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倭军总共设计了五种烟火,烟火的数目,排列的顺序,组成了各自不同的数字编号。
在独立营离开北翼城的时候,何长缨特地写了密密麻麻的几张信签交给罗明磊,不同的数字编号,有着不同的命令。
这道烟花的命令,就是要求五名奥匈帝国的军官,返回北翼城。
在山海关正面被层层堵死的情况下,九江河上游的九门口长城,则是回关唯一的安全通道。
夜已深。
独立营侦察兵昌丰裕,正在黑暗的冰面上,怀揣着数字编码,大步的朝北小跑。
三匹快马正一路奔向卢龙,丰润,玉田,三河,直抵燕京。
而恭亲王的轿子才到通州城,离着山海关预计还有七八十来天的行程。
山县有朋的第一军主力,因为天寒地冻,大量的军夫病倒死亡,而因为有西洋军官一路跟随,根本没法强制清朝壮丁死命推车,进度迟缓。
队伍今夜才刚到葫芦岛,并且不得不妥协着进行为期三天的休整。
原计划阳历23号抵达山海关,现在看来,已经完全没有可能。
这个时候,陈向北的舢板已经划到了辽东海岸的冰封带上面,登上了冰层,继续朝北前进。
月亮渐渐的落了下去,黎明在一点一点的接近。
孤山镇。
日军第九旅团21联队3大队第15中队长长冈宽治大尉,在黎明之前醒来,走出了屋子。
昨天从安东来了一匹快马,报告有一部清军骑兵从旅顺突围的消息。
长冈宽治当时看了信函,先是大惊失色,然后看到这部清军居然是七天以前就突围出去,而且走得是复州大道。
心里面顿时就安心了。
在他看来,就是一群清兵不愿呆在旅顺这个死地,仗着骑兵快马,逃出了包围圈,然后一路沿着复州大道走普兰店,瓦房店,盖州,营口。
想绕路逃回直隶而已。
虽然孤山镇闲静无事,不过历来早起的长冈宽治还是按时起床,在小小的孤山镇里走了一圈,不觉就站上了四米来高的东城墙,想看一看大清朝的日出。
城墙上面一片寂静,本来该警戒的士兵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偷懒睡觉去了,长冈宽治心里一怒,然而随即就变得平和起来。
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守护这孤山镇都两个月了,一直都是天寒地冻的渺无人烟,士兵们耐不住寒冷在天亮前偷偷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这样正好,正好一个人静静的欣赏美景。”
长冈宽治于是不再想这件小事儿,转而目不转睛的望向东方。
此时,东方天际天水交接处,已经露出一线鱼白,在近下方在连绵的海岸线上,雪白的冰带连绵无际。
“八嘎,真是一个好地方,以后这统统都是我大东洋帝国的了!”
长冈宽治满脸的自得,心想着等到战争结束,天气温暖的时候,自己一定要带着自己的妻子和儿女来这里游玩。
顺便给她们讲一讲他们的男人,父亲,伟大的功绩。
“呵呵,早啊,白痴!”
长冈宽治的耳朵里,突然响起了一个他听不懂的华语声。
他顿时悚然而惊,猛然扭头朝着声源处望去,右手同时握住了腰间的军刀,‘铛’的一声轻响,就要把军刀顺势朝外抽出。
陆铁腿高大的身体猛然撞进长冈宽治的怀里,双手握着长冈宽治的脑袋狠狠的一拧。
“喀嚓!”
只听见一声骨骼脆裂的声响,长冈宽治满眼恐惧的倒地死去。
“真是一个傻货,没看到城墙上连一个执勤的士兵都没有?还看太阳,白痴!”
陆铁腿抽出长冈宽治腰间的军刀,迎风‘嗖嗖’的比划了几下,不满意的摇摇头,把军刀插在长冈宽治的身上。
然后朝着一边刚刚爬上来,眼巴巴的望着他的陈小六努努嘴巴:“送你了!”
“谢谢陆哥!”
陈小六一脸的兴奋,拔起军刀把刀面对着远方第一缕的金色朝阳,一个劲儿的猛看。
“吱——”
孤山镇的东城门,被翻进来的士兵们轻松打开。
“攻击要迅速,用瞬雷不及掩耳的攻势一举打垮他们!”
曲德胜带领着骑兵三营的骑兵们,排列成一个整齐的骑兵方阵,站在城门前,低声喝道:“出刀!”
“刷!”
顿时,三百余柄大刀齐刷刷的抽了出来,在初阳里面闪闪烁烁,如同刀林。
“出击!”
随着曲德胜的命令,他一马当先的纵马冲进孤山镇。
“嗒嗒嗒——”
马蹄急速的敲击着青砖街道,立即惊起了已经在起床的日军士兵,纷纷打着哈欠穿着军服,心纳闷的想着,帝国的骑兵不都跟随山县大将远征了么?
“是清军!”
这时候,有几个脑子灵光的日军反应过来,脸色大变的顾不得穿裤子,就掂着步枪冲出屋门,来到街道。
迎接他们的,是一柄柄迎头劈下的雪亮大刀。
“砰!”
一个脸色惨白的日军只顾得来不及瞄准的匆忙开了一枪,还没来得及填装子弹,就被一匹如风的快马掠过,马上的骑士手起刀落,只留下一个站立着的,高高喷着血柱的无头尸体。
“杀啊!”
看到已经暴露,第三营的骑兵们纷纷大吼着挥舞着手里的大刀,纵横街巷,马蹄踹飞屋门,对孤山镇里面的这一小队的日军,进行彻底的绞杀。
大洋河。
这个时候,陈向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