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堵墙,哪堵墙……”默克尔气得发抖。
“李先生,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吃晚饭,你们请回去吧。”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的绍尔忽然说道。
“好,我再说几句,马上就走。默克尔女士,若是你热爱民煮德国的话,不是追究我交易了什么技术。我再次申明,是交易,不是偷,而且我认为也不重要,即便我们中国将这些技术消化下去,你们民煮德国若是有一个良好的体制,技术又再次飞跃了。因此我认为最重要的是制度,以及哪面墙。”
“墙与制度有什么关系?”
“那面墙不是墙,而是锁在你们民煮德国所有人心中的枷锁,只有推倒它,才开打开一扇世间最明亮的窗户。”
默克尔站在哪里,这一回她终于不说话了。
想推倒它,是何其的困难。
绍尔则不客气地说:“李先生,你说得轻巧,你去推啊。”
“绍尔,我是中国人哪,凭什么推那面墙?”但李默挠了挠头,又说:“还别说,我今天听到了一些消息,还真有机会将这面墙推倒。”
“真推倒啊?”绍尔与默克尔一起张大嘴巴,不相信地问。
李默走了好几步,挠着头说:“真能推倒,可我是中国人,并且我所到之处,还有几个史塔西跟踪着我,不然我自己上去推了。”
将李默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他也推不到任何一面墙,这个推不是让他自己推,肯定有什么方法,默克尔说:“李默,李先生,你说说,用什么方法去推倒它。”
“我说出来有什么好处?”
“我就原谅你了。”
“我拍拍屁股,马上就要离开你们国家了,你原不原谅我,又能替我带来什么好处什么坏处?”
默克尔扭头看着绍尔,绍尔耸耸肩,他是内向的性格,默克尔是外向的性格,在这个家中,也一直是默克尔做主的。
“绍尔先生,默克尔,打扰你们了。”李默做离身状。
默克尔一把抓住他:“李先生,说出来吧。”
“就是说出来,你们又能做什么?默克尔女士,若是我将它推倒了,你们东德人是如何看我的?”
“东德所有百姓会记住你的恩德,就包括你偷……你换走的技术,大家都会原谅的。”
“真的吗?”
“真的。”
“李默,”蒋叔等人听不下去了,蒋叔说道:“李默,你不要胡来啊。”
朱慧同样脸色发白,头上直冒汗,翻译起来都不大利索。
“你们放心,难道我会拿我自己生命开玩笑吗?”李默说着,又看着默克尔,他肯定推不倒,不过若是有人支持着李默,那么李默便能将它推倒了。但在这之前,必须得保护好自己的安全。此外还要有人配合他,他将他的想法说出来。
绍尔面露难色,说,人人都可以说的,可说归说,做归做,一旦默克尔真配合着李默这么做了,万一事后追究起来,他们夫妻两……是情人两,就悲催了。
李默讥讽地说:“我懂了,原来你们要我爱你们民煮德国,但你们自己可以不爱这个国家,朱慧,看到没有,这就是正义凛然骂我们是小偷的人。”
“李默,你不要激我们,这样做,我们有危险,你同样也有危险的,对你有什么好处?”
“默克尔女士,我发现你真的很奇怪,我说交换,你说不公平,那么好吧,我冒着生命危险,真诚地帮助着你们的国家,你还是不相信,那让我怎么办?对不起,我要回去了。”
“别,”默克尔扭头央求地看着绍尔,绍尔想了好一会,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就快点吧,今天这个机会很是难得。”李默说着,便回去吃晚饭了,马上会有一场大行动。
柏林冬天的气温与魔都差不多,不算太冷,不过到了夜晚,还是有些凉意袭面。
李默让李叔他们提着两个手提式大功率高音喇叭下楼,杨叔小声问:“老板,难道你能料到有这一天?”
“应当是预料失误了,我们来的时候,柏林发生了什么?”
“大规模的示威游行。”
“正是,但没有想到我们来到柏林后,游行结束了,应当来说,今天这个时机,是我预料之外的。”在酒店里,一行人不让李默冒这个险,李默没办法,只好解释了这个冒险的意义。
但这两个高音喇叭是李默很早让朱慧就在柏林买好的,看到了这两个喇叭,杨叔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当然,李默肯定不能说,我早料到了这一天,于是搪塞了一句,接着他又说道:“怎么说呢,这叫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
他们来到了博恩霍尔默检查站,其他的检查站前面也有不少人,但李默不敢冒这个险,只有这个检查站的值班长官是一个比较心软的人,心软了,就不会下令让战士开枪……
默克尔与绍尔带着一大群学生也赶了过来,学生听到了真相,眼中是狂也是狂热的,只有绍尔直皱眉头。李默不成功,他与默克尔马上就会有危险。李默成功了,后面还会有危险。
甚至他还抱怨地看了默克尔一眼,默克尔用爱国,将李默绑上了战车,也将自己两人绑上了战车。但到了这时候,只能前进,不能后退了。
李默看了看手表,快到十点钟了。
他冲绍尔点点头,绍尔只好让学生围着李默,但将李默保护起来,最少不能让史塔西立即将李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