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抬起头朝谭宗扬看了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回答说:“禀报大小姐,这是门主请来的客人。”
“客人?他叫什么名字?”聂兰下巴微扬,趾高气扬地问。
下人抖了抖,他只知道这人是门主的保镖带进来的,哪里知道他是什么人。所以,根本就回答不上来。
聂兰迟迟不见下人回答,又挥起一皮鞭抽过去。
下人痛的眉头一皱咬紧牙关,又一道血条渗了出来。
“还不说吗?”聂兰问。
说着又举起手,打算再抽。
“慢着。”谭宗扬立刻开口制止。
聂兰冷哼,看向他说:“刚才不告诉我,现在又充什么好人。我告诉你,在我聂兰这里,就没有好人。”
说着又一皮鞭抽下去,没有一丝的停留。
“啊。”
下人惨叫一声,似乎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
身上的血条已经看起来异常恐怖,一道道血痕从身上渗出来。谭宗扬觉得,再继续下去,这人非得失血过多而昏倒。
“你先下去吧!”谭宗扬实在是不忍心,冷着脸对那下人道。
可是那个下人咬着牙,冷汗直流,腿都在打哆嗦。却对谭宗扬的好意无动于衷,因为他知道,没有聂兰的允许。如果自己就这样离开,绝对会被聂兰活活打死。
聂兰得意地撇撇嘴说:“看吧!没有我的允许,他根本不敢离开。”
“你生气只是因为我没有回应你,现在我回应你,让他离开。”谭宗扬冷冷说。
他虽然不是个热心肠的人,可是也没有冷血到看到一个人在他面前,因为他而受苦无动于衷。毕竟,他只是个普通的人类。
聂兰张扬地笑起来,居然将皮鞭一收,还用皮鞭轻挑谭宗扬的下巴。
“变聪明了嘛,不错不错,我喜欢。你可以滚了,我要和这位先生单独聊聊。”
谭宗扬冷笑,虽然被聂兰盯着,仿佛被一条毒蛇盯着一般难受。
可是聂臻迟迟不出现,却派自己妹妹过来,恐怕也就是故意想让他难看。
不过在没有见到苏暮然之前,他怎么会轻易认输。
“你是我哥请来的朋友?不过我哥迟迟未来,应该不是很要好的朋友吧!告诉我你叫什么,说不定我能帮你。”聂兰又眨着眼睛魅惑地对谭宗扬道。
谭宗扬冷哼,淡淡地说:“我姓谭,谭宗扬。”
“谭宗扬?你是谭宗扬?”看来这位大小姐也是听过他的大名。
“有问题?”谭宗扬看她一脸震惊地样子挑眉问。
聂兰马上摇头,脸颊上升起一抹不易察觉地红晕。
“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找我哥。”说完,聂兰一阵风地跑开了。
谭宗扬又皱了皱眉,不明白聂兰这是什么意思。刚才还趾高气扬地找他麻烦,现在又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态度。
不过他也没有深究,他只想赶紧见到聂臻,最好能见苏暮然一面。
而聂臻迟迟不来,的确是有意为难谭宗扬。却没想到聂兰跟谭宗扬见面了,还跑来找他过去跟谭宗扬见一面。
“这件事你不用管。”聂臻脸色不悦地道。
聂兰皱眉,生气说:“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人家叫过来,却晾在客厅里,这是什么道理?我不管,你还是去渐渐他,不然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聂臻皱眉说。
聂兰冷哼一声道:“反正我就是不管,去见他,不然我要生气了。”
“你……。”聂臻气得脸色发青,可是却又无可奈何。
要说这世上,他拿谁最没办法。除了苏暮然外,也就是聂兰了。
聂兰是他唯一一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刚刚出生时,因为是女儿所以就被父亲给带回聂门。然后,交给别的女人抚养。
他母亲一直深以为憾,从小到大不停地跟他说,让他一定要将妹妹夺回来,好好照顾她。
现在聂门在他的掌控中,自然是对这一个唯一的妹妹宠爱有加。再加上聂兰自己也争气,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是行事作风却并不比男孩子差,这一次能够夺回聂门,也是她出了不少力。
所以,聂臻对聂兰自然也就更加宠爱。
看她跟自己撒娇又态度强硬,聂臻只好叹了口气答应她过去。
聂兰脸色泛红,居然露出小女孩的娇羞来。
聂臻看着她的脸色,不由得皱了皱眉,心里闪过一抹疑惑。
等他来到客厅,看到谭宗扬还在沙发上坐着等。面前连一杯茶都没有,看来佣人倒是也很能领会他的意思。
“你倒是很有耐性。”聂臻冷笑着说。
谭宗扬站起来,看着他冷声道:“我这是没想到,你是个这么不守时的人。”
聂臻一愣,随后冷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我故意不守时吗?就是想给你一点教训。”
谭宗扬轻笑:“我一直以为这是中二少年喜欢玩的把戏,是我错了,忽略了你的心理年龄。”
聂臻:“……。”
表情沉了沉,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好一会,他才冷声道:“谭宗扬,你来这里就是来跟我斗嘴的吗?我还以为,你会更关心南笙的事。“
“南笙的事我不关心,我只关心我的妻子苏暮然。”
“可是她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聂臻道。
谭宗扬的表情也冷下来,脸色冷冷地说:“你倒是终于承认了。”
聂臻一愣,随即冷笑:“是呀,我承认了又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