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柱不认为自己这样想有什么不对,打从心底下认为能嫁进皇宫,并且受到皇帝的宠爱是一件特别荣幸的事情,既得了荣华富贵又能光宗耀祖。
如他岳父家,还不是因为出了一个太后,才有今日这地位?
只要一想到能靠着女儿获得更多,甚至不用再依靠岳父家,安铁柱的心情毫无疑问是激动的。
以至于安铁柱从来未想过,当今皇上比他这个当爹的年纪还要大得多。
而对于安荞这个大女儿,安铁柱只觉得自己以前那般疼爱喂了狗,小时候那么软绵的一团,长大了以后就成了个凶悍的。
这样的闺女要不得,传出去还得丢名声。
安铁柱想来想去,觉得不认这闺女的好,省得影响自己的官途。
安荞那是不知道安铁柱的想法,如果知道的话,说不准真的就会打死安铁柱,就算不打死也得弄残了去。
跟她讲孝道没有用,毕竟她不是原主,哪怕是弑父也不见得有多大的压力。
虽说要去蓬莱找人,可一时间也没有商量好,这事还得好生商量过才行。
安荞便又瞪了安铁柱一眼,与众人说了一声,率先朝门口走了出去。
刚出门余光又瞥向那一抹红色,看着就觉得辣眼睛,就不明白一个大老爷们怎么就爱穿大红色的衣服。哪怕是猪肝红她也不说什么,偏偏就是跟大红嫁衣一般的颜色,咋一眼看去还以为是谁家新娘。
“大缸子,你说我能打得死那个人不?”安荞现在很恼火,整个人就跟吃了火药似的,很容易就会被点着。
五行鼎:“……主人你还是别想了,你追不上他的。”
安荞反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要是追得上他的话,就能打死他?”
五行鼎默默道:“理论上是这样的,实质上可能差点。”
安荞怒:“你怎么不直接说我就算是追得上他也打不死他?”
五行鼎:“……怕你恼羞成怒。”
安荞:“别怕,我顶多就把你的灵体给弄死,肯定把鼎给留着。”
五行鼎:“……”
其实五行鼎还想要问一句的,可见安荞这个样子,到底还是没有问出来。
说实在的,它有点怀疑主人是不是还记得它叫什么名字,基本上每次叫它都要换一个名字。
其实就算五行鼎不说,安荞也看得出来,那个红衣人真的很厉害,偷袭都不一定能弄死,光明证大地打肯定打不死。
说好的这个世上没有修炼之人,怎么就突然冒出这么个妖孽出来。
又瞥了一眼,到底是看不顺眼,随手捡了一块泥块砸了过去。
啊!
“谁他娘那么缺德,乱扔泥块!”
红衣飘扬,显然扔中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安荞一脸木然,抬手碰了碰鼻子,一不小心发现自己的手有土,碰了一鼻子的灰,又默默地把手放了下来。
“爷们你给我听着,平常努力点知道不?咱的要求不高,只要你帮我把他那一身嫁衣给扒下来就行。”安荞扭头一脸认真地对顾惜之说道。
顾惜之很高兴安荞对那个人看不顺眼,只是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去扒一个娘娘腔,甚至很有可能是只兔子的男人的衣服,顾惜之怎么都觉得别扭,并没有立即答应下来。
雪韫抿唇静静地看了安荞一眼,抬手朝红衣人挥出去几道冰刃。
没能把人给伤着,出其不意地把衣服给划破了。
“该死的,本门主的衣服!”墙头上传来红衣人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就如被踩了尾巴似的,整张脸都气红了,不过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安荞惊讶地看向雪韫,不明白雪韫怎么就出手了。
雪韫缓缓地低垂下眼睫,轻声说道:“那人有病,不必直接扒衣服,弄坏了自然他自己就会亲手扒。”
安荞听罢竖起拇指:“高,还真是高!”
顾惜之黑了脸,死小白脸,尽使一些旁门左道忽悠小姑娘。
然而再是不痛快,也不得不承认,这方法很管用。
此后无数次杀手门门主只要一靠近就会落得衣服碎裂的结果,可是把杀手门门主给气得够呛。然而就跟受虐狂似的,哪怕一天换上十套衣服,也不肯放弃,死活缠上了安荞一行人。
众人刚回到木坊,在门口与一行人相遇,忽地对峙了起来。
那行人领头的是一名满头白发的女人,手拿权杖,此时权杖上那颗海蓝色的珠子正在发亮。
光亮直接黑丫头,二者之间仿若有种无形的牵引。
“公主?”白发女人先是叫了一声,然而看清黑丫头的面容与年岁,又迟疑地说了一声:“不,你应该是小公主。”
蓬莱人!
众人一眼就看出来,只是这行人与蓬莱王那行人不同,蓬莱王一行人充满了上位统治者的气息,而这一行人散发出的是一种古老绵长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生出几分尊敬来。
黑丫头往大牛身后一躲,眼神奇怪地看着那根权杖,又或者是看着那颗珠子,能感觉出那颗珠子与自己体内的水灵珠有所牵连,只是水灵珠还在沉睡中,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是谁?为什么叫我小公主?”黑丫头好奇地问道。
圣姑已经确定了黑丫头的身份,在黑丫头问完之后,带领着身后众人,竟然就地朝黑丫头跪了下去。
“小公主万安!”
黑丫头吓了一跳,赶紧往边上躲了去,长这么大也只有她跪别人的份,哪有别人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