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黑伯爵这么说了,但众人其实对于这位诺亚一族的先辈都产生了莫大的好奇。
到底做了什么事,居然完全不能谈及?
众人都看向昼,企图读懂昼的眼神。但……昼的眼神除了冷淡,别无他物。
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在场除了昼外,还有一个人知道个中原因。
那,便是安格尔。
安格尔很清楚为何昼不敢提及那位的姓名,毕竟那位诺亚先祖,可是敢和富兰克林的女儿谈恋爱的家伙。
这是上司女儿的八卦绯闻,作为悬狱之梯的守卫,昼怎么敢往外泄露呢?
“既然关于这位诺亚族人的事不便透露,那我换个问题……”安格尔想了想:“前方是悬狱之梯对吧?”
昼冷眼一瞥:“这个问题你还需要问我?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昼没有直接回答,大概是契约的原因。不过,从他的语气中基本可以确定,前方就是悬狱之梯。
“还有什么问题,赶紧问,我有些累了,想要回烛台里休息。”
众人无语的看着昼,他什么都没做,就累了?
“这家伙敷衍的也太明显了吧?”多克斯在心灵系带里道:“真想给他一剑。”
安格尔:“如果你想独自抗下魔能阵的反噬,尽管去做。”
多克斯立刻不说话了。
安格尔:“你们也不用在意他现在的态度,我们没问完之前,他不会离开的。他现在只是心理有些不平衡,故意在拿乔。”
说白了,就是觉得自己之前在梦境之门前,表现的太不堪,此时要摆高姿态,拉回点面子。俗称,傲娇。
多克斯饱含深意的道:“看来刚才你们的秘密谈话,让你对他有更深的了解了?”
安格尔无语的看了眼多克斯,他东来一句,西打一把,不就是想要满足自己的好奇心,知道谈话的内容么?面对这种情况,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不理会。
安格尔直接绕过多克斯,继续面向昼。
这一次,安格尔没有直接问话,而是将撒尿小孩的喷水池雕像,以幻象的方式呈现在了昼面前。
昼看着眼前的幻象,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有怀缅,又有感慨。
“你认识这个雕像。”安格尔没有问话,直接以笃定的语气道。
昼:“认识,只是它在数千年前就被破坏了大半,如今已经无法拼凑起原形。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再次看到它的全貌。说真的,你知道悬狱之梯我不讶异,你知道那个人的名字我也不讶异,但你能将罚恶天使的雕像全貌都复刻出来,这却是让我很惊讶了。”
“所以,你现在是想问我,我是如何知道‘罚恶天使’的雕像由来?”安格尔之前可不知道这是罚恶天使,昼的话语倒是透露了一些有趣的信息。
“我不会问,没必要。”昼说罢,用意有所指的语气道:“有秘密的人很多,但能守住秘密的人却很少。”
安格尔:“虽然我不觉得这是秘密,但你说是,那就是吧。回到正题,这个雕像是否在前面?”
昼:“我无法正面回答。但你应该知道答案。”
“那我换种方式问,我的这个问题,和前一个问题,是重复了吗?”安格尔上一个问题,问的是悬狱之梯是否在前面。如果现在雕像也在前面,那他们就没有走错路。
昼:“是。”
安格尔:“去往那条雕像的位置,应该有其他路吧?我是说,不是我们现在走的这条路。”
昼:“虽然这个问题已经有点打擦边球了,但鉴于你已经知道悬狱之梯的位置,我想我应该可以告诉你。”
“是的,的确有另一条路。”
安格尔连忙问道:“那条路是否有坍塌?”
昼眯了眯眼,不答反问:“你该不会准备去那条路吧?”
安格尔正想回答,昼却是先一步道:“算了,不问了,你们要去哪都与我无关。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一句,走那条路你们或许要面对一位非常非常强的存在。”
安格尔:“能详细说说吗?”
昼:“你以为通往悬狱之梯的路,会有安全的吗?那条路虽然偏僻,但知道的人不少,可就算是万年前,都没几个人敢走那条路。”
“就是因为你口中所说的那位强大存在?”
昼点点头。
“用巫师的级别来说的话,他有多强?还有,万年过去,你确定他还在那里,没有被先行者给解决掉?”安格尔问道。
“它的强大不在于自身的实力,而是,在于这里。”昼指了指大脑。
“还有,我可以透露一下,它其实也是一位主宰,以智慧登顶的存在。”昼顿了顿:“至于你问他还在不在,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他肯定还在。”
安格尔注意到,昼在说到这位存在的时候,并没有使用人类的代称,而是以通称来表示。这意味着,对方很有可能不是人。
“为什么如此肯定?它也如你们一样,被魔能阵束缚着吗?”
昼:“答案我无法告诉你们,但是,它并没有被束缚,偶尔它也会离开所住之所,如果你们运气好的话,说不定不用面对它。”
昼的言语中透露出了一个重要情报,这是一个可以四处移动的存在,最为重要的是,它很强大而且迄今未死。
“你觉得我们这个队伍,能对付得了它吗?”安格尔在心灵系带里和众人商量了一下,问道。
“应该不行。”
昼并没有给出绝对的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