攻,向袁风一拱手道:“袁掌门,别来无恙呀?”
袁风先是一怔,接着爽朗地笑道:“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见到张大人!真是很巧呀!”
张宝儿淡淡道:“兵部虎符被盗,我奉陛下之命前来查找虎符。”
袁风还要说话,却见古云天用右手中的落花刀指着他恶声道:“袁风,你杀死我刑部捕快,敢当何罪?”
“刑部捕快并非袁风所杀,十天前我那把落花刀便丢失了!”袁风一眼看到古云天手中的落花刀,吃惊道:“我的落花刀怎么会在你的手中?”
“你讲的鬼话,谁会相信?”古云天大喝一声,将落花刀丢在一旁,纵身飞起,双掌流星般照袁风头顶上击来!
袁风两掌硬接古云天的拼力一击,他的双足被击陷在院内的砖地之中!
古云天见自己一招无功,纵身而起,“砰砰”又是两掌,竟将袁风小腿全部击进地面。
古云天发出这威力极大的连环三击,两条胳膊也被震得酸麻不已。
袁风从砖地中拔出腿来,拾起地上的落花刀,傲然道:“古捕头,你想栽赃陷害,袁某也不怕!”
古云天对袁风的敢作敢当也确实无话可说,他想了想道:“如果想让雷某相信,你必须拿出证据来!”
袁风对古云天道:“我没有证据,我也在追捕偷刀贼,如果同意,我们可以合作!”
张宝儿与古云天互视了一眼,看上去袁风的确不像凶手。
就在此时,忽听得殓尸房的房脊上传来了一阵“咯咯”的娇笑声,道:“想找到虎符,你们别白日做梦了!”
张宝儿向房脊看去,原来是一个蒙面的白衣女子立在房上,张宝儿看着她的身形似乎觉得有些熟悉,可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袁风用手指着立在房脊上的蒙面女子,对古云天道:“就是她盗走落花刀,刑部捕快被谁所杀,古总捕头还是找她去问吧!”
那女子哈哈一笑,转身便不见了踪影。事关丢失的兵部虎符,古云天启身便追,袁风也如影相随……
……
白衣蒙面女子的轻功不弱,饶是古云天与袁风二人武功高绝,跟了没多大一会,便把人给跟丢了。
既然已经知道不是袁风不是杀害捕快的凶手,古云天当然不会再为难于他,袁风向张宝儿和古云天告辞后,便回了落花刀派。
张宝儿见古云天一副怏怏不乐的神情,笑着安慰道:“古大哥,既然她人在泾州,我就会有办法查出来,你也不用着急,静候我的消息便是了!”
说完这话,张宝儿便独自出了门,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傍晚时分,一个黑衣人来到泾州驿站。
“属下参见大人!”黑衣人向张宝儿施礼道。
黑衣人是听风堂在泾州的头目,燕谷虽然不在泾州,但张宝儿自然有他的办法找到听风堂的人。
张宝儿点点头问道:“那白衣蒙面女子的住处查到了吗?”
“查到了,在城外的一户农家!”
“很好,现在就带我去。”张宝儿起身
黑衣人将张宝儿带到一处地方,张宝儿便让他回去了。
月光下,白衣蒙面的女子还是白日那副装扮,她依竹而立,长发衣襟随风轻飘,好似那思凡的九天仙女,不小心落到《寒山拾月图》之中,那两只可怕的神兽就趴在她的脚边。
张宝儿立在竹篱外,轻声道:“这位姑娘,不知……”
张宝儿正思忖着该怎么向下说,谁知白衣女子却头也不回,幽幽道:“你终于来了?”
“你知道我要来?”张宝儿诧异道。
“我若不故意现身,你手下的人如何能找的到我?”白衣女子冷哼一声道。
张宝儿大着胆子问道:“这位姑娘,你虽然蒙着面,但我却总觉得眼熟,我们是否在哪里见过?”
白衣女子愣了好一会,才道:“娑娜还好吗?”
“娑娜?”张宝儿先是一怔,接着恍然大悟道:“你是燕中仪?”
听白衣女子问起娑娜,张宝儿终于想起来了,她正是娑娜在突厥时的闺中密友,突厥的国师阿史那竟流的唯一女弟子圣水宫宫主燕中仪。燕中仪武功颇高,当年张宝儿在突厥王庭与同俄定下三场的比试中,燕中仪在第二场中轻松战胜了突厥第一勇士阙特勤,张宝儿对她印象颇深,难怪一见她便觉得眼熟。
“自从娑娜跟你离开突厥后,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了。”燕中仪叹了口气道:“当初我去比武是不得已,心中一直觉得愧对娑娜,这么多年了,也不知道她原谅我了没有?”
张宝儿听得出来,燕中仪说这话是动了真感情,而不似作伪,他赶忙接口道:“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