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烧杯里烧开液体“咕噜噜”的沸腾着,浓重的草药味道混杂着诡异的花香味,充斥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同在桌子上,链接着锥形瓶的长长的导管弯弯曲曲,黑金色的浓稠的液体顺着导管一圈又一圈的,一滴一滴的落在方方正正,铺满着红色印泥的黑色垚器中。
两者接触稀释溶解,大部分变为艳紫的颜色,伴随着点点若隐若现的金光,是异常美丽的点星水。
见状鹊老头抬起年轻人一样白皙水嫩的手掌,拿起烧杯里混白沸腾的白芝水,待稍微冷却过后,将三分之一的量慢慢的倒入了垚器里。
紫色渐渐的稀释为蓝色,点点的金光包裹结晶成一粒一粒有着金红白蓝,四色的小圆球。
接下来是最重要的一步,这个小圆球放入带有毒素的血液中,黑臭的血液如果能够变回正常的颜色,他就成功了。
滋滋滋滋。
犹如坏掉的臭鸡蛋,阵阵的恶臭伴随着青烟,从试管里喷涌了出来,要不是鹊老头已经提前带好了面罩,这一下就要两眼一翻臭晕过去。
第十二次,失败。
同样失败了的还有隔壁的华老头和隔壁的景老头,他们分别都在做同一件事情,用自己擅长的领域,研究看怎样才能将毒素从血液中给去除。
六级毒素本来就十分少见,更何况程权中毒这么多天的,解毒更是难上加难,而且不仅要去毒,还要考虑患者的身体能不能承受的住,药物的烈性。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第二天太阳升起海面,虽说已经一晚上没有合眼了,但是三人依旧神采熠熠,他们已经习惯了,就算一个星期不合眼也没有关系。
瘦弱的身体不像是人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要不然怎么可能个个都活到120岁以上,而且对于医学的狂热,新的毒素的出现,新的课题让他们的热情分外的强烈。
昨天给枭皇送去的信它应该已经看到了,至于回信,三人根本没有抱有希望。
至于为什么不用强硬的手段?首先枭皇它拥有着不下于人类的智慧,其次它的巢筑在七千米以上的的山峰上,在众多枭巢的内圈,想要在枭那锐利的鹰眼下悄悄的溜过去而不被发现是根本不可能的。
而且枭的飞行速度极快,枭皇更是快,实力也相当的强,不弱于悬赏过万的海贼,而空中又是它的主场,根本无法将它捕捉。
还有就是枭作为毒物的克星,本来就是百毒不侵,下三滥的手段对它根本的起不了作用。
伴随着天亮,睡在爱尔兰岛最高建筑上的暗渡鸦王醒来,一身黑的发亮铁羽抖擞,瞎了一只眼的脑袋,朝向华鹊景城方向,睁开猩红的眼眸,朝着原本的普陀蓝岛的方向望去。
嘎!呱!
百丈高墙平地起,黑乎乎的一片,苏醒的盗渡鸭用力煽动着翅膀,如蝗虫过境从岛上飞起,飞向大海。
笼罩着普陀蓝岛的薄雾随风散去,平坦金黄的沙滩,郁郁葱葱的树林,一层层从高空洒下的小水珠,使得树叶格外的绿意盎然。
空中像是细雨一样一年四季不间断洒下的水珠,来自垂直崖壁的缝隙中,源于山顶蓝宝石一样的冷水湖畔。
再往上,是七千八百米普陀蓝岛最高的山峰,枭顶峰,枭鸟们就栖息在这里,而在中间最高最大的是枭皇顶。
枭皇的双眼看透薄云,直视着下方的神农塔,让它把自己的血液输送给肮脏的人类?就一个字没门,就算是它死也不可能将自己高贵的血液输送到肮脏的人类身体里。
想必自己的回信他们看到了,一定会非常为难吧,一定会十分的绝望吧,继续求我啊,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枭皇的目光依然盯着下方的神农塔附近,观察人类来取乐已经成为了它的恶趣味。
从枭皇顶带着信件回来的小乖卷起一阵狂风,稳稳的落到了神农塔的塔顶,它也是一只枭鸟,只不过它刚出生因为身体孱弱被同类扔了出来,幸运的被这里巡山队员给救了回来。
因为人类的细心照顾,它现在不仅告别了赢弱的身体,还比一般的同类更加的强壮,就算是枭皇身边的护卫鸟,单对单它也不会输。
饲养员阿哲亲昵的蹭了蹭落下来的小乖,随后拿下了它叼在喙里的竹信桶,一路小跑跑下了楼梯,接下来看到的一幕让他不自觉的转过身去。
华老头:“你转过来,告诉我你都看到了什么”。
阿哲正色的说道:“我保证没有看到博士您正对一块木头有意淫的行为”。
阿哲的回答,让华老头两侧半月垂下的胡须抖了抖,开始思考,要不要明天因为阿哲左脚先迈进门而把他开除咯。
至于他为什么会对一块木头意淫,啊呸。刚才他一走出实验室的门,眼前的一幕就让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这花坛里的花昨天才长出小花苞,现在怎么就开的这么旺盛,这最起码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吧。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它们生长的如此的旺盛,如果找到这个根源,使用到药草的培育上,那就厉害了。
见华老头的注意力不在自己的身上了,被堵在墙角的木子,看情况四个小腿马力全开,从岔开的双腿中间逃蹿了出去。
“小可爱,不要跑,让我研究下,就研究一下,不会疼的!”,注意到逃走的木子,华老头健步如飞的追了上去。
“啊,对了华博士,回信,枭皇的回信”,想到手里的信件,阿哲撒开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