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体己地回道:“绾衣定竭尽所能为阿玛额娘同夫君分忧。”
“好,好。”觉罗氏赞了一句,笑眯眯地将我们二人的手叠在一处,“去罢。”
容若的手很冷,我忍不住心思泛滥,多想了一些。
或许,是因为他的身子不好,我听闻他今年本该进京殿试,可熟料飞来横祸,身染寒疾,便生生将殿试错过了。实在可惜。
可又或许,是因为他的心凉了。
他依言起身,纳兰明珠也嘱咐道:“你如今闲来无事,不要整日出去同那些破落书生厮混,徐乾学愿意提点你,你当更上心些。”
他垂首应了是,一只冰凉的手松松地牵着我,我们两人的手心似触非触,实在难受。
可当着公婆的面,我若是一把甩开,明日卢家怕是就得被人背后整垮。
我随着他福了福身,往后退了几步,方才走出门去。
刚离了二老视线,我便将手放开,同他整个人拉开一段距离。
我们之间隔了几步的距离,实在不像是新婚燕尔,反倒实在生疏的令人尴尬。
“我...”半晌后,他先开了口,神色同语气也都是淡淡的,却不失礼节,“我去通志堂了。”
他走,我反倒像是得了特赦,忙福了福身,忙到我都察觉出了自己那一丝迫不及待:“恭送公子。”
他勾了勾唇,有些局促地微笑一下,转身走了。
我站在原地,盯着他发辫底下的璎珞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