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年宴,夏如浅处于风口浪尖之上,万万不敢迟到。她一大早就催促着竹香为她梳妆打扮。
颜夕很是好奇的到处乱跑,围着夏如浅问这个问那个,兴奋的不得了。
薛晨雨从外面的窗户偷偷往里面瞧。
心里不停的嘀咕,今日是年宴,不知道苏煜会不会去。
眼见着夏如浅已经收拾妥当,就要起身出来。薛晨雨再也耐不住性子,忽的就跑了进去。
“哎呀,怎么是薛姑娘,吓竹香一跳,这大清早的,你又来做什么?”竹香拍着胸脯,有些余惊。
“本姑娘过来看看。”薛晨雨鼓着双颊,一副嚣张的模样:“你们今日一整日都在宫里吗?那岂不是没人和我玩了?”
“今日是宫宴,必定要早到的,恐怕只能委屈晨雨和颜夕一起玩了!”
“太好了太好了!晨雨姐姐再教我武功吧!”颜夕很是高兴,嗖的就扑进了薛晨雨的怀里。
薛晨雨接住颜夕,转了一圈,又似不经意的问:“今日的宫宴,只有皇家的人吗?”
“嗯,是啊。”夏如浅浑然未觉,还在铜镜里看自己的妆容。
“那,苏煜苏公子是不是不会去?”薛晨雨试探着问。
“嗯。”夏如浅点点头,却倏尔了然了什么似的抬起头:“嗯?”
“嗯什么嗯,我不能问问吗?!”
夏如浅看着薛晨雨梗着脖子,一脸殊红。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怎么不行,我也没说不行啊!晨雨何必这样惊怪?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了?”
“切,本姑娘行得正坐得端!颜夕我们出去玩,姐姐叫你武功!”薛晨雨拍拍颜夕的头,拉着她仓皇离开。
夏如浅瞧着薛晨雨离开,问:“竹香可看出什么了?”
“竹香就是觉得这薛姑娘讨厌的很!”
夏如浅摇着头笑笑:“笨竹香,看晨雨娇羞的模样,必是对苏煜有所思慕!”
“她怎么这样啊!”竹香立即恼了:“苏公子明明是王妃的!”
“竹香,胡说什么!”夏如浅立即训斥道。
“啊,竹香失言了。”
云朵从外面挑帘进来,带进一股子寒气:“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王爷说先去坤宜宫请安,然后一起用膳。”
“嗯,好。”夏如浅走了两步,回过头来,声音肃穆:“竹香失言,罚你留在府里。”
坤宜宫。
“太后,臣妾给太后请安了。”皇后率领一众妃嫔跪地问安。
“嗯,都起来吧!今儿是除夕,就都不必拘礼了。皇后,年宴都准备的怎么样了?”
“回太后的话,都已准备妥当,还请太后放心。”
话音刚落,忽而从外面急急的赶过来一人,从众妃嫔间穿过去,对着太后行了一个大礼。
“臣妾今日来的晚了,请太后恕罪。”
“大胆,给太后请安还迟到,成何体统?!来人啊!”
“且慢。”太后定眼一瞧,原来是宁妃。她忽而就想起了宁清,立即伸出手,示意她坐过来:“嗯,哀家道是谁这样匆忙,原来是宁妃啊!”
宁妃偷偷地瞥了皇后一样,立即从地上起来,眉目含情的坐到了太后身边去:“太后恕罪,昨日臣妾伺候皇上,今日睡过了头。”
“嗯,伺候皇儿要紧!”太后立即拍拍宁妃的手,又对皇后说:“皇后就不要计较了!”
“是。”皇后退后一步。
“宁清可还好?”太后又问。
宁妃一听见宁清的名字,顿时泪眼婆娑,一副心疼至极的模样:“太后,太后不知道,清儿妹妹可是受尽了委屈。后日过完年,就要被送到江南去了!日后还不一定会不会见着,臣妾真是心痛极了!”
“哎,委屈她了。”太后叹口气,心里十分惋惜:“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太后,不是臣妾要说九王妃的坏话,清儿妹妹心地善良,怎么会陷害九王妃,打死臣妾臣妾也不信的!九王妃失去了记忆,清儿妹妹又爱慕王爷,保不准就有人得了空子,做了手脚,往清儿妹妹身上泼脏水,可是那毕竟是别人做的,怎的还牵扯到清儿身上去了?!”
太后皱皱眉:“案子不是已经都了结了吗?就不提了,晦气!”
宁妃瞧了瞧太后的脸色,立即告罪:“都是臣妾的错,这样开心的日子,万不能提那些个晦气的事!只是,臣妾替清儿妹妹难过。”
太后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宁妃从衣袖里拿出一个香囊:“太后,清儿妹妹怕是见不到太后了,拖臣妾送来一个香囊,说是太后入眠不好,这香囊是用合欢花、银杏叶、决明子缝制的,希望能廖解太后失眠之苦。”
太后握住香囊,仔仔细细的盯着瞧了一阵子。心里感慨万分,不由觉得想念起来。
“九王妃到!”
外面的太监喊了一声。宁妃立即行了礼,退回自己的座位。
太后皱了皱眉,一道凶狠的目光看过去。
“见过太后,皇后,太后福寿安康,皇后千岁。”
皇后有些焦急,频频对着夏如浅使眼色。夏如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却是什么也没有。不过是众多妃嫔正襟危坐而已。
自己和妃嫔们,应该没有过节吧?!
太后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有些慵懒的问:“这都几时了?你怎的这样晚?平日里也就罢了,今日是除夕,日日来这里问安的皇后和众嫔妃都到了,你却是谱子大的很呢?!一年也来不了几次,这样重要的日子,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