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我是不太懂,但我对什么时候可以赚钱、什么时候可能赔钱大概还搞得明白。”懂,这个字儿很微妙。啥叫懂?如果齐睿问自己这个问题,洪涛敢说懂,但是从她父亲嘴里问出来,自己就不敢说懂了。谁知道他是学什么专业的,万一赶上个学国际贸易的,自己岂不是一问就秃噜了嘛。
“您的意思是美国现在有赚钱的机会?可是美国的经济正在衰退,自从互联网泡沫破裂以来,还看不到回升的趋势。”小心无大错,齐改之这几句话一说,洪涛就能从他语气里听出,他很可能就是学经济的。
“改之有两个朋友在互联网股票上投资损失很大,如果您有什么指点我很想听听。”白女士和齐改之最大的区别就是执着程度。齐睿的母亲是个很专注的人,也就是说她觉得谁可信,就会投入更多信任感,或者说比较任性,也能说是比较有魄力。齐睿的父亲是个学者的性格,相对而言更理智一些。
“夏末秋初的时候美国纽约会发生大事儿,非常非常大,称之为灾难也不为过。但是这场灾难并没吓倒那些牛仔,反倒让他们的凝聚力更强,缓解了国内的很多矛盾,经济反而由衰转强。”
“如果您二位有亲属、比较信得过的朋友在那边想投资的话,不妨把注意力集中在房地产、信贷消费领域,尤其是军火生意,但千万不要碰航空、旅游和酒店业。”
白女士说是她家的朋友,洪涛觉得很可能是亲属,就算是朋友也是那种穿着一条连裆裤的朋友,否则不会这么上心,家人还没顾上倒先想着别人。
不管是亲戚还是朋友,反正洪涛也没想打听,二零零一年什么事儿最大?肯定不是撞机,而是九月份的世贸双塔911。
这事儿就不用太玩命想了,洪涛满脑子里都是它。自己的某一辈子就是这件事儿的亲历者,那一屋子犹太大佬都被自己坑死了,最终自己也遭到了报应,摔断了脊柱成了个高位截瘫的残废。
除了自己的遭遇之外,当年美国的经济形势也记忆犹新。因为它很特别,按说国家遭到了如此惨重的灾难,大家应该慌乱、失去信心才对,可是老美的神经就那么大条。在美联储一连串降息动作和快速出兵阿富汗的刺激下,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就把原本正在衰退的经济趋势止跌了。
既然自己明确的知道这个结果,那不妨就拿出来当个大蛋糕让齐睿家尝尝甜头吧。当然了,这个蛋糕可不是白吃的,它本质上不是蛋糕而是精神毒品,吃过之后就会上瘾。
到时候他们会求着自己送钱送物的,现在根本不用提好处的事儿,这样才更能显示出自己的气度,高人哪儿能随便提钱呢。
“纽约会有大灾难?你这有点危言耸听了吧!这怎么……”饶是洪涛已经有了两次预言准确的记录,可是齐改之对这次的说法依旧很惊讶,惊讶得不敢相信是真的。
“改之,洪师傅岂是会胡乱讲话的人!洪师傅,您不要在意他的话,有时候他就是这样顽固不化。”还没等洪涛表示什么不满,白女士就很严肃的打断了丈夫的疑问,并不是她反对丈夫的观点,而是怕洪涛不高兴。能结识这么一位有预言能力、并被证实过的高人是千载难逢的事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要质疑,只是这件事儿太过匪夷所思了。放眼目前的世界上,好像没有哪个国家能做到这一点。哦,我明白了,是不是自然灾害?”
齐改之让妻子一提醒,也觉得当面质疑洪涛的预判有点不太礼貌,可他还是不能接受纽约会有大灾难的说法,最终为洪涛找到了一个听上去比较靠谱的说法。恐怕这也不是他的真心想法,而是为了让洪涛不太尴尬。
“不是自然灾害,而是人为的!要是您家里有人在纽约,最好能出去避一避。”这时候洪涛就有点不知好歹了,非但没领齐改之的情就坡下驴,还变本加厉的又强调了一遍。
“嘶……”齐改之看到洪涛说得这么笃定,想不信也不成了,然后就有点手足无措、坐立不安,手总想往包里伸去摸电话。就连白女士也无法保持那份淡定,眼神总是看向丈夫,想说什么又不好张嘴。
“不用着急,还好几个月时间呢,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我倒是有一件眼前的事儿想和您两位商量商量,是有关齐睿的。”洪涛这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种话告诉老百姓是不用着急,着急也没用,。是地位越高的人受这种事儿的影响就越大,触及到自己的利益了,谁能不急啊。
“齐睿,她又惹麻烦了?”听到女儿的名字白女士终于缓了过来,算是把脑子里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暂时先压了下去。可是齐改之依旧紧锁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好像都没听到洪涛的话。
“不是什么大麻烦,我只是想对她的未来提个建议,不知道合适不合适。”借着这个机会洪涛想彻底解决一下齐睿的问题,不能让她整天在自己身边转悠,这样一旦突破了最后的底线没法和齐家交代。
“睿睿和您是朋友,能得到您的指点当然合适。您说,我们俩洗耳恭听。”白女士一听到有关女儿的问题,立刻就全神贯注起来,还捅了处于沉思状态的丈夫一下,让他也先放下别的事儿,好好听听大师又要说什么。
“上次您也提过,齐睿进入专业舞蹈领域不太可能,是这样吧?”洪涛没有直接说建议,而是先问了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