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小,上班时间,你又跑到哪里去了?”
我一脚踏进办公室,就被华局长逮着个正着!
没有想到领导竟然来查岗,他竟然坐在我的位置上,悠闲地转着我的椅子!
他神情愉悦地望着我,我赶紧躲开他的目光,胡乱将眼神放在向云那边。想着上次问他事情被拒绝的情景,我一阵不爽,只是淡淡地回答:
“上次案件的那个当事人,刚才她找我有点事情,我抽空和她见了一面。”
华局长点点头,“你的直接领导可不是这么说的啊,是吧?向云。”
哼!华局长有说有笑的,如果不是上次他坚决地拒绝回答我的问题,我差点都要被他的“亲民形象”感动了。
不过,仔细想想,怪不得向云一直对我挤眉弄眼,原来是要对口供!无所谓了,我又没有做什么偷奸耍滑的事情,不屑于再解释。
今天华局长大驾光临,应该是为了案子吧?!
果然,华局长站了起来,背起手,大声说道:
“赵丹莹,既然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人也齐了!你就和大家说一下吧!”
赵小二穿着洁白的法医服,看上去专业而精神。我心中立即升腾起对专业人士的膜拜感。
“今天的检测结果,主要关于向组长和田小小提取的三个新证据。”
赵小二举起手中的纽扣,继续说:“首先,说说这枚纽扣。你们猜的不错,这纽扣上面沾染的血迹的确是人血。经过检测,和杨树峰的dna完全吻合,基本上可以确定,血迹是杨树峰的。而且,我刚才也查看了从杨树峰尸体上取下来的衣物,纽扣和衣物不太吻合,应该不是杨树峰的。”
向云走了过去,隔着透明的检测袋子,举起这枚纽扣给我们看:“这枚纽扣,我们怀疑是凶手的。纽扣上的标志,表明这枚纽扣属于一套价格昂贵的男装。以杨树峰的家庭情况,很难买得起这样的衣服;再说了,他的工作性质也不需要穿正装,不可能佩戴这种衬衫袖口的纽扣。而且,在杨树峰的家里,经过查看,也没有发现带有这种纽扣的衣物。”
我和赵小二点了点头,华局长却在摇头,看来他不太认可向云的说法。
华局长反驳道:“就算纽扣不是杨树峰的,也不能证明是凶手的。即便是按照你们的说法,纽扣掉落在客厅的沙发脚边,并不能排除之前的客人掉落在杨树峰家里的可能性。而血迹呢?也不排除是案发时溅到纽扣上的。”
“不可能!”赵小二秒回。这家伙!果然是法医中的战斗机,一点面子也没有给华局长留。
华局长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否定了,诧异地问:
“哦,小赵同志,你有什么高见?”
赵小二的表演时刻来了!
她把证据从向云的手里拿了回来,稳重地走到我们几个中间,不卑不亢:“理由有两点:一,你们看这枚纽扣背后的裂痕,也就导致它从衣服上脱落的部位。我刚才用仪器检测过了。这个裂痕是新的,也就是说,纽扣脱落的时间绝对不超过一个月,就说明,它是之前客人掉落在那里的可能很小;二,血迹和物体接触的方式不同,形成的物质痕迹有很大的差别。从这枚纽扣上的血迹形状及纽扣表面的磨损程度来看,血迹绝对不是滴落上去的,而是擦拭上的。”
“恩,不错,小赵同志的工作很细致。还有什么发现?”华局长饶有兴趣地问。
赵小二也不无得意,走回自己的座位旁边,拿起一份检测报告说:“还有,你们抬回来的那个保险柜我已经做了痕迹检测。丢失的东西,的确不是钱。极有可能是古旧的文物,比如字画什么的!”
“字画?对于字画来说,那块不规则的长方形的面积小了一点吧。”向云提出疑问。
的确,根本我们在现场观察的情景,那个不规则的类长方形的面积,就是巴掌大,放下字画的确是有些困难。但是,考虑到杨树峰家的具体情况,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性。
“那倒未必!”我回忆这杨树峰家的布局,犹犹豫豫地说:“也许是为了掩人耳目,杨树峰家整体上并没有什么防盗措施,甚至大门口的铁锁都是很老旧的款式,防盗级别并不高。为了安全,他们极有可能对字画进行了折叠。”
华局长也点了点头,分析道:“这样也不是没有道理,杨树峰家经济不宽裕,为什么家里还会放着这么个高级保险柜呢?极有可能是祖传的文物什么的。不过,你怎么断定是字画呢?而且还是文物。”
华局长紧紧盯住赵小二,看她能给出什么合理的解释。
赵小二打开检测报告,摊在华局长的面前,眼神傲娇:
“墨迹!真要感谢华局长您新添的这台新设备,10分钟就出了结果报告!残留在保险柜的物质痕迹显示,这里之前放过的东西上面有密集的墨迹。而且,机器还检测出墨迹的年份,至少是500年前的!想想看,这两点结合起来,不是祖传字画是什么?而且,500年前的东西,那必然是文物了啊。”
我心中忍不住感叹,如果真的是这样,杨树峰家还真的是沉得住气,放着这么值钱的宝贝,还守着一方清贫。
“哦,刚才向云不是说取回来三个证据吗?还有呢?”
“还有就是这个碗了,”赵小二指着桌子上的那个破碗,看着我说:“田小小,你心心念念的这个碗的检测结果出来了。你说的不错,不是文物,就是个破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