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桁话音一落,牛犊子走过去,将少年拎起,说道:“我家少爷有话问你。”
“你这个头比屁股大,脑子没鸡蛋大的……”被人拎起,少年条件反射地想骂人,话才出口,便察觉到情况不对,赶紧打住。
牛犊子被骂得脑袋上青筋暴起,眼神看着要杀人了。而花勉听见少年这两句话,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换来的是牛犊子拍向脑袋的大手。毕竟打人还是打熟人容易些。
“啪!”一桁折扇一合,拍在手心,问道:“你输了多少?”
“十个铜板!”少年没好气地答道。
少年被牛犊子拎在半空,双脚够不着地,却也能两腿并拢,双手叉在胸前,看来没少被人拎着。
一桁稍稍转过头,喊了句:“可峥。”
jack会意,又消失了几秒钟,出现时手里多了十个铜板。这当然不是他们自己的钱,而是jack潜进赌坊顺出来的。
一桁将钱塞进少年的手里,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说道:“阿牛,放他下来。”此时的一桁,怎么看都像要骗小朋友的坏叔叔。
一桁继续说道:“你看这样怎么样,我有个小忙需要你帮一下,完事过后我给你一百个铜板。”
“不行!”少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嗯?”牛犊子站在少年身后,板起脸,给少年的压迫,就像一座大山就要倾倒过来。
而少年对牛犊子不予理会,眼里闪着精光,竖起两个手指,看着一桁说道:“我要两百个!”
一桁哈哈一笑,转过头看了看jack,见jack做了个ok了手势,于是说道:“成交!那小公子怎么称呼啊?”
“我叫阿罗,跟这大块头一样,都是阿字辈的。”
坏人还是jack会做,看着闷不吭声,刚刚消失的时候,不仅把阿罗输的十个铜板“拿”了回来,还顺带偷了几个钱包。
“姐姐我饿。”阿罗径自来到阿奴身边,拉着阿奴的手说道。
阿奴有些不知所措,看着一桁,说道:“要不先去吃点东西?”
一行人在阿罗的带领下,进了最好的酒楼,点了满满一桌好菜。阿罗傍到了大款,当然要大吃一顿,顺便体验一下呼喝酒楼伙计的快感。
一桁也想坐下来问阿罗一些事情,顺便改善下伙食,虽然这几天309的伙食一直不错,但这种不是花自己钱的饭局吃着就是爽。
听阿罗的说法,大家知道,阿罗是个孤儿,自小独自在画中界闯荡,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得以维持生计。画中界地方小,大多数人都认识阿罗,也可怜阿罗,被阿罗偷掉点东西也不多计较。
一桁见阿罗吃得差不多了,问道:“阿罗,你知道那座小山是干嘛的?你混迹江湖这么久,应该跟差不多吧。”
阿罗啃着鸡腿,将油腻的手擦在桌布上,说道:“那当然,这块地方就没有小爷不知道的。”
“说说看。”戴天然也是塞着满嘴美味。
阿罗瞥了一眼戴天然,不屑道:“你家少爷和我说话,你插什么嘴。”
戴天然语塞。
“那座山,对镇子里的人来说是一块禁地,传说是座监狱。没有听说过有谁进了山还能出来的,你们可别瞎闹,要去自己去,小爷还没活够呢。”阿罗丢掉了啃了一半的鸡腿,也不用筷子,双手抓过了一条清蒸鲈鱼。
“嘿嘿,那监狱是关着谁的呀?你认识上山的路吗?”一桁假装不经意道。
“不认识!”阿罗直截了当。
“那你刚才还说没什么你不知道的。你是吹牛吧!”一桁又用起了骗小朋友的把戏。
“你才吹牛!当年七婆就是在山脚下捡到我的!”提到七婆,阿罗的神色暗淡了下来,两滴眼泪掉落在面前的餐盘里。
“那年我七岁,七婆前往山里找他失踪的儿子儿媳,却无意中在山脚下捡到了我。在捡到我之前,七婆碰到了野兽,受了伤,回来熬了一年多就去世了。七婆一直告诫我,离那座山远一些,那里很危险,直到去世前,她都是这么说的。”阿罗想起了伤心的往事,眼泪啪啪啪啪往下落,阿奴赶紧拿起手绢帮他擦干。
“哎,小子,我们的确是要去山上,过会你画个路线图,拿了钱走吧。回去了学点手艺,别整天不学好。”一桁叹了口气。
“我也要去!”阿罗突然说道。
戴天然又忍不住道:“你不是刚刚还说你不去的吗?”
“我改主意了,不行吗?我要是你家少爷,早就把你这多嘴的下人赶走了。”
戴天然无语,又不好跟小孩子计较。花勉在背后捅捅戴天然,投来了善意的笑容,却遭了戴天然一记白眼。
“好吧,可峥,路上保护好这小子。”一桁吩咐道。
没想到阿罗直接靠向阿奴,拉着阿奴说道:“我要跟着姐姐。”一桁无奈,只得答应。
众人吃饱,上路!不对,这么说不怎么好,说得好像要去升天一样。应该说,众人补满状态,向着高地进发。
离开小镇就能远远看见小山,两者之间没有大路可走,小径也不多,看来确实如阿罗所说,小山是禁地,根本没有人往这走。
根据阿罗的记忆,要去山上,必须经过一片树林,渡过一跳小河。
一行人欢快地走着,权当是游山玩水。
经过树林的时候,突然,树林间窜出十七八个大汉。为首那大汉喊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这话怎么听着怎么这么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