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子重要,有这么多钱重要吗?
不但复大在悔,就连北大最后听说了,也悔青了肠子。
但这时候的高校确实很单纯,所以在89年传出一件感人的事。晚省大别山区岳西县的汽车工汤怀玉送子进京。他的未满18岁的儿子汤永贵,以544分的总成绩考取了中国人民大学投资系,父子俩一路风尘赶到北京,可是儿子还未在学校报到注册就住进了医院。经诊断,他得的是一种极为罕见的病--脑曲菌病。
汤永贵在住进北医三院一个多月了,未能注册,不能享受公费医疗,但眼下急需1000元住院押金。家在千里外,盘缠早已尽,汤怀玉只好求助于学校。11月16日上午,北京骤然降温,寒气袭人。衣着单薄的汤怀玉敲开了人民大学投资系办公室的门。
这一个多月,汤怀玉每天只吃两个馒头,身穿一件单衣,30多天一直守在孩子床前,没睡过一次安稳觉,儿子的病情,他丝毫不敢向体弱的妻子透露。岳西是大别山区的一个贫穷小县,他家这个富户每月才收入200元。为了儿子,他能忍的都忍了,走投无路的他深知不能麻烦学校,可现在,住院押金关系到儿子的性命。
然后全校师生为之纷纷解囊纷捐,教授捐出了自己的衣服,学生挤出了自己可怜的生活费,要知道,这时候无论是教授还是学生,有几个人是条件好的?
特别是钱落在这位受所有师生爱戴的校长手中,谁也休想抠出一个子子。
这三笔天文数字般的捐助,对于如今的华理大来说,那简直是雪中送炭。节操,关系到学校的未来,节操重要吗?
陈校长很小心很小心地将支票放在抽屉里,看着李默满脸愕然的样子,他脸也不红,说:“李默,对于你这种天才来说,钱就是一个数字,但对于我们来说,钱不是钱,那是仪器,那是知识,那是国家的未来……”
“行,行,”李默无语了,又说:“陈校长,不过我有几个要求,望学校恩准。”
“说吧,能答应的我一律会答应。”
“陈校长,我是来学校学习的,还望各位领导替我保密一下。这笔捐款,更要保密。”
“好,这态度好。”
李默脸上都快要冒黑汗了,他都咽得不能说话,愣了愣才说:“九月我还有事,军训不能参加了。此外,市里面应当对你说了我的一些情况,我的事务多,不但是国内的,国外的事务更多,有时候请一个假,望学校特准。但你放心,我不会挪下功课的,若是有功课挂课,我照样会补考。”
“李默同学,我明白,你放心,我会给你的导师与系领导打招呼。还有什么要求?”
“没……了。”
李默落荒而逃。
不久他就能理解了,也感受到这个校长的人格魅力。
陈校长又打电话给文书记:“李默来报名了,捐了很多钱。”
“那就好,今年不用向我们市里要钱了吧。”
“还是不够啊。”
“你也别哭穷了,为了李默,复大交大的领导都开始抱怨我,”文书记开着玩笑说,又正色道:“陈校长,我说一件事给你听,十几天前,李默在美国,有人刁难他,责问他为什么没有拿出更多的钱出来做公益,李默说了一句,我爸是农民,如今依然在田里干活着农活,一年净收入,大约在三四百美元。还有,你们看我手腕上的手表,是魔都手表,价值五十美元。非是不做公益,这是原始资金……我只是让它们滚上三四年,三四年后,你们看墨子基金到时候会拿出多少钱来做公益。那将是你们不能想象的数额!”
为什么上面对李默这个回答感兴趣呢?
这是捐款,要么捐给中国,要么捐给美国。
尽量地往国内争……穷啊,国家不好意思向外国人要钱,可是自家人的钱,又是心甘情愿拿出来做公益的……似乎李默慈善心一直很不错,为什么不要将这些钱尽量地“扒回来”?
不过还有三四年,各个领导不好意思找李默谈心。
陈校长先是肃然起敬,又问:“原始资金,他这个原始资金有多少钱?”
“几亿美元吧,多少,大家都不清楚,小家伙故意开了许多壳基金公司,现在连美国哪边的人都弄不清楚他有多少钱。”文书记大笑地说。
“有些人也到了学校,但你们学校一定不能让他心寒。”
陈校长虽是学术界的校长,这个道理,他是懂的,说:“文书记,你放心吧。”
文书记意思是说,保护好李默,那等于是替华理大未来保护了一尊大财神。当然,就是李默本人,未来到了能公布的时候,也会是华理大的一块大大的金字招牌。
陈校长又说:“他这个智商得多高啊?”
“那是,不要说你们学校,他若有意,美国所有高校都会抢着要他。至于他的智商,你就当他是爱恩斯坦之类的天才吧。他是晚省第三名,全市第一名成绩考入你们学校的,可真实地用在学习上的时间,似乎只有三四个月。”
反正李默活着的时候,不会有人将他推上解培台了,可死后,还真有点不大好说,许多人对他的大脑都产生了浓浓的兴趣……然后与爱恩斯坦的大脑去比较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