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骄阳分外炙热,烤的万物都变得懒洋洋的,花草树木也是暗淡无泽,长长的街道上没几个人来往,因为人们大多数都往纳凉避暑的地方去了,而这纳凉避暑之地,无意是各大茶楼和茶馆。
此时,城中的一家茶馆内,就挤满了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在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先生在那儿讲:“要说这沁水公主啊……哎呀,可真是了不得,自从来到大云之后,就与那端王成双入对的出入,明面看着是没什么,其实啊,二人早就暗通曲款,鱼水之欢了呢……”
堂下有人起哄道:“你吹牛逼的吧,就好像你亲眼看到了似得。”
大伙儿顿时哄堂大笑。
说书的捋了捋胡子,不急不躁说道,“老夫是没看见,但是有人亲眼所见啊,而且还就在今天上午。”
“当时啊,这马车里就只有端王和沁水公主,二人都是正血气方刚的年纪,且又是孤男寡女共处一马车,天雷勾地火,一时没忍住就直接在马车里来了活儿,大行床笫之事。”
“听说当时那动静可大了呢,沁水公主叫的销魂夺命,车夫和那些侍卫们都被臊得躲了起来,没想到就被一个店小二给撞见了,据那伙计说,王爷和公主在马车里颠鸾倒凤,淋漓尽致。说来也挺恶心的,那沁水公主是个yín_wádàng_fù也就算了,可她偏偏高傲自大,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死皮赖脸要嫁给我们大云朝第一美男子敏亲王呢。”
大伙儿听到这,都发出了鄙夷的声音。
“一个dàng_fù贱货也敢染指我们的敏亲王,真是太恶心了。”
“是啊,我们敏亲王fēng_liú倜傥,俊美无双,那个妖艳贱货怎么配得上?”
“我看连提鞋都不配。” “我也这么觉得。”
上座说书的见大家议论纷纷,不由咳了咳,“这事儿你们都知道了,那我给你们再讲一个事儿。”
大伙儿齐齐说道:“你说吧。”
说书的喝了口茶,继续摇着扇子说道:“我要说的是敏亲王喜欢的那个女人,你们都知道是谁吧。”
“不是相府家的二小姐么?那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可怜孩子,她怎么了?”
说书的继续道:“听说昨日皇上下了圣旨,封了这于二小姐为静雯郡主,赐婚给了漠北突厥的赫连城王爷,按道理来说,两国结秦晋之好,也挺不错的,但是我听说啊,这赫连王爷前天夜里宠幸了一个貌美女子,那女子床技了得,让那赫连城欲罢不能,整整在床上折腾了两日都没下床呢。”
“我的天哪,两日,这赫连城是个种马吧。”
“太强悍了,听说于家的二小姐自小受亲娘虐待,瘦弱多病,怎能承受得了赫连王爷如此折腾,只怕没几日就要死了。”
“话可不能这么说,毕竟是我大云朝的女儿,可比沁水那个yín_wádàng_fù强多了,不过既然是圣旨赐婚,这赫连王爷在婚前不该检点一点吗?这般宠幸一个yín_dàng女子,这不是在打新郡主的脸吗?”
“何止啊,这简直就是在打皇上的脸,打我大云朝的脸,就这样一个种马王爷,还想娶我们大云朝的女子,这兄妹俩真是恶心。”
“对,太恶心了。”
皇宫内,皇帝听着陆安汇报着外界的传言,脸色一点一点的变得阴沉下来,似是一场暴风雨随时会来。
最后,陆安说了一句,“皇上,现在外头都在说这赫连王爷和沁水公主都是败类,不配为人,不配娶我大云郡主,更不配嫁我大云王爷。”
皇帝“砰”的一下,一掌拍在案上,气的龙目寒芒盛放,怒喝道:“他们的确不配,若不是那赫连城当时诚诚恳恳的求亲,朕又怎么会将于家二丫头赐给他?太后和端柔到现在都还在生朕的气,非要朕收回圣旨。”
“陆安你说,这圣旨哪有收回的道理?若是收回,朕龙威何在?”
陆安小心翼翼的给皇上斟了一杯茶,笑道:“皇上,母子没有隔夜仇,太后又怎么会真的生您的气,太后只是更心疼静雯郡主。”
“你说的对,于家二丫头的确是很讨人喜欢,而且十分的聪慧,配给赫连城那个草包的确是可惜了,其实敏亲王多次跟朕提起过,无论多么显贵的千金小姐,他都不要,只要于家二丫头一个,陆安你说,真的有人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吗?”
陆安笑了笑,“老王爷义薄云天,忠心耿耿,与王妃娘娘更是伉俪情深,一段佳话,有其父必有其子,奴才不敢保证什么,但奴才相信敏亲王爷对静雯郡主的真心。”
皇帝点了点头,“哎……这件事容朕想想,不过老八和沁水公主那事儿,人们传的铺天盖地,为了保全他们的颜面,朕只好赐婚了,陆安,给朕淹没,朕要写圣旨……” 太师府,小宁匆匆从外面回到了听雨轩,进门就兴奋喊道:“小姐,皇上下圣旨了,给沁水公主和端王赐婚了,说是修书给了天可汗,半月后举行大婚呢。”
点翠给于式微摇着扇子,眼底闪过一丝痛快之色,“婊子配狗,天长地久,他们在一起最后不过。”
含烟也说了一句,“这样一来,沁水公主就再无染指王爷之可能,我们小姐就有机会了。”
于式微躺在贵妃榻上,听到含烟的话时,本来合着的眼睛一下睁了开,古怪的看了含烟一眼,“什么叫你家小姐就有机会了?”
含烟惊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低头吐了吐舌头,“是奴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