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长辈出了事,夏翎再不磨蹭了,赶紧起身,飞快的换上了一身素净的衣服,又简单的收拾了个小行李箱,将自己和陆锦年的衣服挑了些合适的,全都塞了进去,抬眼时,看见陆锦年正忙得给周蔚打电话吩咐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自己。
想了想,夏翎趁着他不备,溜到自己单独的衣帽间那里,从最底下拽出个小巧的保险箱来,密码是自己上辈子死的那一天,打开之后,先从一旁的玉盒里取了一根玉皮老山参,约莫小手指粗细,又取了几片灵芝和其他珍贵药材,最后看向眼药水小瓶子,想了想,到底还是没舍得,将小瓶子重新放了回去,余下的药材全部用盒子装好,统一塞进了行李箱里。
等夏翎收拾了好了,陆锦年已经交代完了,穿戴完,正抱着胳膊,眉眼沉默的望向落地窗外,也不知道是在思索些什么。
夏翎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走上前去,将自己的手覆在陆锦年手上,“你别太担心,舅舅吉人自有天相,不会真的出事的……”
陆锦年清冷俊美的容颜间,隐隐的流露出一丝悲意和苦涩,“你还记得,我们结婚那天,院子角落里坐着的那位老者吧?一身黑色褂子、手拄龙头拐杖的那个……那就是我舅舅,老头子远居香江,一辈子商海浮沉、叱咤风云,哪怕家里小辈子孙众多,我这个外甥依旧是他最宠爱的那个,偏心的将他手上全部的暗处产业和股权都给了我这个外姓人,甚至亲自帮我铺路,与财团接触……父亲接管的是我的健康,舅舅接管的则是我的事业,说句不客气的话,舅舅更像是我的第二个父亲。”
夏翎终于想起来了,当日结婚,陆锦年家这边就来了一个奇怪的老者,手拄着龙头拐杖,通身的气势吓得自家老妈都没敢凑过去,只打发了自家小姨过去倒酒。
当日的那位老者,就是陆锦年的舅舅了?
想到当初小姨和姥姥说的,人家老爷子很明显是常年高居上位、养尊处优惯了的,来乡下参加婚礼,吃的、喝的半点都没挑剔,哪怕是对着满桌子油腻腻的乡下土菜,也面不改色,临走时还特意给了个红封……
对了!老爷子给的红封?!
夏翎一拍额头,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她记得,当时红封转交到自己手上之后,她摸了摸,觉得里面装着的薄薄一层,就直接塞进箱子底,忘记拆开了……
想到这里,夏翎重重的拍了拍陆锦年的手,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陆锦年茫然的看向夏翎的背影,蓦然无语。
等到夏翎从紫檀的箱子里找到红封,却发现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纸文书,上面指明了将一座国外岛屿的所有权和一家国外生物科技公司的股权转让给她……没错,就是给夏翎,而不是陆锦年。
如果不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怕是夏翎根本记不起来这事,这份转让书也必定永远压在箱子底下。
静静地看着上面的文字,莫名的,夏翎有些为自己的那点小抠门而感到愧疚。
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结婚那会,她还只是个毫不起眼的乡下丫头,家里略有薄田,哪怕种了碧粳米,也只是小打小闹,陆锦年又是入赘,老爷子半点没有迁怒,反而准备将这些东西给自己,若新婚礼物给的是钱之类的,还能说老爷子是在故意打她脸面,可给的居然是岛屿和公司股份,而且只给了她自己,那就只能说明,老爷子是在真心的祝福她和陆锦年的婚姻,也是在给她一份保障了。
这份人情,夏翎不能不领。
想到这里,夏翎拿起文书,转头又回了衣帽间,重新将保险箱拎出来,将之前犹豫过的小药瓶重新装进了自己的衣服内兜里。
不管怎么样,人家老爷子既然对她报以善意,又是陆锦年的长辈,她总不能见死不救,也省得以后提起来这茬,陆锦年心中怨恨于她。
能救则救,就这二十毫升的分量,能把人救回来,皆大欢喜,这些分量救不会来的,那也就命该如此了。
看着夏翎忙里忙外的模样,陆锦年先是一怔,随即叹了口气,追了过来,“你在折腾什么?”
“没什么,你提起来舅舅的事情,我才想到,我们当初结婚的时候舅舅还送了个红封给我们,后来红封被我收起来,压在箱子下面了,你看……”
陆锦年翻看了一眼,又重新递回给夏翎,“没事,舅舅给你的结婚礼物,你收着吧……收拾一下,直升飞机马上就要到了,现在是夜晚,天气条件不太好,我让他们把直升飞机停在露天谷场那里了。”
正说着话,果然夜空里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陆锦年最后环视了一眼家里,觉得没有什么忘记带的,这才接过夏翎手边的小行李箱,“……走吧。”
从家里出路,沿着路一直向前走,一直来到b区露天谷场这里,得到消息的夏云生和夏广生早就等在这了,瞠目结舌的看着一架涂得全身漆黑的直升飞机,里面一共下来了,五个人,打头的是周蔚,后面还跟着四个全副武装的人员。
“你们过来了?”陆锦年揉了揉眉心,“夏云生带路,周蔚,你带上三个人去把顾茜茜给我带过来,不用跟她废话,直接用麻醉枪,双倍麻醉剂量,弄倒了人之后,把人全身上下都搜查一遍,包括某些不方便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