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招妹失神的仰望着高耸入云的老虎寨,郁闷的牢骚道:“团长,这山也太高了吧。”
虎山北脉,峰顶,老虎寨。
“援朝军他们想干什么?”
援朝军独特的军服,非常的好辨认,望着山下行进着的队伍,春妮低声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道那天就是拼着打光了这个寨子,也在河谷把他们全灭了!”
“鸭绿江虎山上游一直到安平河口,都是激流险滩,就是一头猪也会知道没必要在那里把守,看来他们应该是去安平河口;只是——”
老须子一脸迷惑的皱眉说道:“北洋不是和清廷之间,一直都斗得不可开交么?他援朝军这是吃饱了撑着,去帮依克唐阿守河谷!”
“这个小混蛋,假如坏了帝国的大事,老娘非把他零割了沉江喂鱼不可!”
春妮气得脸蛋儿发红,高高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看得老须子嘴馋的咽了一口吐沫。
为了帝国大业,他在这个破寨子里,整整的装了七年善良的老人。
感觉自己的‘枪’都锈死了。
当年他老须子在东京,可是一个一到课里发饷银,就去玩女人玩到‘子弹射光’‘银子花尽’的fēng_liú老头儿。
老须子看着春妮鼓囊囊的胸脯,心里面就慢慢的热了起来,感觉自己沉睡已久的老伙计,也有了一丝‘二月二龙抬头’的好迹象。
既然一只清猪都能干你,爷爷我为什么就干不得?
心里想着,老须子就一边说话,一边似乎很漫不经心的伸出右手,去抓着春妮的小胳膊:“春妮,不要生气;现在伯爵大人还没有确定渡江点,而且据我认为,九连城下游才是最理想不过的——”
“放开你的狗爪子!”
春妮望都不屑去望老须子一眼,声音里充满了厌恶的冷淡。
“你的身子反正都已经被清猪玷污了;能让清猪弄,为什么不能让为帝国做出这么大的牺牲的我弄?”
老须子一脸的嫉妒,低声吼道:“为了帝国,你的身体让帝国的勇士爽,这是你们身为一个女人的荣耀!神尾你——,嘶——”
老须子突然忙不迭的松开他的右手,左手紧紧的按着他的右手腕,惊怒的说道:“你疯了么?”
一丝猩红的血迹,顺着老须子的手缝流了出来。
“他就是再不好,你——,也不配!”
春妮偏头冷冷的望着老须子说道:“这一次,只是给你一点教训;再有下次,我挑了你的手筋。”
“大当家的,老须子,你们躲在这儿说什么?啪——”
三当家棒子手里拿着那支左轮手枪,大步走了过来,嘴里面还东瞄西瞄,嘴里面‘啪啪’的过嘴瘾。
“闹肚子了。”
老须子盯了春妮一眼,握着手腕匆匆离开。
“这老须子,这段时间怎么有些发神经,昨天逮着到安平河口采参回来的老莫婆娘问了半天,把老莫那个小心眼,给酸的哟;他都这么老了,瞎操这闲心干什么,难不成还想投军?再说人家也不会要他呀,要也是要我这样的身强体壮,枪法贼准的壮小伙子不是!””
棒子嘟囔了一句,又得意的把他的手枪拿在春妮的面前显摆:“姐,你看我这枪棒不棒?”
“是一把好枪。”
春妮微笑的点头问道“棒子,你想当兵?”
“嗯,姐你都不知道,前天姐夫大声的命令道——”
棒子昂首挺胸,学着何长缨的声音大声的喝到:“鲁副队长,你还是不是一个援朝军战士,你的军呢纪?”
“姐,当时我脑子里的血都涌上来了;姐,你能不能跟姐夫说说,我也想当兵。”
棒子望着山下行进中的援朝军队伍线,一脸的羡慕。
听到棒子口口声声的‘姐夫’‘姐夫’的喊着,春妮的眼内闪出一丝复杂的情绪,然而眼睛又随即清明冷冽起来。
“棒子,咱们不参加援朝军,到时候姐给你找一支比援朝军好一百倍的军队。”
春妮望着山下,眼睛里面微微一亮的说道:“他们有人要上山,棒子,你先去招呼一下。”
“比援朝军好一百倍的军队,大清朝有这样的军队么?”
棒子表示一脸的怀疑,离开飞石,朝着一线天石阶走去。
在接近夜黑十分,援朝军抵达目的地,何长缨站在江畔的一处高山崖壁之上,吹拂着猎猎的江畔山风,感觉神清气爽。
“这真是李白诗里面的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啊!”
“团长,你一拽文,我浑身鸡皮疙瘩都掉。”
站在何长缨身边的李搏虎,浑身就重重的打了一个寒颤。
“咱们在这里驻营,那边不会怀疑吧?”
吴威扬望着崖壁下面滚滚的江水,在江心星星点点的暗礁那里,激起一片片的雪白浪花,不禁有些动摇。
“没事,咱们的兵力太少,他们可能会厌烦,但是不会为了咱们这点人而改变主意。”
“团长,你是在说倭恒额他们厌烦;他们守他们的,咱们守咱们的,管他叼事?不服气,揍他丫的!”
鲁招妹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才在刚才赶上队伍,这时候那是憋着一肚子的火气,看谁都不爽。
“报告!”
这时候,先头到安平河口探寻的陆铁腿返回报告道:“驻守在安平河口的部队,为倭恒额的齐字练军春字营二百五十人和骑兵一哨五十骑;另外在安平河口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