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顷失魂落魄的回过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昨天晚上他也坐在另一个房间里的同一个位置,守着另一个人。
只是他一不小心就把人搞丢了,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情况如何。
静不下心的时候,传太太还在一边不厌其烦唠唠叨叨,他听得心里更加的烦。
特别刚才还得知道柏伯母也是迫害诺缘的人之一,一件件,一桩桩的,让他一棵心跳如麻。
这时候,柏太太在管家的陪同下,已经打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绍顷一眼过去,柏太太也正看过来。
视线相交,两个的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很快又各自分开。
柏太太不清楚绍顷有没有说什么,走进来时有点心虚,眼神闪躲的,之后看见传太太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和气气的,就知道绍顷什么都没有和自己的老朋友说。
松了一口气,对绍顷刚才的无礼之处,也放下了许多,毕竟他还没有不在这样揪心的情况下,胡说八道。
看到柏太太的表情,绍顷冷笑一声,母亲在床上躺着,为了自己的母亲着想,他也不可能去多费口舌,柏伯母还以为所有的母子,都像她和她儿子吗?
他和母亲又不是仇人,而是相亲相爱的家人,这一点是柏伯母羡慕想要得到,而又得不到的。
他母亲疼爱诺缘,也疼爱自己,他们彼此心中都有彼此的存在,而伯母想要见儿子,都难得见到在一面,那就是区别。
身为母亲,如果连自己的儿子都看不过去自己的所做所为,还有什么值得炫耀,高兴的。
看到柏伯母和母亲两个人在一起静静的聊天,他母亲又在唉声叹气,绍顷很有自觉的转身出了病房,他要是再不走,下一个人肯定又是自己。
在外面开车到处晃悠的西迪,看着车窗外不停晃过的行人,大街小巷,每个人都行色匆匆的,没有谁为谁停下了脚步,也没有谁为谁而回头。
诺缘这里面的人群里,不会不有其中一个是你呢?
转动着方向盘,坐在驾驶座上的西迪,不停的用一双布满焦急的眼睛扫过来扫过去。
又想到她还没有醒过来,不可能在这群人里面晃动的,而且她如果清醒着,也不可能会做让他们担心的事情。
看到前面又到了一个十字路口,西边,一打方向盘,转了个弯。
这样转下去,也不是办法,他什么都找不到,还不如一个一个人的问过去,这事虽然傻点,好过开头车到处找人,还没有头绪。
因为不好找地方停车,他不得不把车又开始往回走,把车停在一个之前路过的收纳费用的停车场。
打开车门走下来,西迪本能的避开迎面走过来的人,等待总是漫长的,西迪扭头看了一眼,忧伤的眼底,浮现惊讶。
他?
凤成,怎么会过来。
他不是一直呆在国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出现的这么忽然!
好多年不见,他还是和以前一样,高贵的不像人间的人,做的事情却是比魔鬼还要让人害怕。
“怎么,看见我很惊讶吗?你不是自己找我的,我的西迪。”凤成抬起手,揉揉西迪头上那飘逸的细发:“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软,我喜欢。”
西迪拿下凤成的手,自己又不是小狗,也不是他的宠物,做什么摸他的头。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打的电话显示的是在国外。”是啊,早上自己的要电话的时候,他手机显示的是国外。
都这么多年,他都没有换手机号,西迪真的有点佩服他的毅力。
“是啊,但是因为是你找我,所以我出现了,有没有感觉像是焦头烂额之际,忽然出现了一个天使?”
凤成看看被扫下来的手,也不生气,而是顺势靠在西迪的车门上,打量着旁边这个面容有点苍白的男子。
他这样为一个女人着急的模样,他只愿意看见一次,而这就是仅有的一次,希望他以后记得,谁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
“我还要去找人,没有空陪你。”西迪眼角看见四周默契的围成一圈的保镖,露出一抹苦笑,无力的问了句:
“你非得每次出现,都要这么大的排场吗?”
他这样,让自己很困扰,还好周边都没有人,很少有人会来停车场,西迪甚至想,这里是不是也被他清场过了。
西迪还真没有猜错,凤成是让人清场之后才进来的。
凤成一直开车跟在西迪的后面,在西迪掉头的时候,凤成已经叫人过来这里守着了,还真让凤成猜着了,西迪真的跑这来了。
有时候凤成不得不服自己,过了这么久的时光,西迪还是老样子,明明已经有了一方事业,却还是那么的纯真。
“你难道想为我守寡吗?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得陪着你啊,你这么傻,要是以后有人欺负你了怎么办。”凤成拉过西迪放在车上的手,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这双手,自己有多久没有握了,现在终于又触碰到了。
“你别胡言乱语了,我先走了,你自己找个地方休息吧。”西迪抽自己的手,凤成紧紧的握着,西迪扫到那些人,发现没有人在看这边。
“你在不好意思吗?放心吧,你是我的另一半,他们不会那么不识相,过来打扰我们的,至于那个女人,我已经着人去找了,你可以放心一点了吗?”
凤成摸着那张因为着急而苍白的脸,那个人真的很幸福啊,有那么多人都在找她,除非她是躺在那个深山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