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宝、鄢诗奇两人便跃出窗外,跟着纪剑云、张天来两人来到一处酒馆。
鄢诗奇兴高采烈地问纪剑云道:“纪哥哥,五台山一役,你们都还好吗?”
纪剑云微微笑了一下:“都很好,各大门派已经撤离,日月教也有了妥善安置。大鬼最担心你的安危,一直跟踪至此,你应该首先谢谢他!”
鄢诗奇调皮地吐了一下子舌头:“我才不稀罕他惦记呢!我知道还是纪哥哥最担心我!”
纪剑云便对马三宝说:“马大哥,看看你这妹妹,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张天来则脸有一瞬间的变形,但是很快便平静下来,说道J苣眩我自然需要为你代劳,照顾这个刁钻古怪的妹妹咯!”
马三宝便笑了笑,说道:“多日不见,纪兄弟、张大侠咱们还是一起喝几杯酒才好!”
纪剑云立刻让小二上上好的杏花村来,三个人正准备碰杯对饮,鄢诗奇不乐意了:“哎,谁规定男人才能喝酒,女人必须看着。我今天也喝些!”说完,便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了,然后呛得流出了眼泪。
纪剑云一看这情形便笑着说道:“真是有其姐必有其妹,你呀,和你的姐姐真是一模一样,胆大妄为!”
鄢诗奇立刻生气了:“我是我,我姐是我姐。我才和她不一样!”说完,又倒了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
张天来便劝鄢诗奇道:“小哥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你和你姐一样可爱!”
“要你管!我就是野蛮,就是任性,就是就是不可爱!”
鄢诗奇话刚说完,又要举杯,却被纪剑云拦住了:“鄢妹妹,这么喝下去,你会醉的!”
“醉了好啊,一醉解千愁!”鄢诗奇左手一把拉开了纪剑云的手,又喝了一杯。
马三宝便问道:“妹妹有什么愁?说来给哥哥听听,我帮你排遣排遣!”
鄢诗奇却不好意思了,脸羞得通红:“马大哥,你不懂的。”
“我却懂。”张天来张嘴正要往下说下去,却被鄢诗奇一个狠狠的目光给挡回去了。
马三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两个人云里雾里的在聊什么呢!不过,这时候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对纪剑云说:“纪兄弟,你果真是日月教的少主、韩林儿的儿子?”
纪剑云沉吟了片刻:“马大哥,金枝玉叶令牌是日月教的圣物,我的那块才是真的,看来我的确是韩林儿的儿子!”
马三宝摇了摇头,说:“纪兄弟,你金枝玉叶令牌你又是哪里来的?如何证明你的那块才是真的呢?”
鄢诗奇却舌头有些生硬地接了过来,答道:“纪哥哥的,令牌,是我爷爷给他的,说是,十年前,从他身上拿到的!”
纪剑云点了点头,问马三宝道:“马大哥,你怀疑这件事是不是怕今后我们会因为立场不同兵戎相见?告诉你马大哥,不会的!”
马三宝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沉默了片刻:“纪兄弟,马大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和兄弟你也是一拍即合,所以给你说句心里话:我总怕你被人利用!利用你的仇恨!”
纪剑云大口喝了一杯酒,恼恨地说:“如果我就是韩林儿的儿子,杀父杀母之仇怎能不报?还有枉死的师父、师弟们,还有我生死未卜的师妹,我怎能不为他们报仇?”
鄢诗奇这时也在一边狠狠地点了点头:“纪哥哥,我一定帮你报仇雪恨。”
马三宝这时仿佛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这世间哪个皇帝不是双手沾满了鲜血?”他其实是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自己被阉为寺人时候的绝望和无奈。那就是已故皇帝朱元璋的杰作。
纪剑云一愣,心里不禁起了波澜:的确,韩林儿是被朱元璋给害死的!可是,他韩林儿何尝不曾杀过无辜的人呢?想到此间,他有些震惊,觉得自己有些大逆不道,竟然怀疑自己生父的品行!他喃喃地说:“不管怎么样,我必须先找到灭我师门的凶手,为九泉之下的师父和师弟们报仇!”
马三宝便想起这两天,代王朱桂的一个属下给他汇报的一个消息,便说道:“我今天刚得到一个消息,安微境内发生了一宗惨案。有人一夜之间杀了神行镖局谭伯谦满门。”
纪剑云和鄢诗奇都没有听过此人名号,也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但是张天来却大骇道:“什么?有人能一夜间杀了神行太保谭伯谦满门?他一手少林达摩拳可是威震八方,难逢敌手的?!况且神行镖局几位镖师不是少林便是武当、衡山弟子,可以说与各大门派均渊源甚深,谁敢如此大胆?”
马三宝紧接着说道:“还不止这些。关键,杀人者仍然用的竟然是枯荣混元一气掌!这可是幽云双煞的独门绝技,但怪就怪在这两人一直配合着我保护二王子的安全——不过是我在明里,他们在暗里!我猜,是有人想嫁祸给幽云双煞,活着干脆说是嫁祸给我家二王子!”
张天来眼睛睁得溜圆:“那么说,屠戮小哥师门的另有其人了?看来,盗取嗜血剑的也是此人了!还等什么,咱们赶紧赶往安微,去查了明白!”
马三宝点点头:“恰好,我还有护送三位王子去京师,咱们可以同去!这样路上也有个照应!”
鄢诗奇虽然醉意朦胧了,一听要和朱高煦、朱高燧一起赶路,还是立刻清醒过来,表达了自己的不乐意:“马大哥,和你一起可以,但是和那三个王子同行,我不愿意!”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