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续东身上只穿着贴身黑色t恤,初雪的耳朵和脸庞几乎就这么紧贴着他的身子以至于让他多少有些心猿意马。
续东能够感受到自己的腰在慢慢僵硬,呼吸渐渐加重,而初雪的心里犹如见鬼,她根本听不到续东的心跳声,她听到的真的只有自己的心跳声。
这时自他们身边走过几对情侣,窃窃私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害羞的初雪倏地跳开,自续东身前三尺站定,有些委屈的愁眉苦脸,自顾自说:“见鬼了!”忽地觉得哪里不对,却是说不上来,续东怪笑:“这下明白了吧!”
初雪哼了一声:“明白你个头!一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不禁着竟然低声假哭了起来。
续东一时慌了神,忙说:“好吧好吧!算我欺负你好了!”
“什么叫算我欺负你了?根本就是你在欺负我!”
“好吧好吧!我欺负你了!”
初雪刁蛮地说:“那好,你认错!”
续东只好乖乖地认错:“好,我认错,我不该欺负你。”
“不行!你这是在敷衍,我刚一说让你认错,你就认错,想也不想一下,思想上也没有斗争,这样的认错没有诚意,不算!”
续东被初雪这么一折腾,心里有点冒火,却是强忍着说:“那是这样,咱们现在回去吧,今天晚上我要好好反省反省,思想上要经过一番剧烈斗争,然后明天我再向你认错,你看怎么样?”
“你……”初雪气得七窍生烟,转身一个人闷头向宿舍楼方向走去,续东苦不堪言,低着头一声不吭地跟在初雪身后。
银色的月光照在二人身上的影子越来越淡,路灯却是把他们二人的影子时而拉长融在一起,时而拉短彼此分开。
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无声地走着,随着初雪高跟鞋在水泥路面上发出有节奏的噔噔声,二人的影子一合一分,一分一合。
快到初雪的宿舍楼时,初雪忽然站定,续东随之也站定,初雪没有回头,看着地上一步之遥的续东的影子,愤愤地朝续东的影子踩去,一边跺着脚踩一边恨恨地说:“叫你不理我,叫你不理我,看你还敢骗我,看你还敢骗我……”
续东看着初雪童心大盛的这一幕,忍不住大笑起来,可是初雪却不管,续东的笑声越大,她就踩的越狠。
这厢续东笑得快直不起腰来,那厢初雪忽然大叫一声,摔倒在地,续东急忙跑过去扶初雪,不料初雪一把甩开续东,摸着自己右脚的脚踝,疼痛地呻吟起来。
续东这才看清状况,原来初雪踩踏时估计用力过度,把右脚的高跟鞋的鞋跟蹬掉了,这不鞋子和鞋跟躺在一边的地上。
续东想笑,却是不敢出声,憋着,初雪瞄了一眼续东,见状心里气得要死,呻吟声更大。续东又去扶初雪:“好了!是我不好!赶快让我看看!”
初雪又去甩续东的手,只是这次续东早有防备,没甩开,随之哼了一声:“谁要你管我!疼死我好了!疼死我你就开心了!”
续东摸着初雪受伤的脚踝,不想这一会儿的功夫,居然肿了起来,急忙说:“初雪,对不起,这都肿了,看来得去医院!”
初雪不领情:“谁要你对不起!我才不去医院呢!叫我疼死在这里好了!”
续东一声不吭,也不顾路上偶尔经过驻足的同学围观的眼,一把抱起初雪就往校门口走。
初雪心惊直喊:“死续东!放开我!放我下来!死续东……”
初雪的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直到她完全忘记了脚上的疼痛,直到她全身酥软发烫。长到十八岁的初雪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男人这样用力地抱在怀中,这一刻的她脑子一片空白,羞涩害怕兴奋欣喜一股脑儿全埋进了续东的怀里。
可是初雪忽然听见了续东的心跳声,恍然一惊,原来……原来续东的心脏竟然是生在右边。
在医院经过检查拍片后,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就是脚崴了,骨头没事,消消肿止止痛,一周之后就好了。
接下来的一周,续东请假就守在女生宿舍里给初雪的脚敷冰袋消肿止痛,给初雪打饭端水吃药,给初雪讲笑话讲故事解闷,给初雪按摩小腿部促进血液循环。
续东无微不至地照顾让初雪心里感动得要哭。
每当续东为自己按摩小腿的时候,初雪就会睁大双眼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续东,续东专注认真做事的样子常常让她浮想联翩。
当续东额头微微沁出汗珠儿的时候,初雪会拿纸巾羞涩地递给续东,浅浅一笑,柔声地说:“续东,擦擦汗休息一会儿吧!我现在不疼了!”
当续东按摩得初雪的腿酸痛的时候,初雪就会咬着牙忍着一声不吭,续东看见了就会说:“疼啊?那我轻一点,我是大老粗,你别嫌弃啊!”
初雪这时总会柔柔一笑:“你大老粗?鬼才信,大老粗会写那么好的字,画那么好的画?哼!你总是作弄我!”
有时候初雪也会傻傻地问:“续东,要是我的脚一直都好不了,你会不会一直这么照顾我?”
续东这时便会死皮赖脸地说:“晕,我巴不得你一辈子好不了呢!”
“什么?你……”初雪气愤地说。
续东挑眉坏笑:“这样我好一辈子照顾你啊!每天都能看见你岂不是很好!”
初雪低头羞赧:“讨厌!”
两天之后,初雪的脚已经消肿了,但是还有些痛,续东又用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