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一个山头而已,其中蕴含天地法则的威压,已经使得众人拿出法宝纷纷抵抗。
除了幕衡外,还有两三个弟子站得笔直,面前一圈颜色不一的光晕,显然是法宝发出的光晕。
‘锵’煞天剑落在幕衡面前,随即被一只白嫩的小手握住。幕衡的煞天剑在威压下,感受到危险,自动出鞘了。
幕衡冷颤津津,意识到以现在的修为来说,元婴修士就如一座不可跨越的大山,她曾妄想在元婴修士下扛过几招甚至逃走,可是在威压下,幕衡甚至握住煞天都十分不易。幕衡眸子内却是坚定的火光,甚至连嘴唇都抿成一条直线。
眼前的山头轰然炸开,化为无数比泥土更小的元素消失在空中。与此同时,后殿中的人骤然觉得身体一轻,随即那种静谧消失了。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又开始回响在四周。
高空之上,一个头发胡须皆有半米长的人凭空而立,少顷,便变为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然而任何一个人也不会将他当成真正的无害的青年看待。
他在高空中俯视着众人,目光一一从之前站立的几人扫过,最后开口道:“我星华门掌门何在?”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却又如亲口在众人耳边所说一样,让众人听得分明。
幕衡听见这声音正是当时差点追入她的神识,却依旧重创了她的人。
星华门掌门恭敬的飞到元婴老祖下方,“弟子索原见过老祖。”
老祖道:“此次所来之人众多,然我星华门弟子出众不过两人尔。此次便只他们五人听课吧。”说罢,老祖的手在幕衡并其余五人身上指了一番。
幕衡来不及反抗,便被一股吸力吸到星华门掌门附近。其余四人也亦然。他们刚一站定,除了星华门的弟子外,俱都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面前不过二十余岁的老祖。
星华门掌门大急,劝阻道:“老祖,如此一来,岂不是十余年内其余弟子未能聆听您的仙音,得到您的教诲?”
老祖叹了一口气:“非我不愿,实是天资所限。”
索原一怔,随即明白了老祖的意思。不止索原明白过来,其余人皆明白过来,暗自恼恨方才为何不努力站直?颇为不甘愿的看了一眼有幸能得到教诲的五人。
有人叫道:“最边上那位美貌女修!并非星华门的吧?”
之后有人叫道:“她也并非千仪门的弟子!”
索原一听,简直如瞌睡遇到了枕头,他道:“老祖,既然这女修并非我们门派之人!再留下来聆听您的教诲是否于理不合?”他暗自打算着这幕衡便用那看起来横的阳洗实际不中用之极的代替上来。
幕衡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挑眉瞧向元婴老祖,却发觉他也正打量着自己。幕衡心下一惊,难道他认出自己是之前用神识探查星华门的人?若是如此,幕衡原也不用如此慌乱,问题是,当时遇见谈笑颜时,幕衡曾经说了一句她进过谈以青的洞府,甚至全身而退。虽然幕衡已有讲过这处洞府早已在幕衡退后消失不见,但是他们未必会相信!
除了幕衡外,其余的四人就算未见过,也偶有从长辈处听到过名字。其中一个还认识幕衡,正是吴辽。除了吴辽外,还有一袭碧衣的女修齐芙,她身上未见带什么法宝,但是腰间的腰带闪烁着灵光,极为不凡。剩下两位却是星华门的弟子,一人善于炼器,一人善于炼丹都未曾见过幕衡。除了吴辽外,包含幕衡在内,四人皆为筑基修为。
也是除了吴辽外,其余三人齐齐打量着莫名出现在这里的幕衡。眼里对散修的鄙夷甚至不用说出来。
老祖半磕着眼睛:“既然来了便是有缘。若是将她赶出去,岂不是说我星华门一个名门大派,连其余散修都容不下?”
索原被说得讪讪称是,但终究不甘心就这么将好处拱手相让:“但是老祖,您出关的时间极为宝贵,弟子们莫不期望您的教诲......”
“筑基以下的弟子,纵然我说得再多,他们也不会懂。筑基以上的弟子皆可留下。”老祖说到此处,抬眼看了索原,传音给索原道:“几日前那道神识究竟是何人,你们都找不出,纵然有名师也无人能教导。”说到此处,老祖长叹一口气,神色复杂的道:“你之前传音给我,言道找到发现谈以青大能的洞府,这线索落在女修上,你可曾找到?”
索原原本极为不满老祖不止未念着星华门,听到老祖问到此事,不敢怠慢,连忙道:“那女子我见了,结合她的灵力波段的确是谈以青之后裔。一个月后便与阳洗举行双修大典,届时便可让她带我们前去。”
“蠢货!”这两个字犹如惊雷一般响在索原脑海。把索原炸得不知所措,老祖却不再另外解释:“授课后,务必将她留在星华门!”索原脑中清晰的浮现幕衡的身影。他惊讶道:“难道我弄错了?”
老祖不再回他,抬手一拂,众人便井然有序的退到了后殿外。
他们交谈也不过几呼的时间罢了,除了幕衡一直在担心老祖发觉自己是谁,偷眼瞧出索原的神色由皱眉到舒展,多有惊讶之色,甚至看瞧了几眼自己。其余人都未发觉这其中有什么不同。
幕衡此时有些不敢留在这后殿了,她拿到灵兽后本可以走,只是念着有元婴老祖在此,便总是不甘心的想挑战一番。如今却好似羊入虎口。幕衡不由生出些许后悔来,此时,老祖犹如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已经开始缓缓讲他修行所遇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