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剑云等人做了去五台山去找医仙吕四先生的决定,但是也不愿意太着急走,因为,马三宝和朱高煦一干人等还在山上的少林寺内,他们想做一个简单的告别。当然,如果他们也决定取道sx去北平,这样正好可以通行,路上好有个照应。便决定先在山下找个地方休整一夜,等马三宝一行下山再出发。
夜晚,近山的天空,星星满布,风清月白,倒也算了这一段时间以来少有的安静。纪剑云一觉醒来,已经天色大亮,鄢诗奇几个人已经在那里有说有笑,谈论着接下来的旅程。只有李慕紫远远地站着,并不说话,一脸冷漠的样子,只到看见他才露出难得的笑容:“少主,晚上睡得可好?”
纪剑云很久违地感受到嫣师妹那般的体贴与温婉,微微一笑:“谢谢李姑娘挂心,很好!”
李慕紫一摇头:“少主,不要客气,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鄢诗奇却怪怪地啧了一声:“喔,纪哥哥现在连睡不睡的好都有人担心了,真是无微不至!何姐姐,你不赶紧也去献个殷勤!”
何言蹊有些羞赧,点点鄢诗奇的额头:“就你话多!”不过倒还真跑到纪剑云身边,很关切地问东问西,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张天来一看,苦笑地摇摇头:“小哥,我怎么就没有人嘘寒问暖呢?!那么说,我倒没人待见,不如就此别过吧!”
刘不二一听来了兴致:“哈哈,老大,现在,在,吃醋了!”刘同一忙着否定:“不,不,不是吃醋。是,是自惭形秽!”两人正要异口同声,结果被张天来没人打了一耳光:“那么说,两老小子活腻了!我可以送你们一程。”吓得两人直吐舌头。
这时,却听得少林寺内钟声大作,把这一群人搞得面面相觑,心中纳闷这少林寺又发生了什么事情。纪剑云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主张立刻上山一探究竟。几个人也担心马三宝的安危,便立即动身赶往少林寺。
只见少林寺一片狼藉,里面一群人正在四处查看。这是哪里来的邪魔外道,竟然敢血洗少林寺,不怕得罪整个中原武林吗?纪剑云大声喊了一声:“哪里来的狂徒,竟敢骚扰佛门清净,不怕报应么?”
这群人也仿佛吓了一跳,立即聚拢过来,将几人围在中间。忽然,李慕紫喊道:“快喊林眠风过来,拜见咱们少主!”
这时忽然一个阴鸷冰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李丫头在这里,真是巧了。”来人一身白衣,面若冰霜,又极其俊朗,手里提着一对冷血梅花刺,边走过来便对着几个手下骂道,“你们几个没有长眼睛的东西,见到暗月使者,还不施礼。”
等来到李慕紫跟前,他白了她一眼:“我金乌使者可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少主这号人物。”
李慕紫气得七窍生烟,骂道:“林疯子,你竟敢以下犯上,不怕护法的戒令惩罚吗?”
林眠风却不接这茬,说:“据我所知,玉叶金枝令现在有两个,其中一个必然是伪造,我不敢保证面前这位就是真的少主!”
纪剑云却听不进去这些,只关心少林众僧人和马三宝的安危,赶忙问道:“林少侠,为什么对少林寺下这般毒手?你们将众高僧藏得哪里去了?”
林眠风白了一眼纪剑云:“我还纳闷是不是你们做的,倒先说我干的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毒手,像你这等心慈手软之辈,绝对不是我日月教少主。”
李慕紫一怒:“放肆!林疯子,你现在越来越不像话了,竟敢对少主如此无礼!”便要出掌击向林眠风。
这时,张天来忽然一拍脑门:“大事不好,有人要将这血洗少林寺的罪孽栽赃到我们头上。那么说,咱们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可是,仿佛这句话打开了某个阴谋的盒子,立刻便从山下传下一片喊杀之声,原来离得最近的嵩山剑派已然赶来,要替少林寺讨回公道。
为首的嵩山剑派掌门孟药心,年近五十,仙风道骨,提剑喊道:“何方歹人竟然对少林寺下此毒手?”
纪剑云忙解释:“我们也是听到少林寺钟声大作才赶来的,并不清楚是何人所为,请前辈切勿中了歹人的奸计。”
孟药心怒目圆睁:“老夫才不理会你这贼喊捉贼的伎俩,看剑!”说完,拔剑便是一招开门见山。嵩山剑派所使用的乃是重剑,和纪剑云手中的玄铁宝剑分量相当,两剑相交之处,电光四射。孟药心哎了一声:“竟然是如此好剑,可惜了!”而纪剑云也不敢怠慢,用玄鸟十三式中的归巢式,将剑招挡了回去。孟药心又哎了一声:“鄢莲心的玄鸟十三式,可惜了!”
而嵩山剑派众弟子也不敢示弱,纷纷卷入争斗,一场大战便在这少林寺内展开了。正打到难解难分之时,偏偏又来了武当、峨眉等派,将日月教金乌使者所部和纪剑云、张天来、林眠风、鄢诗奇、李慕紫、何言蹊、刘氏兄弟等人围个水泄不通。
纪剑云等人眼看就要被活捉,心想这下真是百口莫辩,正担心这误会怎么也无法解释了。忽然一阵梵乐响起,几个大喇嘛刺拉拉杀了过来,冲出一条出路,护着纪剑云等一行人向外突围。这几位喇嘛,武功非常高强,掌风所到处,众名门正派弟子纷纷倒地。让纪剑云等人非常惊诧,一时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几个喇嘛护着他们走了五六里,却独自留下一行人在旷野间纳闷,不言一声地离开了。张天来又一拍脑门:“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