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那怎么办啊?”
山有凤抽空儿打了个响指:“所以,我们要一次性算清,一次性付账!”
山有溪犹豫:“那可得不少钱呢!王爷未必会答应!”
“他要是嫌多,咱就看在乡邻的份儿上,给他打个八折!另外,那鱼塘正好给他做荷花金鱼池,他省下的挖塘工钱,也一并算给我。”
赫连皓笑着摇头:“你倒真是算计得丝毫不漏!可你有没有想过,六王爷若征民盖房和挖塘,并不需要付工钱,只要按律给付每个月的口粮就可!”
山有凤伸出一根手指挠挠头,“那,口粮也得花钱吧?我还是替他省了啊!”
赫连皓再次摇头:“这是他的封地,征收的税赋都归整个南郡财政支配,为王爷建宅,怎么会花王爷自个儿的钱?自然是从南郡粮仓里调粮给付口粮!我可以跟你实话实说,若不是六王爷心存仁厚,此宅从开工到建成,他不需要花一个铜钱!”
山有凤哑了口,也是啊!“那,那,那既然他这么义气,这挖塘的工钱,就算了!那个几百年的损失,就按一百年算吧!”
赫连皓笑了,丫头,若你知道建宅所花出去的钱其实都属于你,不知道会不会跳脚……
“对了哥,既然赵媒婆已经为你提了亲、把你和嫂子的亲事说定了,就把买回的丝絮挑最好的给她送一床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她一个姑娘家一个人睡觉肯定很冷!唉,要是能早点儿嫁过来就好了!”
山有溪连忙点头:“娘也是这么打算的,待她打理一床出来,我就送去!”
“没事儿时就帮你媳妇儿多打点柴,这样除了烧锅外,还能多烧几次火来烘烤取暖,不用省着用!”
“嗯,我知道。”
“冬天没什么事,剩下这些活儿,我自己能做,不需要你帮忙了,你多去陪陪她,家里如果有个男人,就不会显得冷清,不冷清,就不会那么太冷!如果可以的话,到时你晚上帮她捂热被窝再回来!”
山有溪犹豫:“这,她恐怕会不依!”
“跟你说过多少次,做事不要那么死脑筋!她孤身一人,天又冷,你体贴她爱护她,就算嘴上不依,心里也是感动高兴的!你又没有什么非分之想,难道她还能把你推下床打出去不成?”
“哦,哥晓得了!”
山有凤转脸看向赫连皓,目光和声音都变得温柔起来:“皓——哥哥,你不是说六王爷的人马快要到南郡了吗?昨天你又口头改了镇名什么的,应该有许多公务要办吧?要不要和蛾子一起回趟世宁城?”
彻底脱掉“徒弟”帽子的赫连皓转身正面朝向厨房,看着那人儿:“没事,让杨姑娘自己回去,把马车交给费掌柜,明天正好小芋头送肉过来把马车带过来,我再去。”
按说杨县令的生辰,他倒是正好可以去正式认识一下,并可以借生辰宴放松气氛,把该解决的事都解决掉。可是丫头独霸心强,还疑心重,他跟杨姑娘一男一女单独回世宁城,连个人证都没有,万一她再误会,他连解释都解释不了!昨日刚互诉衷肠,若因为莫名之事而影响两人刚建立起的感情,太不值得!
“嗯,也好!”山有凤点头,若他俩一起回去,定是皓来赶马车,如此就成了他为杨赛娥赶车,身份地位如此颠倒,又是跟他不相干的人,他心里应该不爽吧?
“哦对了!”山有凤擦净手,抽出胸前的玉佩,“这个还给你吧,我估摸着,这东西应该是很重要的吧?”
赫连皓走进两步到她面前拦住她,俯耳低语道:“现在不用还了,这本就是我娘亲送给她儿媳妇的订婚之物!”说完,还顺便亲了下她的耳垂儿。
“啊?”山有凤愣了下,又觉他唇瓣的温热触着自己,怕家里人撞见,忙后退一步。
赫连皓伸手将玉佩又塞回她的脖子里:“好好戴着,别弄丢了,以后我若出门或回京办事,见它便如见我!”
“回、回京?”山有凤愣怔之后,又清醒过来,蹙了蹙眉,是啊,他是富贵之家,古代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他的家人根本看不起她这小农家……
想到这,她又不自觉地后退两步:“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恐怕很难真正在一起,不如,不如……”
不如就此断情,长痛不如短痛,可她却已说不下去!
赫连皓听她此话,又见她有泪湿眶,最后一句声音都变了调,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拥她入怀:“丫头不许说傻话!有六王爷在,我的婚事,我自己能作主,即使家人不同意,我也能从皇上那儿求来赐婚圣旨,谁也阻挡不了!”
山有凤拖着带点儿哽咽后的鼻音道:“真的?”
“真的!”赫连皓放开她,“相信我,相信——”俯耳道:“你的相公!”
“讨厌!”山有凤娇嗔着呲出整齐的白牙笑了!
想起昨夜缠绵而热烈的长吻,赫连皓难以克制,低头欲亲,却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忙放开她,一边冲她眨眼,一边用袖子在她脸上擦着:“行了,擦干净了,注意着点儿,别再把脏弄到脸上去!”
杨赛娥扑哧一声乐了!她悄悄为两人把风守门,他还在这儿装模作样给她看,真是要笑死了!
一看是她,两人齐齐松了一口气。不过,这种偷情般的感觉,真的好刺激啊有没有!
山有凤想做一道兔子肉,可若没有辣椒,有的人会觉得兔子肉有骚味儿,有的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