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清派真武观的观主,这可是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不单单实在上清派内部,便是在整个修真界也举足轻重。
从上清派内部来说,实际上真武观一直执掌上清派的刑法,也有上清刑法观的称号。
正因为执掌着整个上清派的刑法,可以说真武观的观主,主宰着上清派内大多数弟子的命运。
即便是那些上清派的前代长老,在真武观观主的面前也需要让其三分薄面。
这也是为何当年孙一凡母亲触犯了规矩后,在真武观观主咄咄相逼下,即便是上清派的长老们也无法出面说情,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孙一凡母亲自废修为离开了上清派,这便是真武观执掌刑法的那份权势。
在禺狨王等大佬看来,如今真武观的观主已经被当作替罪羊,被叶叩剑给亲手击毙了。
他们再将孙一凡捧上真武观观主位置,以孙一凡年轻气盛的秉性,怕是会展开一系列的血洗和抱负。
到时候,上清派会陷入一种恐慌和内斗,对于其他大宗大派和门阀大族来说,未尝便不是好事。
可是现在孙一凡居然当面拒绝了,他竟然拒绝继任成为真武观观主的大好机会。
实在是让在场的所有修真者都疑惑不解,更让捧了他半天的大佬们颇为尴尬。
孙一凡直面叶叩剑的目光,异常平静地说:“叶掌教,您不必为难,从您支持真武观将我母亲逼出上清派那日起,我和母亲一样,便与你上清派再无瓜葛,我修为被废算是偿还了上清派多年对我的栽培,我们两不相欠。”
“今日,你们真武观观主身亡,之后你们选择谁去担任新的观主,那都是你们上清派自己的事情,与我无关。”
仙人居内的修真者们全都目瞪口呆看向孙一凡,没曾想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孙一凡凝视着叶叩剑继续说:“我不是什么君子,更加不会信奉什么以德报怨,我还是习惯以直报怨,以德报德,所以对我有恩我一定会还那份恩情,但是与我有仇的,我也一定会讨回那些仇怨。”
仙人居内鸦雀无声,这一刻没有谁胆敢开口,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孙一凡。
当面挑衅上清派掌教叶叩剑,当今修真界的第一人,这是大多数人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孙一凡他就这样做了,而且还是当着众多修真界有头有脸大人物这样做了。
叶叩剑神情始终淡漠,看不出丝毫的情绪波动,也不知道究竟是喜是悲。
其实如今与叶叩剑对峙的孙一凡,在很多修真界老家伙看来,就像是当年的叶叩剑一般。
曾经的叶叩剑也是如此不可一世意气风发,受到了排挤和打击之后通过苦修于叩仙门一飞冲天。
后来叶叩剑一人一剑独战整个上清派,将当时上清派所有精英尽数击败,最终成为了上清派的掌教。
想到这里,在场亲眼见证过当初那一战的老家伙,心里不禁在想,难道当年的事情又要重演?
便在此时,叶叩剑终于笑了起来,仰面发出了张狂的大笑,笑声中充斥着嘲讽。
听到这笑声,在场所有修真者都听得出来,叶叩剑明显没把孙一凡的挑衅放在眼里,完全是不屑一顾的态度。
笑过之后,叶叩剑眯起眼睛对孙一凡说:“小子,我很佩服你的胆魄,但有些东西不是你所能够挑战的,你能够看到的不过是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表象罢了,真正背后的事情,以你的实力是不够资格看到的,你想要挑战我?”
孙一凡死死盯着叶叩剑,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沉声回应:“不错,我一定会亲手打败你。”
叶叩剑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叶零露,随后对孙一凡说:“好,我等着,给你挑战我的机会。”
顿了一下,叶叩剑又接着说:“不过,要挑战我,你就要有死的觉悟。”
这一刻,叶叩剑和孙一凡的剑拔弩张,甚至叶叩剑直接将“死的觉悟”都说出口。
在场的修真者们很清楚,到了这种地步,两人等于说是不死不休了。
叶零露终于忍不住开口说:“父亲,难道你们就一定要这样吗?”
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叶叩剑风轻云淡地说:“这件事不是父亲所愿,只是有人咄咄相逼。”
孙一凡自然也是不甘示弱,冷笑着回应:“好,果然是说话如放屁的上清派掌教,居然能把屁话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叶叩剑对于孙一凡粗鲁的谩骂倒也不在意,转身拂袖向仙人居内边走边说:“成王败寇,是不是屁话,等你赢了我再说吧,若是你败了,可就不只是你一个人送命那么简单了,你还是去好好准备吧。”
走到仙人居后院的门前时,叶叩剑突然步伐一顿说:“忘记告诉你,今年叩仙门主题是‘生死一线’,希望你能活下来。”
言罢,叶叩剑一步迈出,直接踏入仙人居专门给上清派安排的院落。
叶叩剑虽然离去,可是他最后留下的那话,却顿时激起了千层浪。
“生死一线”这四个字仿佛沉甸甸的巨石般,沉重的压在了所有人的心头。
无论是要参加叩仙门的修真者,还是那些修真者的长辈,现在都感到一筹莫展。
叶零露也是脸色煞白,上前两步对孙一凡说:“一凡哥,生死一线非常凶险,要不我帮你去讨一张请柬?”
孙一凡看了一眼叶零露,微笑着伸出手,像是大哥哥般摸了摸叶零露的脑袋。
目光始终盯着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