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等被两人的惊世对话给骇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山有娇,羞得面红耳赤!
赫连皓已经完全失语,这到底是一对什么样的奇葩?
居然还能相遇并很快毫无芥蒂打得火热,就像已认识几十年的老朋友一样!
山有溪被妹子的呼疼声紧张得立即勒马停车,刚准备跳下去抱她下马,赫连皓却快他一步!
伸出双手把忍着疼痛的山有凤接下马抱在怀里,赫连皓顾不上脏不脏,直接坐在路边一块不大的石头上,柔声道:“调皮也不能没边没谱儿,受伤了吧?休息会儿再走,不急着赶路!”
山有凤觉得他温暖又结实的怀抱比害她痛得要死的马背舒服多了,身下的痛感似乎也减轻了些气地被大美男体贴着。
山有娇手握赫连皓冲出马车时塞给她的荷包,脸色难看,心里失落而委屈——他还给了她!
他居然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山有凤身上时还给了她!
再看看他抱着山有凤的心疼表情、温柔之色,她知道,这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他这么不动声色地还给自己,也许是出于好意,想给自己留一分颜面,不让自己以后难嫁人或受夫家耻笑奚落。但更多的,是怕凤儿知道吧?
杨赛娥收了笑,不识趣地凑过来:“真疼得厉害?不会真破了吧?那可怎么办?这以后洞房的时候不见落红,可怎么跟新郎解释?怕是说了他也不信!”
山有凤不理她,跟小猪拱食似的把脑袋往赫连皓的怀里拱了拱,脸也埋了进去,暗暗嗅着他身上属于男子的特有味道——多么好的机会,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光天化日的,一个少年男子抱着个少女,搁平时肯定得被人指点,但此时的山有凤不过是个十二岁的丫头,即使因一时的疼痛而显得势气弱,在众人的心中也埋没不了她的狠辣印象。
除了不敢出声,也因为大家第一次看强势气盛的她在人前娇弱,所以竟无人指责。当然,这不包括心生嫉意的山有娇。
下了马车,她走过来轻声道:“皓公子这样抱着我们的凤妹妹,恐怕会于她名声有损,还是换有溪哥来抱她吧!”
其实山有溪心中也有此意,只是他早就明白皓公子对自家妹子的心思,自然乐见他紧张自家妹子,何况凤儿似乎也喜欢他,所以一直立在一旁忍着没开口。
赫连皓的脸前所未有地阴沉下来:“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即使于她名声有损,也会由我来处理,与你无关!”
当我不知道你说这话的真正用意吗?我已经为你留尽姑娘家的颜面,何必还来捣乱找不自在?
山有娇被心中所慕之人如此毫不客气的对待,伤心之余又颜面扫地,泪水溢在眶中,转身跑向马车。
大家都是第一次看平时总被山有凤压一头欺负的温润公子发怒,虽然声音不高,但话语毫不留情。
虽然只有一个来回的简单对白,山有凤却听出了端倪,抬起头看看赫连皓,再转头看看上马车的山有娇,垂目想了想,还是对赫连皓说道:“那是我姐姐,她是为我着想,你出言太重了!”
赫连皓握住她的手,却不再就这件事给予回应,只柔声道:“可好些了?”
“嗯,好多了!我们走吧!”
“好,我抱你上马车。”
“不用,我能走。”
“听话!”
然后跳马背吃了亏的山有凤真的听话了,乖乖由他抱着坐上马车才放手由她自己进去。
待一众人等全都上了车,赫连皓便与山有溪一起坐在前面赶车。
看了半天戏的杨赛娥这才又闹腾起来,放低声音道:“看你好像是真的,不会真的破了吧?”
山有凤无所谓道:“破了就破了呗,我们那边好多女孩chū_yè都不见红,有什么稀奇的?谁要是那么在意我见不见红,直接滚蛋就是!”
我们那边?前面的赫连皓闻言,轻蹙了下眉。
杨赛娥瞪大眼睛惊奇道:“真的?你们村儿里有很多吗?你怎么知道?是因为她们被夫家嫌弃你们才知道的吗?”
呃……山有凤自知又说漏了嘴,故意不耐烦道:“不是不是!是我上辈子投胎在另一个世界时知道的,因为那里的女子都很暴力,剧烈运动或习武时被自己破了身!别问了,让我眯会儿!”
什么叫上辈子?上辈子投胎的事儿你能知道吗?可杨赛娥见她真闭上眼睛开始打盹儿,只好闭嘴。
赫连皓和山有溪却听出了另一种意思,因为她的话中提到“另一个世界”。
两个女子当着众多少男的面讨论这么私密的话题,害得他们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只好盯手心的盯手心,瞪马车顶的瞪马车顶。好在山有凤没兴趣继续谈下去,不然他们得把手心和马车顶盯出个洞来!
一路到了家,梅映雪夫妻俩见又多了一个人,不禁愣了下,杨赛娥上前见礼,山有凤在她自报家门前插了句:“她叫蛾子,在我们家住一晚明天就走,晚上跟我睡,咱们吃什么她就吃什么,不用特意管她!”
蛾子……这给人起外号的本事倒不用吹的!
杨赛娥不满地瞪她一眼,可心里却知道山有凤是为了让大家都自在,才隐瞒她的身份,遂躬身道:“叔叔婶婶就叫我杨姑娘吧!冒然前来,打扰了!”
梅映雪刚要客气两句,山有凤却不耐烦道:“行了行了,赶紧过来帮忙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