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九尧任命地闭上了眼。别说话,她现在有点方。
“听说你要去剿匪?”容长安轻飘飘地问,“我娘子这么神勇我是不是应该感觉到自豪?哦呵呵……”
“内什么,我保证,我不用内力!而且这些天我都老老实实地呆在马车上安胎,你昨天不是说孩子已经稳定了吗?你放心,这次去我保证不用武功!”反正她就算使也就还剩下三四成功力了。
容长安看着殷九尧亮汪汪的大眼睛,就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就想问一句,谁家媳妇怀孕两个月,大半夜的还非得要去剿匪?还是一伙无比凶残的悍匪?
“先把安胎药喝了。”容长安模棱两可地道。
殷九尧连忙将酸苦的汤药从食盒里取出来,乖乖喝了。
“行了吧?我能去吗?”她星星眼祈求。
“不能。”
“……”那她就不客气了。
只见殷九尧突然抬手,一个手刀劈在他修长的颈项上,动作快如闪电,凌厉干脆。
容长安晕过去了,殷九尧连忙让清风将他抬到榻上。
“走走走,快走。”
“主子,这样好吗?”清风看了眼容长安,有些心疼。
“废话!当然不好。老子我现在心在滴血。”殷九尧捂着心口,往外走,“但是我想了想,再过两个月我肚子就显出来了,到时候就只能闷在府里,哪儿都不能再去。趁着现在还能潇洒一下,我得赶紧!”
其实剿匪这种事,在普通人看来或许那是极其凶险的,但是对再刀剑鲜血里摸爬滚打了十五年的殷九尧来说,却像是小孩过家家,一点难度都没有。
或许她的骨子里,就是不安于室的。殷九尧骑着黑雪狂奔在路上的时候这样想。
王屋山只花了两个时辰,殷九尧他们就赶到了,下了马。殷九尧带着清风,又实地勘测了一番地形,见与清风说得几乎不差,她心里立刻有了底。
“清风,放火烧山。”
“主子,现在可是冬季?现在放火,这山势若是控制不住,这周围的百姓就惨了。”
他刚说完话,就被殷九尧敲了一拳头,“笨,你不会把火放小点?先把人引下来。”
“哦。”清风揉揉脑袋,指挥人烧山去了。
大火烧起来,哔哔啵啵的细碎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火光很快映红了夜空。很快,果然有人下山来查看情况。
由于殷九尧让侍卫们都隐藏在暗处,盗匪们看见殷九尧和清风站在不远处,想上前来查探情况,就毫无意识地就走进了包围圈里。
数百士兵蜂拥而上,十个捉一个,直接将下山的十几号人捆成粽子,嘴里也塞上破布。按在了殷九尧面前。
“这位大哥,打个商量,带我们上山?”殷九尧单脚踩着一块巨石,俯下身子,将那人口中的破布扯下,笑呵呵地问。
“休想!怎么?打不过我们就来阴的?官府果然只会些下三滥的勾当。”
殷九尧耸耸肩,“那好吧。”
话落,她抬手就将一块烧红的烙铁按在了大汉的嘴上。
“呲呲”地烧焦声响起,大汉直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殷九尧狞笑着直接将烙铁移到另一个人面前,“怎么样啊,小伙子?”
另外的那个小伙已经抖如筛糠,两股战战,一股骚气冲天的液体从他的两腿间流了出来。
“我、我说!”
“这就对了!看好你!”殷九尧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指了指清风,“那你就领着他们上去吧。”
于是,乌漆墨黑的夜里,小伙子领着清风和一千精兵,直捣贼窝老巢。
据后来清风说,盗匪头子当时正和一个小妾颠鸾倒凤好不快活,直接被他给从被子里薅出来了。
殷九尧负手站在山下等着,不到一个时辰,清风已经押着人下山了。
她满意地吹了声口哨,瞧她说什么来着,她就说等她回府能赶上吃早膳吧?
“行了,清风,你和七百人留下处理善后。那些被抓来的良家妇女给些钱财都送回去。这些盗匪,你们要亲自押进邻近的县城牢狱。其余人跟我回京。”
“属下遵命。主子您路上多加小心。”
回去的路上,殷九尧的速度放慢了不少。
快要天亮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透着刺骨寒意,漆黑的天,官道上也是难得地安静少人。殷九尧突然有些想念容长安。
她竟然敢将他打晕,他醒过来看见她不在,脸色一定会比炭还黑。
唉,回去再想办法哄他吧。其实她也理解他的担心,可是从邺城到京城的十多天,他连马车都不让她下,只允许她躺着或者坐着。她要是拿个什么重一点的东西,立刻训她半盏茶。她实在是觉得不至于。感觉今天要是再不出来走走,她就要憋疯了。
她正兀自出神,身后的将士中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她狐疑地偏头问副将,“怎么了?”
“王爷,有几头狐狸在跟着咱们。”
“狐狸?”一说到狐狸,殷九尧就莫名地想到雪见。可是它现在应该在邺城吧。
“等我去看看。”说着,殷九尧调转马头,过去查探。
果然那几头狐狸中没有雪见,是几只极其普通的灰狐狸,个头虽然不如雪见大,但也不小。殷九尧过来的时候,他们正亦步亦趋地跟在大部队末尾。
但是很快,从四面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