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娜等人聽說,立馬興奮起來,不等那位太太表態,急忙說請他們上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人?
兩個男子進門也不坐下,站著說話。一個講日語,一個充當翻譯。
“請問香港來的林發奎老總在嗎?”
尼娜不悅,怎麼又是日本人!不予正面回答:“二位尊姓大名?請問你們找林老板有何貴幹?”
其中一個人說道:“池田橫鹿!我們香港的朋友托他帶一件東西來,請問你是……,不會是他太太吧?”
“no、no,他昨晚遇刺身亡,你們要取什麼向她太太要吧!”說話聲音不輕,里間的人聽到了,兩個警察夾著林太太出來
她冷冷地:“當著這麼多警察的面,說!東西已是不是被你們搶走了?”
“胡說八道!我們剛剛得到消息,你們下榻在這里,立刻來取。沒想到你招來這麼多條子,是何居心?”
“我還要問你們呢!來取東西就是了,為什麼殺人?”
“一派胡言!自己的東西為什麼要搶?殺了他對我們有什麼好處?臭娘們,老老實實地交出來,若敢玩花樣,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怎麼!你也想殺人?太不把警察放眼里!”湯姆也發火了。
另一個更兇,見警察圍上來,扯開上衣,脖頸里掛著兩顆甜瓜手榴彈,揭開了蓋,拉環扣在手指上:“你們不要輕舉妄動,不然大家一塊上西天!”
亡命之徒囂張透頂,鎮住了一幫子警察、巡捕,一個個不知所措。沒人敢上前攔阻,眼瞅著歹徒揚長而去。
尼娜等倒吸一口涼氣,看來這伙人大有來頭,非同一般。被害者夫婦,兇手,訪客,都不是省油的燈,里邊的水太深,弄不好自己把命搭上。只當他們狗咬狗,兩嘴毛!
尼娜在電話里講了好半天,丫頭沒好聲氣地說:“師妹,那是你們英國人跟日本人之間的事,旁人不便幹預、插手,我自己手頭上的案子還忙不過來呢!不過我提醒你一聲,小鬼子現在是恐怖分子,兇殘歹毒,殺人如麻,自己小心,悠著點!”
“嘿嘿嘿嘿!師姐,我知道你“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肯幫我的忙。不過有個重要的情節漏了說,那個身上掛手榴彈的家伙是老熟人-楊龍濱!你有沒有興趣啊?”
“你個鬼東西!沒大沒小,耍師姐是嗎?過來說詳細點,電話里講不清楚。最近一陣子疑案一樁連一樁,可以說撲朔迷離!”
“什麼麻煩事把師姐難住了?不是言過其實就是“杞人憂天”!”
“是“人有旦夕禍福”!佘山路上那家咸菜作坊前天夜里被一場大火燒成灰燼,幸虧沒傷著人。但是一家老小無處安身,多慘哪!”
“應該說是“天有不測風雲”!人倒了霉喝涼水都塞牙縫,沒辦法的!”
“才不是呢!有人蓄意放火。明曉得是日本鬼子造的孽,卻拿他沒辦法。你在明他在暗,防不勝防,娘說此案和卡爾頓酒店兇殺案有關聯。”
“老師也關心這件案子?阿彌陀佛!那我就和湯姆登門求教,順便來看看她老人家。說實話,這回真有點焦頭爛額!”
下午她倆就來了,帶來了壞消息。
香港那邊來函,詢問港商林發奎被殺一案有沒有進展,如果沒有的話,他們派警力介入。這下面子丟大了,不等於說大陸警方、偵探無能嗎?
鮑母也感到事態嚴重,命鮑丫頭直接加入勘察,她在背後幫助分析推理,必要時她打算重出江湖。
老太太下了如此大的決心,大大地鼓舞了兩個外藉偵探,表示聽從老太太指揮,同心同德,盡快破案。
神探認為綁架縱火案不是孤立的,一定有內情,她計劃從這方面入手,說不定是整個案子的一部分,鮑丫頭點頭認同。
湯姆和尼娜最關心的林發奎被搶走的到底是什麼東西?這是整個案件的關鍵。兩批日本人覬覦這件寶貝,肯定不是尋常的金銀財寶,恐怕是價值連城的鉆石,不惜殺人越貨。
四人商量了好一陣,一致鎖定懷疑對象,就是那個尼娜不得不為他作不在殺人現場證明的酒店服務員!
決定先由尼娜單刀直入,約談林太太,女人對女人或許好說話,湯姆和鮑銀燕作後援。
當晚尼娜就去拜訪林太太,卡爾頓酒店她是熟門熟路,事先打電話問大堂經理,802客房香港的客人在不在。
值班經理回答她說在,林太太還沉浸在她先生被殺的陰影里,整天不出房門,連餐廳都不去,直接叫服務員送,說是專等香港警方來人,眼下她人身安全得不到保障,怎麼勸也沒有用,仿佛得了神經病。
雖說她性情乖張,但也令人同情。歡歡喜喜地來大陸,一下子成了寡婦,擱在誰的頭上都受不了。
尼娜到了酒店,柜臺里兩個小妞正忙著,那個被林太太誤認作兇手的中年服務員迎上來:“尼娜探長,晚上好!經理去吃飯了,關照我來接待您,請跟我來!”
二人乘電梯到了8樓,樓道里黑乎乎的,廊燈很暗。男子按了802房間的門鈴,好長時間不開門;接著再按,也沒回音,奇了怪了!
尼娜再去按,仍然是悄無聲息,不得不敲門。先是“篤篤篤”,後是“呯呯呯”,再是“乓乓乓”,里面沒動靜。
“是不是沒人?”
“不會,黃昏她叫晚餐的呢!”
“不好,大概又出事了!”尼娜頓時警覺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