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人在落霞山下山后集中时,果然如胡茜所说,济济一大堆人,李释括他和姬丽华在内,竟是有二十三人,其中他认识的人有胡茜、吕石头、曾砸拍卖场见过一面的韩姓女修、邱鹰、李坤等人,其中胡茜、李坤、与另一位叫曾固的筑基后期修为的修行者分别为三组领队,经过激烈争论,李释厄、姬丽华、邱鹰和另五位修行者被安排在李坤的一组中。
胡茜懊恼地对李释厄道:“好不容易才争取你们名额,偏偏李坤找千百理由收你们进入他们一组中,我担心李坤似乎另有阴谋,他为人素来心机颇重,又有坏透顶的邱鹰混在其中,俩人臭味相投、沆瀣一气,一旦我们分组行动后,你们需要小心,何况我们都听说邱鹰几次向你讨要你身边婢女之事——”
李释厄笑道:“前辈,不必担心,我虽不是福人,但是从来逢凶化吉,我自然会小心的。”说到这里,他从袖中取出几张万里传音符,递给胡茜,又道,“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若是你遇到凶险之时,可以尝试祭出此符,届时定然有人救你与为难之中。”
胡茜将信将疑地接过传音符,疑惑地道:“你身后另有靠山?”
李释厄笑而不语,不置可否。
当日午后,落霞门一行人与其他门派的人集合,遂向阴山峡谷方向赶过去,一路上倒也顺利,途中休息时,李释厄找一借口将胡茜叫到一旁,道:“前辈,上次见你中毒昏迷时,见你有一把银月弯刀遗落一旁,因为当时匆忙不曾细看,如今可否借我一观?”
“那时我本命法器,不叫银月弯刀,原名叫银月刃,据说是我祖上所传之物,为中阶高级灵宝。”按照修行界规矩,本命法器是不会轻易亮相,更不会轻易借与他人观摩,其实防止有心之人趁机夺取,但是当李释厄提出此要求时,胡茜仅是犹豫了一下,张嘴吐出银月刃,递给他,又道,“可惜我修为不高,不能完美发挥。”
李释厄仔细观摩盘玩一阵,银白色,弯如月牙,长一尺又三寸,薄刃,无柄,轻轻弹其刀身,隐隐传来嗡鸣声,赞道:“果然是好法器。”遂还给胡茜。
胡茜见李释厄目中似乎不舍,道:“若是李道友喜欢这法器,将来我可以专门打听,另为你找一件,只是这一件法器为我祖传之物……”
李释厄打断她的话,笑道:“呵呵,前辈你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刚才我话没说完,我善于鉴器,发现你这件本命法器虽好,却是攻击有余护身不足,若是另有一件同样法器,应该成对使用,或许更好。”
胡茜抚掌笑道:“李道友果然是鉴器行家,一语道破天机,困我多年原因,竟然被你一朝识破,因此我又欠你一大人情。”
李释厄趁机道:“譬如你这一件法器为雌,另配一件法器为雄,雌雄相配,才是——”
胡茜面色微变,道:“李道友,你什么意思?请你以后不要说类似登徒子的话,不然你我再不会相见的。”
李释厄并未接过话,更没有解释,而是将袖口抬起,一件银光夺目的法器从其袖中腾出来,浮现在半空里,他探手一指,一股真气激在其体上,顿时传来低沉悠扬嗡鸣声,并且银光乍现,随即银光顿收……他指着浮在半空里的灵器道:“胡前辈,其实我所说没错,你那件法器确是雌的,我这件法器是雄的,你的法器发出声音柔而细腻,我这件法器发出声音粗犷而悠扬,是雌是雄立辨,无须我多言。”
胡茜乍见另一件与她本命法器一模一样的灵宝,顿喜,又闻李释厄所说,更惊,眼中一时朦胧,身子晃了晃,道:“果然有雌雄之分?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李释厄见其仍是在恍惚之中,笑道:“自从上次见你法器后,我便知道两件法器的雌雄之别,今日不过是验证我的猜测而已,只是一时不好说出来,既然前辈有意留下它,你就收下吧,反正我也使用不到它的,让它在你手中能发挥更大威力,不是更好?这才能真正体现法器妙处。”
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简,丢给胡茜,道:“此玉简所记载正是银月双刃合璧使用秘笈,建议你务必勤加参悟、习练,你必能体会其中更大妙处。”
这玉简是他早年从一元婴期存在身上搜来的,其中内容多是独辟蹊径,一言以蔽之,快刀,快刀斩乱麻的快刀,因此他曾参悟许久,受益匪浅,如今做个顺水人情,丢下玉简,扬长而去。
直到李释厄走了没影,胡茜才从恍惚中醒悟过来,她见眼前浮着银月刃,心中顿时又如打翻五味瓶似的,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却是又说不出其中具体滋味,于是将浮在半空里的银月刃收在袖中,又犹豫了一下,将同样浮在半空里的玉简招在手里,打开神识,仅是扫了一眼,浑身一颤,遂就地打坐,直到将其中内容默诵后倒背如流,并参悟部分内容后,才恋恋不舍地将玉简收在怀中,起身时,她下意识抬眼看了一下李释厄远去方向,心中又是五味杂陈。
一年后,此次派出执行此次探查任务主要为齐天门、云天门、栖霞门、落霞门、阳天门共五大门派共七十三人,其它小门派小家族共一十六人,另有齐天门等五门派各派一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共五人,据说当初设置禁制时,为了防止有极大破坏可能的结丹期修为的修行者靠近,所以入口不远处有一碑石,诅咒曰:凡是结丹期以上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