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倚鸾转头看向楫离,楫离用沉稳的眼神回应她,意思似乎在说:不怕,最险不过生死二字,又有何惧何妨?
风倚鸾的心略微沉下来,目光平视前方,端端正正地走路。
太学大门外停着一辆大号的飞车,风倚鸾登车坐在正中的主位上,其中一名“内监”驾着飞车,往皇都疾驰而去。
很快就到了皇宫门外,飞车从侧门径直进入宫内,来到了宏伟大殿后面的一个更显精巧的金殿前,内监才停下飞车,请风倚鸾和楫离下车。
紧接着,从金殿一侧迎上来十名穿着翡色制服的翡衣,看似分列于两侧,夹道迎接风倚鸾,实际上,若再加上她身后那五位“内监”的话,完全就是包围之势,围住了风倚鸾和楫离。
这种情况,她轻易别想逃走。
所以风倚鸾也没打算逃。周围这些人都好强,就算她有屯云剑在手,有尘前辈相助,但听说圣帝可是七品的灵尊呢,她根本没指望能打得过圣帝。
话说,她若真要拿着屯云剑逃跑,圣帝真的会亲自追出来打她吗?
风倚鸾努力沉着气,装出镇定的样子,一步步走上了金殿的台阶。
她又想到,按理说,书僮应该是没有资格跟着一起进殿面见圣帝的吧,理应安排他去一旁等候才对,可是这几名内监也没有任何示意……
怎么办?究竟两人一起进去呢?还是自己进去,留楫离在外面等候更好?两个人在一起,怎么说也有个照应,就算死也死在一起,如果分开了,万一圣帝拍案让手下拿人,自己和楫离不是要分别被抓住么,临死都没办法再见一面了。
犹豫之间,她和楫离一前一后,已经步入了金殿。
迈入殿门,她大胆抬眼往前看,圣帝高坐在宝座上,看上去只有三十岁模样,实际已经活过了至少千年;眉似剑锋,目若寒冰,脸上棱角分明,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已经换下了朝服,穿着一身暗褐色的长袍,袍襟敞开着,因此在骨子里自带的威严之余,又显出几分懒散之态。
在圣帝左右两旁,一旁侍立着一位四品修为的内监,另外一旁,则侍立着霜夜。
风倚鸾看到霜夜,愣了一下,才依礼跪下,拜见圣帝。
只听圣帝说:“抬起来头,走近些,让朕看看你。”
风倚鸾起身,上前几步,站住了。
“再往前一些。”
风倚鸾又往前走了几步。
圣帝定睛看着他,眼中并无杀气与怒意,风倚鸾却已感到寒意侵体。
霜夜则侍立在圣帝身侧,一言不发。
过了好几息的工夫,圣帝才开口说:“知道今天为何要召你来吗?”
风倚鸾直言:“不知道。”
“名义上,联派人召你来,是要嘉奖你的战功,但实际上,朕想问你,身为玥阖国的公主,你为何要阻挠安枕阁做事,放走野修?”
风倚鸾知道,霜夜把自己供出来了,所以他现在才能安然无事的站在圣帝身边啊。
于是她不打算辩解,只坦然说:“事情已经做了,无尘翡衣大人一定也举告了我的罪过,该当何罪,请圣上处罚便是。”
圣帝以懒怠的姿态靠在座位上,笑道:“呵呵,有意思,身为上等血脉,你竟愿意为那些山野之人,浪费了你的性命?”
风倚鸾用大义凛然的语气说道:“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该有所担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旁人无关,僖王也根本不知情。”
“嗯,料想盈椎僖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玥阖国一向都是畏缩苟活着的。”圣帝说着,转头看向霜夜:“那么,该论何罪,如何处罚呢?”
霜夜还没有开口,楫离在风倚鸾身后昂然出声道:“这一切皆是因我而起,是我胁迫了玥阖国的鸾公主,逼她做出了那些事,一切都与鸾公主无关,若要降罪,请处置我一人。”
风倚鸾回过头,睁大眼睛看着楫离,意思是,你怎么能自己站出来这样说呢?我一个人死也就罢了,你何苦要把自己供出来?你以为这样我就能免死吗?到最后,两个人都得一起死啊!
楫离对风倚鸾微微一笑,似乎在说,若真的逃不掉了,那么,无论将要面对何等可怕处境,我都陪着你一起。
圣帝饶有兴趣地看向楫离:“哦,大胆的小书僮?普通白身在朕面前根本就说不出话,你却能言谈自如?”
圣帝境界极高,即便不放出精神威压,仅他身上寻常散逸出来的气息,就足以压迫得普通白身透不过气。
楫离坦然道:“我不是白身。”
“哦?”圣帝仍然慵懒地靠坐在宝座上,却扬起嘴角一笑,利刃般的眼神看着楫离,说:“有意思。”
说着,他抬起手臂,手指微微一动,便用定身术法定住了楫离。
随后,他懒散地站起身,宽大的袍襟敞开着,施施然一步一步走下七层台阶,走向风倚鸾和楫离。
一边走,他一边挥动着右手,以隔空驭物术缓缓解开了楫离的衣带,一层层扯开了他的衣服。
风倚鸾心中一阵紧张,圣帝这是要做什么?
圣帝走过风倚鸾身边时,还随手拍了拍风倚鸾的头。
风倚鸾更感到纳闷,这是何意?
但紧接着她便发现,自己也被术法定了身,并且说不出话。
圣帝一直走到了楫离面前,这时,他已经彻底扯开了楫离身上的几层衣服。楫离的胸肌与紧实的腹部在圣帝眼中一览无余,轮廓隐现的肌体果l着,腰间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