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弥漫着整个世界。
四周伸手不见五指，能见度低得离谱，虽然同样是莫老五烟斗的效果，但不得不承认老烟鬼已经把这道具用到了出神入化，远非王业的水平所能比拟的。
但不能比归不能比，在四周清理出一片地方还是可以的。
“神玥！”
他一把唤出神玥：“雾烟形态。”
喊出神玥的时候，王业还微微犹豫了一下，毕竟神玥和莫老五烟斗都是在这个世界的未来所得，如果存在时间悖论，不知道它们是否还有效。
但随着王业的召唤，神玥立刻响应召唤迅速出现，并变成了莫老五烟斗的样子，没有什么异常。
“还好，看来只要是我手里的东西就不会受到时间流的影响。”王业轻轻松了口气，他张嘴一吸，一口烟圈从莫老五烟斗里飞出来，四散扩开，在王业的操纵下，一圈烟雾成球状往外侧推进，把外面的雾气推开，很快推出了一片半径百米的无烟领域。
一眼扫去，唐小生的身影很快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她本来就没跑远，只是因为雾气而阻拦了视线。
“喂！”王业当即一个闪身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
“啊！是你！”唐小生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惊了一下。
“先别动！”王业把手掌向她背后轻轻一拍，内力携带着一股气顿时冲进她胸脯之中。
“咳！咳！咳！”她当即连连咳嗽了几声，一大口烟雾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还好，都呼出来了。”王业轻松了口气，在历史上，这股雾烟是被携带了天庭病毒的，如果在体内残留，过不了多一会儿就会侵蚀人类的身体，导致变异发生。
“带上这个。”王业把一个小型呼吸面具扣在了小生口鼻上，那是新都开发生产的生物质呼吸罩，他特别带了几个以防意外情况，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小生红着脸怔了一下，一直以来她都是大唐国的公主，她的脸蛋除了让她父皇母后捏过，还从没别的人碰过，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个男人。
“走开！谁允许你碰我的！庶民！”
王业脸上不由得笑了下，不知为何，他听着这话却觉得无比亲切。当初他和小生第一次在西游试炼中相遇，小生就是这么叫他的。
看着王业莫名其妙的笑容，小生一步跳开，手指在自己身上乱按，企图使用身上的一些高科技道具。可是按了按却发现所有道具在这一时刻都失去了效果，仿佛一堆废铜烂铁。
“别试了，大雾会让电子设备失灵，这点你应该很清楚，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侦查舰队有趣无回。”王业把神情严肃下来，拉着唐小生的小手道：“快跟我离开这儿，大雾里可不是好玩的。”
这一次小生一下子乖了很多，没有立刻挣脱开王业的手。
可是，当王业回过身想要离开时，大雾已然笼罩了方圆数千米，他拿出上网手环，在雾气的作用下手环已经彻底失效，根本无法判断方向。唯一保持可以使用的方位道具只有《爆破指南》，可是《爆破指南》也只能显示局部地区的地形，而不能显示大雾的笼罩情况。
如今的大雾在急速膨胀下扩散速度恐怖，普通的移动方式是根本无法从雾中逃离出去的。
王业微微皱了皱眉，不管怎么样，他只能先拽着唐小生按照原路向普度号的位置折返，只是看了看时间，如果昂严格遵守他的命令的话，这时候恐怕普度号已经通过虫洞撤退了。
拉着小生一路快步奔跑，很快他们穿出了商业区，一点点靠近着贫困人民们居住的保障区，只是此时此刻，保障区的电力也终于全部切断，只有一片冷清空寂又伸手不见五指的烟雾世界。
快速奔跑的同时，王业耳中能清晰听到一些脚步声，物品倒地声，碎石滚动声，能感觉到一些东西正在靠近，却看不到他们的样子。
“什么声音！？”唐小生紧张地问。
王业大概能猜到，这雾烟之中含有变异病毒，那些弥留在这里的人们恐怕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们了。
移动过程中，王业的紫烟拳水平还不足以做到精细控制，无法让莫老五烟斗保持烟雾真空圈。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雾烟！反向吸收附近的烟雾！冲淡附近烟气浓度。”
一声令下，莫老五烟斗开始迅速吸收四周的烟气，它的吸收速度很快，短短一会儿，四周的雾气就被冲淡了许多。
随着烟雾浓度降低，能见度比一般地方要高一些，如同人类世界常见的大雾情景。
而伴随而来的，便是四周的景象渐渐清晰了起来。
只见附近的街区里游荡着许多人，他们摇摇晃晃地在地上蹒跚而行，像一个个失魂落魄的流浪者。
唐小生显然也已经看到了四周的景象。
“他们的样子怎么怪怪的。”她惊声问。
“嘘！”王业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出声。”
唐小生小手轻轻掩住小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可即便如此，她刚才那句话也已经吸引了一个游荡者的注意。
其中一个最近的游荡者缓缓回头，而这一回头，着实把唐小生吓了一跳。
因为她面前看到的绝对不是一个人类的头，在那人类的服饰之下，露出的却是一张类似老鼠的头颅。
“啊！”她终于忍不住惊叫出声。
一时间，附近所有的游荡者纷纷回过头，每一个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