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从田家村出去的这四个人,也可以算是第一代的农民工打工仔吧!
转眼间,五年的时间也就这么过去了。小两口的感情,也就是通过日常的通信,来维系着。
五年间,田小壮也回过一次家,在家歇歇的那段日子,他们又有了一个孩子,也是这个小家庭的第二个孩子,一个漂亮的闺女,与六岁大的小子正好凑成了一个“好”字。
也是在这一年,出门的田小壮对着自己的媳妇说:等明年啊,女儿能蹒跚走路了,再拿上这些年他在外头打工,存在银行的钱,他就回来,再也不走了。
可谁曾想,他媳妇儿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田小壮那一捧毫无生气的“骨灰”。就连那骨灰盒子,也是田小壮的大哥田大年,和同村一起出去的另外两个青年一起带回来的。
当时,田小壮的媳妇儿人就懵了。谁能受得了那个打击啊!稍后啊,人也变得呆呆地,既不哭也不笑。后来啊,回过味来,也只是吧嗒吧嗒地掉眼泪,口口声声地叫着、喊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说好了要回来的——”
受了这么一次打击后,田小壮的媳妇儿这人啊,总是迷迷糊糊,原本好好的一个人也有些痴痴呆呆地,没多久就喝农药自杀了。丢下两个孩子,随着田小壮一起去了。
田树林这老头也真是作孽,人到晚年,想不到等来的却是老来丧子。而,抚养两个孙辈的重担,也就落在了这干瘦的老头身上。
此后,田树林带着两个孙子、孙女还是住在最初的这间屋内。住到丈母娘家,当了上门女婿的大儿子也难得来一次,更别说,帮着过世的弟弟照看两个娃了。
可说来也真是够邪性,还没等过完年,田树林也撒手人寰了。也是在这一年,从年头开始,田树林家一年之内,就连着走了三个人。
留下的两个孩子,他大伯说是养不起,不但没管上一口饭,没多久更是带着老婆、孩子离开了丈母娘家,要想再联系上他,也就更不可能了。
田树林还在的那会儿,见一个干瘦老头拖着这两个孩子,也怪可怜的。村里人就常常是东家施口粥,西家施碗饭的。可现在连着老头都走了,光放着两个孩子在家,也不是个事儿啊,你说对不?!
正所谓“长贫难顾”,再说了,那时谁家都不富裕啊!
当时也是没法子。村委干部们一合计,就把两孩子送到了民政局的福利院里。至少在那,还管有口饱饭吃,不至于饿着,你说对不?
“看把这一个好好的家,给糟践地,哎——”说到这,田大妈又叹了口气,脸色更是黯淡了下去。
“是啊——”房内几人纷纷感叹着。
“可,田大妈,还有件事,我不明白!”感叹归感叹,此时的萧弇,还是忍不住问出了憋在心中的疑问:“这田树林一家惨是蛮惨的,但就不知道,和这屋子所谓的不干净,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小伙子算你问道点子上了,要是说到事情的真正症结,大妈我看啊,还是出现在田小壮他媳妇儿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