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为什么在唐河口的村子里还有清军挥着小旗,他们想干什么?玩弄杂耍么!”
吉野舰桥上面,举着望远镜的第一游击队司令鲛岛员规少将,在镜头里看到涧河村的一座土堡顶上,有两个清军士兵正在快速的挥舞着彩旗。
鲛岛员规的心里就猛然一跳,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海面舰群上所有凝目北望的日军士兵将佐们,都是感到后背发炸,头皮悚然的片片麻栗。
在他们的视野里,首先看到北方瓦蓝洁净的天空之中,似乎突然出现了数道扭曲空率的诡异波动。
然后就无声的看到在北面的冰层上,炸起一团团巨大的火球。
“炮击,是清军陆军的炮击!”
“有炮兵,炮兵!”
甚至不用去看周围的军舰,未闻炮鸣而先见炮击,军舰上的所有的日军,都可以轻易的得到这个结论。
顿时,在各个军舰上面,日军指挥官们都是一脸气急败坏的大吼着下令:“瞭望兵,寻找,找到他们!”
“轰——”
在这个时候,北面的雷霆声才滚滚而至。
“找到他们了!不,还有——,他们的炮兵居然是单独火炮陈列!——”
“已经发现清军火炮,就在海岸以北5千米一线,距离舰队5千米;阵地不下8处!——”
此时从北方陆地上升腾而起的烟雾,很容易的就能被日军的信号兵扑捉,纷纷大嚷着报道观测数据。
伊东亨佑脸色铁青的望着在火炮的轰击中,近千日军陆军在冰带上苦命挣扎,却是无可奈何。
清军炮兵火炮阵地的选择极为聪明,在现在这种距离上,舰群只有吉野号上面装备的4门203阿姆斯特朗速射炮,浪速,高千穗上面的16门老式克虏伯架退炮,能够勉强达到。
然而清军的炮兵阵地是分散布置。
假如是集中在一起,吉野,浪速,高千穗一轮齐射,20枚炮弹只要能有一枚砸进清军的火炮阵地,就是不死,也能让他们褪一层皮。
然而用20门火炮分散轰击八九处清军火炮,伊东亨佑不用想就知道,还没等炮火精确的摸到这些火炮的边儿,清军炮兵就会拉着大炮扬长而去。
炸冰而已,指着这些速射炮,还有猛烈的高爆弹,也就是十轮齐射的力度,就能轻易的完成。
假如要帝国精锐的海军炮兵来操作,费时甚至不会超过两分钟。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是再精锐的帝国海军,又能做出什么行之有效的对应?
在滚滚而来的轰鸣声中,原本近千登陆日军的行军位置,已经变成了一片空无,只有大约二三十个黑色的小点,是劫后暂时余生的日军步兵。
不过巨浪淋湿了他们的军袄,四周全是动荡的碎冰,没有救援,也早晚逃不过一个死!
正这个时候,北方的炮击穆然结束。
然而在伊东亨佑的视野里,涧河村那个土堡上面该死的清军信号兵,却依然在死命的摇动着彩旗。
其中一面旗帜,正在指向离着海岸3里远的西京丸的方向。
而且大片的身穿西式军装的清军士兵们,高举着猩红的旗帜,从唐河西边那一大片密密麻麻的芦苇荡冲了出来,扑向唐河kǒu_jiāo战中的日军阵地。
“混蛋!他们要炮击西京丸!”
在这一刻,伊东亨佑感觉心脏都紧紧的抽搐着收缩为一团。
帝国军队被阴死了一个半步兵大队,外加一个骑兵中队,死了三个少佐,这在伊东亨佑看来,虽然难看,然而毕竟不算什么大事情。
然而假如陆军大将,新任大本营参谋总长,征清大总督,帝国皇族,伏见宫邦家亲王第8子,孝明天皇的养子。
小松宫彰仁亲王在今日的战争之中出了意外,那才真是天大的事情!
“命令西京丸号立即南逃,南逃,退出清军火炮射程!”
伊东亨佑扯着脖子大吼:“命令第一游击队立即攻击清军火炮!命令吉野,秋津洲,用152炮轰击唐河口的清军!——鹿野这个混蛋,亲王有何闪失,他百死莫赎!”
在听到司令这句‘他们要炮击西京丸’,周围的一群海军将领都已经变了颜色。
然后听了伊东亨佑这句‘命令西京丸号立即南逃’,联合舰队参谋长出羽重远飞一般的朝着瞭望塔那里跑去,并且一路死命的大吼:“命令西京丸,逃离,逃离!”
然而当听到伊东亨佑下达‘命令吉野,秋津洲,用152炮轰击唐河口的清军’这道命令,一群变色的海军将领则是变成了满脸的骇然。
此时,在海面上,西京丸号距离海岸最近,大约只有5千米。
而其余的运输商船,离着海岸大约有5千米到4千米的距离。
联合舰队的军舰,离着北海岸较远,足足有6千米。
在这种距离下,吉野上面的10门,秋津洲上面的4门152阿姆斯特朗速射炮,的确可以进行完全的火力覆盖唐河口。
可是那里面还有3个中队的帝国陆军啊?
“他们已经注定死亡,西京丸号受到的炮火,必须用血来洗去;”
伊东亨佑大怒于手下的愚蠢,咆哮着下令:“八嘎,还不立即去传达命令!”
清军这批火炮,明显就是在威海卫缴获的那批80速射炮的同类型火炮。
十几门野战速射炮,在距离西京丸号3千米的射程里面集中轰击,凭着这艘由邮船改装的武装商船那薄薄的铁皮外壳,假如在要害处挨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