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是吧……我没这个时间,”我抿了一口苦咖啡,无奈地回答。苦咖啡……我怎么会点了一杯苦咖啡?!摇头一笑,再喝一口,压压我内心阵阵的唏嘘。
以前不喝咖啡,更别提苦咖啡了,觉得那不过是悲伤情歌里的一个高频词汇……可最近我时常留恋又苦又涩的味道,觉得沧桑的回味,极为贴切我的心思,我对它有一种说不出的渴望。
甚至,我在脑海中会浮现自己抽烟的画面。是的,我从来不抽烟,一次都没有。但最近几天,当我一个人孤单单地呆着的时候,我会幻想自己拿着一支女士香烟,猛吸一口,然后优雅地吐烟圈儿……
我还总想着喝醉一次!就坐在灌满冷风的阳台上,一瓶一瓶地喝着冰凉的啤酒,一醉方休。醉了我就可以大声地哭,放肆地笑。哭我见过的悲伤,笑我遇见的荒诞……我可以对着夜空,举起酒瓶,和这个悲凉又荒诞的世界干杯。
如果说两个月之前的自己,不过是个有着简单的快乐和深深忧桑的女孩;那么现在的我应该算是内心充满了令人压抑的秘密的成shú_nǚ人。我慢慢地成为自己希望的那种有故事的女人,但我好像,并不喜欢。
故事不是朝着我喜欢的方向发展,这就是命运吧?
看着窗户外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我又猛喝了一口!仿佛这不是咖啡,而是啤酒,只是满嘴的苦涩真切地挥之不去,就像世事总是难以令人如意。
就拿豆豆来说,一看就是个有情有义的女孩,如今即将一个人奔赴九死一生的“战场”,我希望自己可以保护她,然后,我并不能够,做不到!
我不过是个有名无实的神女,不是神仙!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亲自跟踪豆豆并不能被列在计划之中。
“不跟踪她?那你要我定位她手机做什么?”太白小声问道。他压低了声音和身体,把手挡在嘴角,这样不是更引人注目吗?我差点就被太白的样子逗笑了,但还是要忍住。选在咖啡馆谈工作的事情,他已经不大高兴了,刚才看着我和太后毫无警惕性地谈论这些,他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是你自己说要定位她,不是我说的!”我漠然的应了那么一句,“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一下,有谁侵入了她的手机?换句话,我想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根据手机定位她,你能做到吗?”
最后几个字,简直就是挑衅!
然而,经过这几天的医院生活,太白对人的宽容度有所提高,他只是认真地说:“你讲的这个,这个很有难度!原则上讲,如果想知道这些情况,不是不可能,但我必须要亲自查看她的手机,或者,我要在她手机上装个软件……”
“或许不必!”我瞥了瞥嘴巴,干脆的说。
“哦,难道你有办法?”太白眼睛一瞪,一脸的不忿,很不满意我打断他的话。
“你编个带木马的小软件给我,我转发给她……如此,不就相当于在她手机上安装了软件。”
“好主意!”太白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把手拍在桌上惊呼起来。然后,他发现了自己的得意忘形,又压低了声音说:“我怎么没想到呢。真是想不到,你脑子还蛮好用的!”
靠!我脑子好用这不是事实嘛?有啥想不到的!再说了,这是个什么高级的主意吗?那些电信咋骗犯不都会用吗?
太后还想问什么,一下子被太白打断了,“菜都来了,赶紧趁热吃,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谈工作的!”
太后吐了吐舌头,乖乖地拿起来刀叉。
关于豆豆,其实,我自己肯定不会跟踪她,但我更不会放弃她。幽灵执行跟踪任务再合适不过了,更何况我现在又有一个犬人翻译官,而且这个犬人的武力值据我目测,应该不错,所以我认为自己可以放心地把保护豆豆的任务交给犬人和幽灵,自己要做的就是做好防护措施及反追踪调查。
经过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对犬人的印象大大改观。如果他真的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今天我怕是不能在宿舍见到豆豆的。
“田小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太后小口细嚼着,还不忘记关心我的心理健康。
“特别缺乏睡眠,每天都想睡觉算不算心事?”我故意糊弄着,希望能扯开她的注意力。
太后忧虑地摇头,然后开始语重心长:“有什么心事的话,别硬撑着,我觉得你状态不是特别好!”
我心里暗道:你的感觉是真的灵敏,但姐姐,这个场合实在不适合谈心事啊。讲真,我到底有点小家子气,不能淡然地在3人及以上的场合谈及有关内心的事情。
“就你这样的,”我指了指她放在桌子旁边的拐杖,“还说我状态不好?呵呵,问问向云,什么才是风一样的女子?!”
向云赶紧放下手中的意大利面,“嗯,我证明,她跑得比狼还要快,脑袋瓜子也挺好用,没毛病。就像她自己说的,是个疯子一样的女子……”
“姐姐是风,不是疯!”我对着向云呲牙咧嘴。
向云回予一个咧嘴,呆萌搞笑……
但太后并不笑,只是点点头,不露声色。
大概她是觉得我不说,她也不知道如何发问了。对于太后,我始终是敬佩的,无论性格还是观察力!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神女是她不是我,会不会更好一点呢?
这样的想法,很没有出息,是不是?
我点的冷牛排来了!终于来了,可以放心地去吃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