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屏息细听,只听到四公子敖紧的声音怒道:“蠢货,此处有迷香!快把他们两个给我弄醒!”
紧接着就是噼啪扇脸揍人的声音,并且伴随着嗯嗯唧唧的哀嚎声。听起来,应该是有两名随从被残余的香药熏晕了,而他们还没有发现卫豺那三人。
又有人说:“四公子,看地上的足迹,他们往上面去了。”
“很好,立即往上追!”
……
楫离听着这些人的脚步声,不由得伸出手,隔着衣袖轻轻抓住风倚鸾的左手臂,说:“小心些,如果……不要硬撑。”
风倚鸾凝望着他的双眼,点点头,却说:“别这样,别弄得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说着,她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只是随便打打架,我会小心的。”
说实话,此时她心里也有一点儿紧张害怕,但是,有些事情,既然明知道终究躲不过,还不如以积极的心态等他们来,该拼的拼,该打的打,总不能因为怕着谁,就躲在自己的小院子里不出门,那样会错过很多风景和精彩……再说了,还要带小尾巴出来游玩的。
转眼间,敖紧这一行人便纷纷跃上了风倚鸾所在之处,共有九个人。
风倚鸾扫视一圈,看到敖紧带着五名随从,寇斤只带了两人。其中,寇斤是二品中阶,带着两名白身随从,因此基本可以忽略;而敖紧是二品高阶,却带了四名三品的家奴,以及一名五品的家奴。
风倚鸾看到这名五品高阶的家奴时,偷偷倒吸了一口气,心说这下可麻烦了。
四公子敖紧开口先问:“卫豺呢,你把他怎样了?”
风倚鸾惊讶地说:“你问我?你等恶人反而先问我要起人来了?真是黑白颠倒啊。”
敖紧怒道:“少废话,他人呢?!”
风倚鸾强作镇定,不慌不忙地摊手道:“他死了,他们五个人都被我打晕,扔到山崖底下活活摔死了,你们一会儿如果还能活着从本公主手中溜走的话,可以到山根下面去找找看,说不定还能找到五只大馅儿的肉饼。”
她心想,自己这说瞎话的本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长啊,不过对敌人就没必要说实话,兵不厌诈嘛,就让卫豺在大石头后面睡着吧,但愿不要落下风寒的小的毛病。
敖紧想也不想便怒道:“废物,真是不中用的东西。”
寇斤却说:“笑话,你这野女人,说话也太过狂妄了,就让小爷我先教训教训你,前番在演武场和太学中局限太多,小爷的能耐还根本没有发挥出来,今天,就让你彻底领教一次!”
敖紧看了寇斤一眼,做出请的动作,说:“行,你先上,去一雪前耻吧。”
寇斤移步上前,在正要出手之际,招术却凝而不发,他讶异地问风倚鸾:“你身上这五品的防御符是从何而来?”
风倚鸾说:“父王给的,怎么?碍着你什么事了?哦,好像是碍着你打我了。”
寇斤无言了片刻,才指着风倚鸾怒道:“你这奸猾的野女人,有种别用这种手段,要斗就用自己的真本事斗。”
风倚鸾笑道:“不管你这话是不是故意使出的激将之法,本公主都不会上你的当,能打则打,不服气就退开到一边去。”
敖紧冷声盘问:“在你入学那天,刘大人不是让你交出所有武器么,你竟敢还私藏着这防御符?”
风倚鸾慢悠悠地说:“敖公子真会开玩笑,我是把随身的重剑交出去了,可是,刘大人并没有让我交出防御符啊,再说,你真当本公主傻?巴巴地把这些东西都交出去,然后等着你们轻轻松松捏死本公主?”
敖紧说:“好,等我回去就向刘大人举告你,私藏防御符!”
风倚鸾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我也会去向安枕阁的大人举告,你们厌涂某某家私养不在册的野修家奴,数量还不少,我在短短一年之内就共遇到了三次,哼哼……话说你们还打不打?总是叽叽歪歪个没完,还等着早点打完了吃午膳呢。”
敖紧顿时无话还击,寇斤深深地看了敖紧一眼,说:“这五品防御我破不开,公子先让你的手下破防之后我再动手吧。”
四公子敖紧嗤笑道:“等我手下的人破开她的防御,就直接随手把她杀了,还需要再换你上?不嫌麻烦?你当这里是演武场?”
寇斤:“……”
风倚鸾静静地看着这两人面合心不合,心想,他们每次都当着自己的面就抬杠,不知道在私底下是怎样的,会不会有闹翻的可能?……
她又想,寇斤若不敢出手,不如由自己先发制人,先把寇斤打趴再说,便能在气势上占些优势,至于那名五品的家奴,打一步看一步了。
想到这里,她以先声夺人之势疾步冲至寇斤面前,说:“既然邀战了,怎么能不打就退呢?你若不忍心先出手,我就主动迎击好了!”
说话之间,她已经施展出新学会的《极生拳》,将体内真气通透于手臂双拳,招式大开大阖,走得是刚猛的路子,说:“正好领教一下你悍殇寇家血脉中的力量,看看与本公主相比何如?”
寇斤猝不及防,慌忙先使出所有的防御手段应战,于是只有招架之力,全无还手的机会,顿时落入被动狼狈的境地。
两人一交上手,风倚鸾心中已经有了底,寇斤偏重于力修,因此在术法和技巧以及敏捷度上反而略逊于卫豺,而自己如今已经升到二品初阶,体内原有的巨鲸之力随着修为提升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