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衡一松懈下来,浑身脱力。希安和禹言想去扶她,希景在一旁冷冷的道:“若是只你一人,你如何逃出?”
幕衡于是坚决不肯让他们帮忙,道:“你们先上去,我随后便上。”
希安还待再说,希景道:“磨磨唧唧,再不走其它妖兽到了。我是走得了......”他一双眼睛不怀好意的盯着希安他们瞧,仿佛在说,你们走不走的了就不知道了。
希安他们这才踏上仙素莲。借此机会幕衡慢慢调息着,等小师叔他们都上去后,丹田内也恢复了些许灵力。她抬步欲走,禹言突然惊叫道:“小心身后!”
身后?除了那两个妖兽死不瞑目的头颅还有什么?幕衡这么想着,脚下突然发力,整齐的往地上一扑!她不敢回头,煞天剑已经祭起,身上突然一温,有水滴倾盆而下。她迷茫的想,下雨了吗?
幕澜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怒吼,紧接着响起凌乱的脚步声。幕衡疑惑不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丝毫不敢大意,煞天牢牢握在手中,做好准备这才回头望去。
禹言半边身体被妖兽咬住,血流了满地,带着一脸满足的笑容静静躺在妖兽口里。而妖兽红色的眼珠牢牢盯着幕衡,似乎下一刻变要择人而噬!
幕澜脚步仓促的跑到禹言身边,转头瞧向希景,语气哀求的道:“希景师叔!你救救她!”
幕衡见状大惊,她稍微一想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只怕当时这妖兽被斩断的头颅,还有一息尚存,为了报仇,硬是等到只有幕衡在时才突然发难!
禹言见此奋不顾身的替幕衡挡了下来。
幕衡心里有些唏嘘和难过,更多的是迷茫和不解。不明白为什么禹言要这么做。要是当时禹言不挡,幕衡也有自信逃脱,更别说还有希景在。
她捏了捏淋在衣服上的水珠,果然带着温热,定是当时禹言为自己一挡流下的血。
距离事情发生不过几呼的时间,希景一脸诧异之色,听闻幕澜所说的话,他才道:“这位姑娘五脏内腑皆已粉碎......”
“师父,有没有办法救她?”幕衡忍不住开口,又对幕澜道:“师兄,你让开。一直挡在禹言面前师父不好判断!”
闻言,幕澜一脸呆滞的让开了路。幕衡连忙走了过去,往妖兽头上再补了几刀,挖出它的妖丹。
希景站在原地手一抬,死扣不动的妖兽嘴巴一松,“幕衡,你小心些将她抱上来,我们边走边说!”
幕衡连忙小心的将禹言抱起,这位对幕衡热情的不像话的姑娘意外的轻。或许人死后灵魂离开躯壳便是如此吧?幕衡杂七杂八的想着,手里不敢放松的抱着禹言。
“幕澜师侄,你快快上来!”希安见幕澜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忍不住催促一句。
幕澜仿佛大梦初醒,他呆呆应了声。提步便往希安的方向走,不知怎么的左脚一绊,摔在妖兽尸体前面。他鬼使神差的拿出一张符。心想,听说但凡蛇类死之前眼睛都会印出杀死它的人的影像,而其同族一旦见到便会对此人纠杀到底.......掩月蟒是不是如此呢?
等他回过神来,只听见希安阵阵的催促声。他浑身一个激灵,不明白自己怎么站在原地发愣,急急应道:“弟子就来!”
幕衡正在和希景讨论禹言的伤势,丝毫没有发觉幕澜如此诡异的慢速度。
“师父,禹言姑娘还有救吗?”
听到这话,幕澜竖起耳朵,与禹言认识的希安也支起耳朵听着。
希景古怪的反问一句:“他叫禹言?”
“是。我们在雾昔镇上认识的散修。”幕衡几言揭过认识禹言的经过,催促道:“师父,你一定有办法救禹言对吗?”
“若是我认识的禹言,我到有几分把握。”希景意味深长的道:“但是这个死去多日的躯壳,我无能无力。”
什么意思?幕衡听不太懂,她重复的道:“死去多日的躯壳?”
而希安毕竟与禹言没那么多牵扯,他道:“师兄你认识禹言?”
“凤正门掌门高徒便叫禹言,依稀记得长成如此模样。”希景道:“听说她已经出门历练一年。此次去凤正门喝茶,凤正门掌门还跟我抱怨他的高徒。”
“怎么会有两个禹言?”幕衡一愣,随即后背发凉,“她是冲我......冲着青元来的?”幕衡回忆起禹言姑娘不合常理的热情,有些不敢置信。但下意识的认为她是为了自己而来,原因便是自己左手藏住的秘密。
希景用一种看穿幕衡的眼神点头道:“或许是吧!”他没有揭穿幕衡,“所以幕澜师侄,你实在没必要为了或许是一截枯木的尸体伤心。”
幕澜脸涨得通红,似狡辩又似默认:“我没有......”
希景继续道:“你若是想见禹言,凤正门的掌门跟我道再过一个月,她也会去千古门。”
唰的一下,幕澜的脸更红了,他不再说话,对希景和幕衡的不满消去不少。
“那师父你还让我将禹言......将这抱上来?”幕衡不解。
“好歹她救了你一命。”希景道:“帮他入土为安吧!”
实际上‘禹言’的尸体用上了古时才有的阵法来维持生机,更有什么奥秘藏在尸体上,才能让‘禹言’一瞥一笑皆如常人。
附在‘禹言’身上的东西定然知道希景瞧出不妥,这才釜底抽薪,救了幕衡一命又掩盖痕迹的逃走。但他想不到希景会如此慎重的对待一副看起来生机早断的尸体。
“事情都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