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衡手里拿着五只储物袋,上下抛了抛。依她的耳力,自然听到身后的叫喊之声。
“不去吗?”
幕衡在半空中停住脚步,静静的道:“不去。”
问话之人咦了一声,“你这女娃,是不是没听懂我说的是什么?他们三师兄弟作恶多端,如今又在身后诅咒你,并扬言报复。依我看,你并非如此心善之人啊?”到似对幕衡的性子了解非常,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
幕衡拱了拱手,以示对问话之人的尊敬:“先谢过前辈一年前的解惑之义。”
来人在半空中显出身形来,却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他依旧如一年前一般临空而立,带着一丝笑看着幕衡,“无妨,你亦是于星华门危机之时相助,反倒另你跌入险境,我反而得谢你相助。此事无需再提。”
这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周身的气势看起来圆滑无害,然而一举手一抬足之间,已经隐约带了一丝天地法则在内。纵然面上的笑容再温和无害,也不会让人轻易少瞧他。
他目光一闪,道:“你既是楚地而来,必然不知晓我的道号,唤我一声卫泊便可。”
幕衡:“卫泊老祖。”
元婴老怪,自然当得起这一声老祖,就如希景乃是金丹修为,被人尊重一声真人。
卫泊笑道:“你瞧我二人年纪相仿,这声老祖可见是你见外了。我们修仙之人,又何须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便直呼我卫泊便是。”
幕衡恭敬的应是,转移话题道:“不知卫泊老祖为何在此处?”
卫泊盘膝而坐到幕衡旁边,终是不再纠结这个称呼,他算是看出幕衡的犟性:“你来得,我便不能来?你是为何而来,我便是为何而来。---到是你,尚未回复我,为何不将那三人杀了?”
莫非他以为我来此处也是为了这异宝?明知卫泊误解,幕衡却不辩解,她回道:“他们不过炼气修为,既然玉府已毁,今生也无缘仙道。我何须惧怕几个凡人?再说,你既然知晓我来自楚地,便应知晓,我们修炼先修心。此事虽有后患,然我不惧,然我心之所愿。”
“你心之所愿?”卫泊哼哼两声,终是不再说什么。
幕衡见卫泊无话可说,又再次请辞:“若是卫泊老祖无事,我便先走了。”
卫泊仍旧是之前的那副模样,似乎正在发呆。幕衡以为卫泊默认,辨明中心方向便先行过去。
“此地并非异宝出世,若是你只为异宝而来,依你此时的修为,实在无异于以卵击石。”卫泊的声音幽幽从后面传来,“另外,我曾于东边见到两位楚国之人。”
幕衡感激的道:“多谢!”
无论是先前的告诫,抑或是之后的指路,目前看来,秦地唯二尚存的元婴老祖对幕衡没有任何恶意。
然而,这位元婴老祖的好意,幕衡不得不辜负了。在幕衡再一次迷路在这屠神镜中时,也不得不为辜负卫泊的好意而叹了一口气。
她明明是按照卫泊的指点往东而行,结果越走林子越密集,幕衡正想退出,转了几圈,竟是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她将扑上来的妖兽杀死在地,有些犹豫的拿起一片叶子,正不知道该不该抛出去,看其位置。她的神识一荡,有人朝这密林而来。
踏踏踏,地上响起一片紧张而又急促的脚步声。那人从幕衡藏身之处匆匆而过,紧接着停住脚步,他左右张望一下,除去自己身后的脚印,朝自己身上贴了类似隐身符一样的符咒,竟是转个弯朝幕衡所在的方向而来了。
幕衡默默的看着他好似并未发现自己,将身影隐藏在离幕衡不远的灌木丛内。
随即,追赶这人的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他的脚步不急不缓,很是笃定前方这人无法逃脱:“秦师兄,你别躲了。只要将那只吞云**出来,看在同门的份上,我可以向老大恳求,留你个全尸如何?”
幕衡诧异的想,之前并未见到前面这位秦师兄身上有带任何东西?幕衡仔细朝秦师兄身上观察一番,才发觉他满身血迹,耳朵上有一个黑色的耳钉,中间有灵气闪动,定然是个高阶芥子空间装备。难道他大胆的将灵兽袋放入耳钉中?
总所周知,一般空间装备内都无任何氧气,若是将活物放入其内,不消片刻,便能憋死在内。
而这吞云兽,幕衡也知道一二,一种二阶妖兽,皮毛可换灵石,肉质中也含一些灵气却又细嫩,很多修士都爱吃其肉制成的菜,因此也值得一些灵石。
看来这又是同门相戈的惨剧。幕衡观到此处,正想出去,后来的那人突然大叫数声,惊起林中鸟扑棱着翅膀飞起:“秦师兄!你做了什么?”
幕衡身旁一阵悉嗦之声传来,那位秦师兄从灌木丛内走了出去。他似乎确信面前的人不会逃脱,冷笑道:“你既然已看到我做了什么,还问什么?”
秦师兄说着,手一番,冒了一把利刃出来。利刃寒光闪烁,乃是一把下品灵器。
“姬师弟,想不到你我的地位如今掉了个各吧?”
姬师弟被困在秦师兄面前,浑身上下皆被滕蔓捆住,那滕蔓似乎也是一种法宝,不止将姬师弟捆得牢牢实实,还有不少鲜血冒了出来,越是见血,这滕蔓捆得越往内。
幕衡之前见秦师兄在中间做了一些手脚,到是想不到秦师兄身上能见到几个中品灵器。她停住脚步,饶有兴致的准备瞧瞧秦师兄会如何做。
姬师弟大声叫道:“你若杀了我,我老大绝不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