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警官带人赶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了,夏妈正好也醒了,立案、侦查、采集证据……一整套流程下来,当天晚上几个人又赶了回去,临走时,夏翎特意让夏茂生给几个人专门订了一桌酒席打包带走。
送走了几位警官,夏翎这才揉着太阳穴,慢腾腾的回了病房,夏妈正在病房里吃饭,见着自家女儿熬得一双眼睛都通红了,心有不忍的道,“小翎,不然你跟锦年找个旅馆休息一下吧,这都熬得两眼冒血丝了,怕是昨个就没睡吧?”
夏翎勉强的笑了笑,“妈,你和我爸出了事,我跟锦年当然得连夜赶回来了,没多大事,我还年轻,熬得起……你身体要是哪难受,跟我说啊,我再找医生给你看看。”
“你妈我这就算是命大了!”夏妈有心想坐起来,可刚动了动,就觉得浑身哪都疼,疼得直哼哼,末了才想起来,赶紧又问道,“你爸怎么样了?”
“我爸啊,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住着呢,那边有锦年守着,没事。”夏翎故作轻快的笑道。
“重症监护室?”夏妈皱了皱眉,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担心。
“我爸没多大事,就是保险起见,才让他在那里待着的,现在的医院,你还不知道吗?吃药就好的病,硬是让你挂吊瓶,挂吊瓶的病,非得让你住院……没多大事,就是观察一段时间,怕有后遗症。”
夏翎是半点都不敢把赵爸的情况告诉自家老妈,也是怕把老妈吓出个好歹来,万一闹腾着要看赵爸,以夏妈现在的身体,连坐都坐不起来,那不是要人命吗?
家里这个冬天已经过得够糟心了。
三天之后,赵爸终于彻底醒过来了,转危为安,只是还要在重症监护室里住上半个多月。
就在赵爸醒过来的当天,两辆警车疾驰驶入赵家庄,将赵老太、大伯娘钱春枝以及刚刚嫁人的二堂姐赵盼男带上了警车。
夏云生接到消息时,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将买来的午饭带到病房里,把赵家人被抓起来的事情说了说,末了,玩笑的道,“这赵家的新女婿也真是够倒霉的,婚礼上丈母娘家做手脚不说,如今老婆刚到手,就进了监狱……”
夏妈正躺着无聊,一听夏云生在替赵家新女婿惋惜,顿时脸都青了,冷哼了一声,“你别以为赵家那新女婿就是个什么好玩意,小翎啊,你还记得当初你跟今年没结婚那会,整天缠着你的那个农科所技术员方辩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这俩人搅合在了一起……要不是这次婚礼我去了,我还真不知道这事!”
夏翎正在给老妈倒白开水吃药,一听赵盼男嫁的居然是方辩,手上的杯子啪嚓一声坠落在地,摔个粉碎!
“妈!你说赵盼男嫁的人是谁?!”夏翎脸白了白,急声问道。
“方辩啊!”夏妈诧异,“就是以前老缠你的那个,明知道你跟锦年的事都定下来了,还不要脸缠着你……”
夏翎想了想,一把将水壶塞进夏云生的怀里,“我想起来点事,先去找锦年说一声……你记得提醒我妈吃药!”
一溜烟的跑到重症监护室那边,陆锦年正守在一旁看书着,瞧着夏翎站在玻璃后面朝自己招手,这才起身走了出去,“怎么了?怎么这么急?”
“之前那场婚礼,结婚的另外一方是方辩。”夏翎急匆匆的道。
“嗯?”陆锦年皱眉,似乎有点想不起来这人是谁了。
“当初农科所技术员的那个,我们结婚之前莫名跑来缠着我,被你挤兑了好几次……”夏翎拧眉提示。
陆锦年蓦然从记忆里想起了这么个人物来,当初他觉得这人出现得奇怪,让人去查他来历,又派人盯着他来着,后来这两年见他安分,又没查到太多有用的线索,也就不再多加理会了,可是这一次……真的是个巧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