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又发呆了?”大福爹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才花花,你全家都花花,不对,大福爹全家就剩自己了,玉荷花脸色有点狰狞:“爹,能不叫我花花吗?还有,我能改个名字吗?荷花不好听。”
“花花,荷花这名多好呀,跟池塘里的荷花一样漂亮,你生在荷花开的最多的时候,你的大名小名都是你死去的娘亲亲自给你娶的,不可以改。”玉大福的声音带着一丝感伤,一缕怀念。
“......”娘亲大人看着挺仙气的,娶名字就这水平,那么喜欢荷花,叫个芙蓉,菡萏什么的多好,非要叫荷花这么老土。哎呀算了,荷花总比菊花好,还好不是秋天生的,不然整天被人喊菊花,那滋味太酸爽了。这是第n次申请换名权失败的荷花姑娘的第n次自我精神安慰。
“走,跟爹爹回家吃饭去,爹今儿可猎着一只兔子了,刚好今天六月六,你生辰到了,爹把整只兔子都煮了,咱回家吃肉去。”玉大福抱起玉荷花,快步往家赶去。
“爹,跟你说多少次了,打猎来的东西可以拿镇上卖去,娘亲欠的医药费还有十两没还完,咱能省一文是一文。我小小年纪,过啥生辰,下次可不能这样啦。”有个二十四孝爹好是好,但玉荷花前世就不喜欢欠钱。
“哎,乖花花,爹听你的,花花越来越懂事了。”自家孩子就是好,她娘,你走太早了,孩子没娘,这么小就晓得东抠西抠给我省钱了,连一文钱一根的头绳不让我买,说头发散着好看。想着想着,这健硕的汉子眼眶渐渐红了。
玉荷花一看苗头不对,赶紧扯开话题:“爹爹,晚上的兔肉肥不肥?”自家爹也就二十一,在现代的话也就是个啃老的大学生,现在却要挑起一个家的担子,明明一个长相清秀的小青年,在这缺少学识见识的环境下硬生生给养成一个憨厚的大粗汉子。
玉大福偷偷眨掉眼眶里的湿润:“嗯,今儿的兔子可肥啦。今天咱们父女可以好好大吃一顿肉喽!”父女俩的笑语声离池塘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