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蕴澜抬头看了看近在眼前的密山,才下马走到她面前,伸出双手握住她的手,看着她不发一语。
山有凤没有抽回自己的手,只是在黑暗中冷冷地看着他,“我并不狼狈,更不落魄,所以不需要关爱和同情!趁虚而入的前提是对方有虚可乘,而我没有!何况我早己不是姑娘的身子,你们谁都无需费心了!”
赫连蕴澜无动于衷,只是握着她的双手,看着黑暗中满是讥笑嘲讽和鄙视的小脸儿,垂下眼帘。
“摸够了吗?”山有凤继续冷嘲热讽,“残花败柳,有什么好摸的?是因为还没得到吧?是不是男人都这么~~呃!”
一脸撞在他的胸膛上!脆弱的鼻子里传来一阵酸痛感,山有凤火大地推开他:“你有病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在野外搂搂抱抱干什么?那么猛是想把我的鼻子撞歪吗?你们皇家人都是这么肤浅这么缺德吗?是不是玩弄女人的感情让你们感觉很爽?是不是每成功一个就多一份傻b似的成就感?是不是后院儿的女人、府里的侍婢都不够你们玩?把全天下的女人都送到京城来分给你们皇家男人好不好?靠!别以为老子在乎,老子对于混蛋从来不在乎!天水村喜欢老子的男人多的是,哪个都比你们靠谱儿!信不信老子能建一个强大的后宫群?三夫四侍八夫临门,每天晚上换一个,每……唔!唔!”
越说越不像话,后宫群?三夫四侍八夫临门?赫连蕴澜的脸比黑暗还黑,先堵住她的嘴再说!
被强行堵住嘴的山有凤唔唔挣扎着,却被他两只钢铁胳膊箍得死紧,接着她发现,这又是一个根本不懂舌吻的男人,所以自己只是被堵住,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被吻住!
山有凤抬膝就给他一下子,赫连蕴澜痛得闷哼一声,离开她的唇,微微躬了一下腰身,手臂却依然不放开!山有凤刚要继续攻击,却听他道:“只要能让你发泄出来,心里能舒服些,随你骂什么。”
“这么说,你就是来挨骂的?如果你让我暴打一顿,我想我会更解气!”
赫连蕴澜点头:“好。”
好你爷爷个蛋!山有凤气哼哼道:“我还没那么是非不分!放开我,我要进山!”
“为何非要连夜进山?山路不好走,再遇到野兽怎么办?”
“除了我家小牙儿,有个毛儿的野兽?不需要你操心,放开,别逼我真对你出手!”
赫连蕴澜定定地看她一眼,才缓缓放开:“天冷,山上更冷!”
“冷个毛儿啊?没看到密山不飘雪吗?老子练功需要看~~走走走!你走!”
密山不飘雪?赫连蕴澜看向前方漫天飞舞的雪花,目光深了深,“什么时候下山?”
“七天后!”
“那我到时来接你!”
“不必!”
“我~~”
话未说完,山有凤已脚点地面,向密山疾奔,胸中的郁气加上不耐烦,使她间歇性似的轻功又爆发出来,跑出几步就已凌空,大概是在天水山踩惯了及膝青草的高度,此时倒也没超出多少,但她的白色披风在黑夜里却相当明显,使赫连蕴澜对她的轻功之姿看得清清楚楚。想到他在天水山看她追野猪的情形,如今进步了许多。
看着她的身影融入山林不见,赫连蕴澜嘴角微勾,只这份独自一人黑夜入山林的胆量,除了她也再没有别人!
再次抬头看向山顶,密山,你到底有多神秘!
进了半山腰后,山有凤才觉得山里的气温与外面完全不同,就像过渡性一般,由下到上渐暖,虽然不至于如夏日般炎热,但却很温暖,暖到可以脱掉披风。黑暗中,依然轻车熟路地到达山顶,感觉到的气温又是稍降的,也就是说从半山腰处开始到山顶,中间的丹果树地带温度最高。
树枝在暗夜里影影绰绰看不清,山有凤几乎把眼睛贴上去凑近看,才发现丹果树上居然还有丹果!
没有寒风、温暖湿润的清泉池旁,山有凤闭上双眼,心中念念有词,气流随着她的意念,无声无形地开始聚集,绕体而行,当聚集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厚重时,旋转中的气流出现了引力般的突破口,带着她直直倒下。如云似雾但肉眼看不见的气流,如棉花一般,在她倒下时,下面将她轻托,上面将她轻缓拉提,使她不再像以前那般咚的一声重重砸在地面,虽然不疼,但别人若看到,会吓得替她心惊肉跳!
已经是后半夜,没有睡觉又走了一路的山有凤困倦不已,很快就进入沉睡,真正是睡觉练功两不误,依离火的说法,就是她睡得越沉,效果就越好!
第二天午时醒来,睁开眼的山有凤看到了丹果树上结的艳红丹果!虽然不似秋天那般漫山遍野,但足够她和小牙儿吃饱肚子!
想起小牙儿,山有凤屈指入口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一声回应她的虎啸传来,小牙儿很快以漂亮的虎跃之姿来到她身边!
山有凤含着笑意摸着它的虎头,小牙儿也拿脑袋往她身上蹭啊蹭,一人一兽的亲密互动中,山有凤惊讶道:“咦?小牙儿你颈子下居然换毛?不对,不是换毛,是换毛色?天啦,卧下,让我看看别的地方!”
山有凤把它全身扒拉个遍,小牙儿脊背朝下,温顺地随着她的意图原地翻滚自己肥重又健壮的身子。
待检查完,山有凤乐了,她没想到全身黄黑色斑纹的小牙儿居然部分地区换成了火红色!“小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