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向云被撵出来了,华局长关起门来和游队长议事。脚趾头也能想到,大概要说我和向云工作变动的事情。
不知道这个华局长到底是不是我传说中的“叔叔”,但我对他这一系列的做法甚是不解。
“杂案组,这也太伤自尊了吧?一听这名字,江湖地位就暴露无遗了。等着瞧吧,以后没什么部门配合咱们工作了。”因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我就站在向云的身旁嘀咕。
“行啦,你别抱怨了!华局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不用想太多!”向云忙着收拾东西,心不在焉地敷衍我。
我看着向云冷漠的表情,突然觉得他很陌生。他刚才的话是几个意思?这件事情我没有被不公正地对待?这些苦恼都是我庸人自扰,这些吐槽都是我不识大局的唠叨?所以,这一切才被他定义为不合时宜的抱怨!
我默默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猛然间觉得很心塞。因为捉妖的原因,我不得已隐瞒了很多的事情,但我又何错之有?别人不知道我的苦衷,难道他向云也不知道吗?难道他认为被别人狂风暴雨般的指责之后,我连向自己最亲近的人吐槽的资格都没有吗?
领导批评我也就算了,我也没有指望别人的理解。可他是和我相爱的人,是我身边唯一知道真相的人,他竟然对我是这样的态度。
连谢凯都能理解我,他为什么就不能?
当我无意中把向云和谢凯放在一起比较的时候,自己不由得吓了一跳。在我的潜意识里,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想法?我对向云这一肚子的怒火,仅仅是因为他没有顾及到我的情绪,还是掺杂了其它的因素?
由此,我想到一个现象,同学会。有些女人参加完同学聚会,看到原本不如自己的女同学比自己的过得幸福,回家之后就会对自己老公百般刁难,横竖看着不顺眼。莫非,我今天也是这个思想在作怪?是因为什么动摇了相爱的决心吗?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样子,气又上来了,我打住了自我检讨。
不管深层次的原因是什么,他的态度不好是事实。他那心不在焉的语调肯定不是我比较出来的吧?
我决定今天不再和他讲话,我倒是要看看,他几时才能明白自己的错误。
就在这时,我收到了一条太白的短信。他让我马上去市图书馆旁边的咖啡馆,说已经在那里等我了。
他不是一直觉得用手机联系不安全吗?这次竟然用短信召唤我,必然是有急事。
我把收拾好的箱子大力地放在向云的桌子上,面无表情地说:“东西放在你这里,一会帮我带到新的工作地点,我现在要出去。”
“什么事情?”向云还是没有发现我在生气,头也不抬地问道。
我没有回答,扭头走掉了。
脾气这么明显,他不能还假装不知道吧?
关于发脾气耍性子,男人和女人的态度迥然不同。形象点来说,两者的角度,一个在高楼,一个在深沟,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
说多了都是泪!
出发,干正经事吧!
从外面的装饰来看,太白选的这个咖啡店内敛到有些简朴。刚一进门,我就被穿着海军蓝条纹衫,系着红领巾的服务员惊艳得打了一个趔趄。
在这样的地方喝个大碗茶,听点样板戏之类的倒还不失格调。拿着大瓷缸子喝咖啡?我还真有些不知所措。
咖啡馆里面挺大的,但太白很容易找,就他的性格,肯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面。
果不其然,当我的目光跳过那些宽阔、舒适的阳光地带,终于在咖啡店最孤单的角落里,发现了满面愁容的那个男人。
他就呆呆地坐在角落里,怅然若失。
我急忙跑回过去,脱掉外套放在一边,问他:“这么着急,找我什么事情?”
太白这次没有对我表现出不耐烦,相反,他的表情出乎意料的温和,甚至有些腼腆。
“还记的上次让我查的那个兵器吗?长长的,像个权杖的那个……”他弱弱地问。
当然记得啦!就是瘌蛤蟆怪的那个拐杖嘛,我当初是因为房间被向云霸占,而妖界的秘密也还未告知向云,所以才假装让太白查询,实际是想让他帮忙保管。
我赶紧点点头,答:“记得,是查出什么结果了吗?”
太白抬起头,表情有些不自然。他的脸第一次不是苍白的颜色,有些灰。说实话,比苍白更吓人。
“还没有,但是兵器被人偷走了!”太白摸着鼻子说道。
怪不得他今天这么怪异,原来是把我的东西弄丢了,难为情。我不忍心看着老实人承受这么大的心里压力,故作轻松地说:
“哦,偷走了就算了,反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处。”
“怎么会没有用呢?你必须重视这件事情!”我以为太白会轻松点,没想到他竟然恼怒了。
“东西都已经被偷走了,我还怎么重视?再说了,那个棍子就是从一个无名小卒的癞蛤蟆怪那里抢过来,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重要价值。”我回想一下,那个东西的手感的确非常特殊,但那个癞蛤蟆怪也没有用它显出什么威力。
太白拿起那60年代感十足的洋瓷缸,猛地喝了一大口咖啡,正色道:“我有预感,这个东西一定非常重要!我把它放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按道理说,绝对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这个秘密。今天,我再去查看的时候,它竟然不翼而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