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黄泰任认为他老爸思想跟不上来了,但老黄还是有远见的,钱越来越不当钱,二十年后,房子涨十倍价格,大约有可能吧。
黄泰任匆匆吃了饭,去上班了。
但他去的是宜乐。
上午宜乐码头又出现一起严重的水上交通事故。
这时,节约成本,内河船多是挂机船由一台到五台12、15匹小柴油机以及挂筒浆舵作推动力的船舶,还有一种,轮拖。
有的一艘轮拖后面能带着二三十艘船舶。
其实这种轮拖是很危险的,直河道还好一点,若是河道不宽,弯子又多,很容易出事故。
上午一艘轮拖拖着十几艘满载的货船从上游借助退潮水而来,但因为工人疏忽,在上游的转弯处一根缆绳不知是断掉还是松掉了,一下子后面六七艘货船全部“出轨”,轮拖的货船只是一个船壳子,没有动力设备的。
现在又正好是农历五月末,大潮水,并且又正好是转弯的地方,一时间人喊马叫,宜乐码头离这个弯口还有好一段距离,不过潮水快,船向下游飞驶,又由于弯口带来的惯性,几艘满载的货船撞向了正在卸货的一艘远洋货轮上。
远洋货轮钢板很厚的,但也架不住这样的撞击,一下子被撞出一个大黑窟窿,水一个劲地往里面灌,这已经停在码头上了,问题不大,码头一边派人抢着将货物往上吊,一边派人堵洞眼。然而损失不可估量了。两艘货船同样沉掉了,三人失踪……并且这样一来,这两艘货船沉在这里,整个码头都不敢停泊船了,来卸载的不得黄浦江抛锚,装好的船只同样停下,不敢开出去,以免“触礁”,还得派人立即将它们打捞上来。不但进出的货物,还有大规模建设所需要的建设材料,以及救灾物资,一起停下来,这得多耽搁事啊?
周国庆站在码头边一个劲的骂娘。
黄泰任挤进去说:“周国庆,别骂了,快派人先将沉船打捞上来,不然损失会更大。”
不是码头停下来的损失,码头停下来了,许多货物必须转到其他小码头,装上小船,再运向吴淞口码头,仅是运输成本,这些天就会直线上升。
但黄泰任又惊讶地问:“李董,你怎么回来了?”
“各家银行将我逼回来的。”李默无奈地说。
他生病的消息渐渐传了出去。
先是各家公司老总打电话询问,随着各个好友又打电话过来询问,甚至上面也打电话问情况。
风声越来越大,一些美国媒体都报道了这件事。
随着各家银行也打电话给他,并且表示了不满。
李默是百亿富翁,也是百亿负翁。
他贷款数额太大了,几乎世界各大银行,他都欠下了不小数目的贷款。不过在贷款上,他一直没有遇到太多的困难。银行就是这样的,无论是国内或是国外,你越会赚钱,贷款越容易,你越不会赚钱,贷款越困难。
李默不排斥贷款,一是他确实需要资金,二是有投资的价值,贷款越多对于他来说是越划算,三是贷款也是一种保护。如果他能欠下美国各大银行四五百亿美元的贷款,即便杜鲁门上台,也拿李默没办法了。因为想动李默,各大银行会与杜鲁门拼命的。
这个好贷,主要是看到李默能赚钱。
然而李默这么做各家银行不放心了。
在古代大灾一般有大疫,放在现代,同样也有着危险,比如说现在的各个灾区,那一片水域里没有许多死尸,死人,死掉的家禽家畜,淹死的野外动物,又河道上,水流性缓慢,天又热,到处都是死尸,到处也是细菌病菌,蚊子又漫天飞,万一李默出现危险,他们这些庞大的贷款就有收不回来的危险。
做为一个巨富,是必须得做样子的,就像国内一些领导人,手里拿着一把镰刀,搭在稻子上,领导亲自干农活了,但那是摆拍,拍完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别当真。
也不能当真,一个合格的领导一天得处理多少事?让他割稻子,一天是割半分田,还是能割一分田的稻子?
就像古代皇帝于祭祀礼,扶一下犁柄,我做皇帝的都关心农业生产了,你们还不关心吗?道理一个样,所以李默那天对保罗说,不能将表面工作看得一无是处,只要心意到了,表面工作同样也有着一些积极意义。
事儿越闹越大,李默让这些电话烦得不行,加上苏省许多领导这几天天天来看他,他在医院呆不下去了,仅三天,感冒还没有好清,就跑回魔都。
谁知道刚回到魔都没两天,便发生了这件事。
李默看着前面。
虽然这些货船上没有动力设备,也有驾驶室,方向盘与舵。
每艘货船上得配置三到四名工作人员,主要职责就是看管货物、缆绳,防止与其他船只碰撞,特别是在拐弯时,得配合轮拖操作方向盘,不然这个一字长蛇阵甩起来,还不知得碰到多少船只。
然而因为各种不规范,往往不是三四名工作人员,而是养着三四名懒汉,更糟糕的是现在技术落后,水上执法一直是一个半盲区。轮拖的情况更恶劣,因为人多势众,他们撞了别人的船没关系,若是别的船撞了他们,特别是北方来的轮拖,一二三几十个大汉跳上去,先是拳打脚踢,打完了再勒索,各种赔钱。若是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