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虽然已经不在府里了,可寻芳院的事儿还是不能传出去,因而樱桃没有叫外面的小丫头,只得自己一趟趟的收拾好了,才叫了两个嘴严实的过来把狼藉之物给拿出去丢了。

再回到屋里,余露已经去了净房,香梨石榴两个人正大眼瞪小眼,十分担心的模样。

樱桃走上前,小声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

石榴悄悄往净房看了一眼。

香梨则小声叹道:“咱们摊上了这样的一个主子,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樱桃看了看两个人红肿的手,道:“你们也不是第一天伺候人了,不就是被打了个手板子吗,有什么了不得的,这都是小事不是吗?”

跟那些动不动罚跪以及身上挨板子的惩罚,这根本就不叫事儿。樱桃看着香梨和石榴的反应,觉得她们太过矫情了。

石榴恼道:“你懂什么呀?我们是为了自己吗?我们是为了主子!”

“主子怎么了?”樱桃平日不近身伺候余露,这会儿就更纳闷了。

香梨小声跟她解释:“还不是因为主子在王爷跟前的态度,几乎每一回都把王爷惹生气,今日更是气得王爷把桌子都掀翻了。这以后,若是王爷不喜欢主子了,这可都是罪证啊。”

何况,这么一副成日气人的性子,也不知道王爷还能容忍几次。昨儿个主子起床迟了她们挨打手板子,那以后主子彻底惹恼了王爷,她们是不是就只有死了?

饶是香梨再稳重,这时想到这些个,脸色也都变了。

樱桃不近身伺候,因此反倒是旁观者清,看得更明白,瞧着净房那里边似乎人影动了动,她便忙拉了石榴和香梨出去了。

寻了门边,里头没人,外头更是一眼望去空空荡荡,樱桃才开口:“我说你们俩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以前我不知道,今儿我却是知道的。王爷那哪是生气掀翻桌子,王爷那是嫌弃桌子上的东西碍事,掀翻了,才好有地儿压着主子不是?”

虽然她声音十分小,可这话说了,香梨还是忘了自己手还伤着,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刺鼻的药味熏得樱桃一下子掉了眼泪,接着又险些呕了出来,还是香梨反应过来松了手,她才好了些。

只不等她表达不满,石榴就已经骂上了:“死丫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这样满嘴胡沁,可仔细了你的舌头!”

香梨也是一脸厉色。

樱桃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不说。一会儿主子出来了,你们仔细看看,你们看了自然就知道我有没有说错了。”顿了下,又道:“再一个,咱们是下人,猜不到主子的心思。但就这么久的事儿来看,也该看得出来,王爷就喜欢咱们主子这样的。你们怕来怕去的,怎么知道王爷不是乐在其中呢!”

这话就更是大逆不道了,樱桃自己也知道,因而话音一落转身就走,坚决不给香梨和石榴再次骂她的机会。

香梨和石榴是真的被惊着了,等到进屋看见收拾好后出来的余露嘴唇确实有些红肿,两人对视了一眼,觉得别瞧樱桃小小的一个,那眼睛还真就够毒的。

余露不开心,因为她意识到或许真的只能留下来做一只金丝雀了,且不说陈昭能不能被勾引来,就是真的能,她还怕萧睿那混蛋丧心病狂了,对付陈昭呢。

再说,她还真不能看着寻芳院的下人们因为她丢了命。

余露的逃跑之心叫萧睿打击惨重,现在居然盼着王妃赶快进府,顺便把女主赶紧送到萧睿身边了。起码女主驾到,男主萧睿就没心思再来找她了。

存了这想法,余露只想混吃等死,于是胡吃海塞了一顿午饭,也不消食,直接就躺下了。

午觉醒来吃水果,浪费了半个下午后,陶姨娘和谢姨娘结伴求见了。

虽然人生寂寞如雪,但余露还是拒绝了见她们,她从小几乎一直被养在家里,病的严重也是住根本进不来人的vip病房,一点儿心眼子谋算都没有,如今陈昭不在府里,她勾引的心也被打击了大半,她没心思去应付这两个女人。

谁知道她们会不会丧心病狂,趁着萧睿不在家,给她下毒或者别的弄死她呢。她说好听了是单纯不谙世事,说难听就是蠢,没脑子去宅斗。

得到拒绝的答复,陶谢两人都很意外,不过却也算能想得开,各自和樱桃道了别,便回各自的院子了。

陶姨娘和红珠道:“余姨娘到底还是在意王爷的,这会儿许是心里难受着,所以才不肯见我的。”

红珠也觉得陶姨娘说得对,但她却有怀疑,“陶姨娘既然自己也在乎王爷,那她怎么会把那些王爷的喜好,都告诉您呢?”

“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得宠时候也不忘拉扯我,叫我承她的情,日后不论我如何,她遇着难事了,我都不能不伸手。不然,我还是人吗?这是生生切断了我投靠王妃的机会了。”陶姨娘心道,她若是不记着这个,不以身作则,那又怎么敢相信自己身边的丫头,会真的对她忠心耿耿呢,这可是相通的。

红珠不敢接这个话,却另起一个话头,“还有,就是以您的例子拿给谢姨娘看,叫谢姨娘不仅不敢嫉恨她,反倒是还更巴着她,期望能和您一样,也得到这些好处。”

这丫头果真是聪明的。

聪明的人好,也不好。陶姨娘没有多说其他,笑着点了点头。

另一头谢姨娘拿着简易肚兜在看,却也难得的没有对余露的避而不见生气,“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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