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暄若垂眸去打量,不是旁人,正是灵紫凝寻了许久的梅行文,这会子正气喘吁吁地瘫在地上。
灵暄若颤巍巍地蹲下来,推了推梅行文的肩膀道,“世子,世子,你没事吧?”
梅行文邪狞地笑笑,一扯一拽间,翻身便将灵暄若压在了身下,胡乱在灵暄若身子上闻嗅着,嘴里竟是下流话,“宝贝,心肝,爷会让你快活的,乖,给爷摸摸……”
灵暄若奋力地挣扎,可渐渐地便失了力气,竟是浑身燥热难耐,没一会子便与梅行文滚在了一起……
房内的声响渐渐停歇,后侧的窗户却被人推将开来。却见梅行武纵跃而入,直接将香炉包进包袱内,又从窗户跃了出去。
半刻钟后,灵暄若慢慢苏醒,见到自个儿浑身*,身旁还躺着一丝不挂的梅行文时,立时惊吓一跳。可她思前想后,想着镇国公夫人并不厌烦自个儿,想着灵紫凝必定安得也是这般的心思,索性重新倒回了榻上,倒用力地推了推梅行文。
梅行文渐渐睁开眼,见灵暄若梨花带雨的小模样,顿时心痒,才要伸出大手去拉扯灵暄若,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梅行文怒目看去,正是苏醒过来的灵紫凝。
“啊!”灵暄若大喊一声,羞臊地藏进被子里。梅行文却面红耳赤骂道,“泼妇,滚出去,你到底还懂不懂廉耻?”
灵紫凝见梅行文与灵暄若成了事,立时歇斯底里叫嚷道,“不懂廉耻?世子爷拉着我堂妹做了苟且之事,倒指责本小姐不懂廉耻,本小姐倒问问,世子爷可懂廉耻,堂妹可懂廉耻?”
梅行文一听是丞相府的堂小姐,顿时有些诧异,可想着方才的畅快滋味,顿时梗着脖子道,“哼,本世子娶她便是,碍你若何?”
灵紫凝呆愣愣地问,“碍我若何?那我呢?你分明是要娶我的?”
梅行文正欲分辨,却见镇国公夫人带着杨玉燕急慌慌地进门,“文儿,武儿说你身子不适,快给娘亲……”
镇国公夫人错愕片刻,立即吩咐小丫鬟出去,且将整条路守得死死的,这般雷厉风行的模样,倒将杨玉燕震慑住了。可灵紫凝分明好好地站在那里,想来是未曾成事的。
杨玉燕心内叹气,却上前挽着灵紫凝的手腕道,“凝儿,倒叫娘亲好找,这裙子为何这么脏,出了何事?”
灵紫凝胡乱地扯了扯裙子,鼻尖轻哼道,“凝儿倒是没出事,只堂妹却被世子爷折腾到了榻上,凝儿倒要问问堂妹出了何事?”
镇国公夫人眯眼厉喝道,“文儿,究竟出了何事?”
梅行文无所谓地挑眉道,“娘亲,不就是这般吗?文儿喝多了,误将这女子当成了府里的丫鬟了。”
镇国公夫人气得想跺脚,却朝着杨玉燕轻哼道,“丞相府的小姐倒是好规矩,逛花园竟逛到后院来了。”
灵暄若听镇国公夫人这番推辞,揽着被子便坐起身来,抽抽噎噎道,“倒叫夫人知道知道,暄若见紫凝姐姐摔倒在门前,不过是凑近查探姐姐的伤势,却被梅世子扯进了房内。夫人莫恼火,暄若虽不是大户高门出身,伯父和伯娘却没少教导,过会子便回去,定不会胡乱赖上国公府的。”
镇国公夫人见灵暄若胳膊上皆是瘀伤,便知梅行文确实使了暴力。灵暄若若吵闹,她自然不答应,可灵暄若颇有几番骨气,她心眼里倒生了几分欢喜。况且她方才便喜欢这孩子,本打算过了宴席便求给梅行武做媳妇,配梅行文虽出身微贱了些,索性不是正妃,倒也不打紧。何况,与丞相府的关联彻底搭建了起来,在皇后面前也算有个交代了。
镇国公夫人有了计较,悠然地叹口气道,“若儿,夫人本就喜欢你,可你这般……罢了,到底是你受了委屈,倒是国公府慢待了你。文儿,仔细安抚安抚,杨姨娘和紫凝便随本夫人出去吧。”
杨玉燕和灵紫凝面面相觑,未曾想到镇国公夫人这般好对付,心里越发悔恨,只狠狠剜了灵暄若一眼,到底还是退出了门外。
梅行文蜜语甜言地诱哄着灵暄若,灵暄若虽羞臊,到底随着梅行文闹腾了一回,至分离时,双方竟多了几许依依不舍的腻歪劲儿。
梅行文旁若无人地攥着灵暄若的小手哄慰道,“乖,且回府吧,等着小爷接你入府,小爷会日日想着你的。”
“嗯”,灵暄若羞红着小脸应承,却从怀里拿出一方丝帕丢进梅行文怀里,这才踩着方凳上了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镇国公府,梅行文将帕子凑到鼻端细细闻嗅,顿时畅快地笑开了。
镇国公夫人见不得梅行文那般纨绔样儿,直接将帕子夺了过来,可仔细端详那针脚,竟比妆点楼的不差多少,顿时眉眼轻笑道,“文儿啊文儿,娘亲惯常骂你饥不择食,这会子倒择了个贤良淑德的,嗯,为娘替你求娶来,你定要好好过日子。”
梅行文胡乱应承着,夺了帕子回府而去。
镇国公夫人失笑摇头,但见梅行武容色凄然,不由讷讷道,“武儿,娘亲改天替你另求一个更好的”,说罢,脚步匆忙地离了大门口。
梅行武讥讽地勾了勾唇角,看了看镇国公夫人,又看了看灵暄若消失的方向,抬脚朝着太子府而去。
且说杨氏母女带着灵暄若到静心阁撕扯,古灵儿数着佛珠质问道,“杨氏,我且问你,紫凝去那竹林真的是散心吗?”
杨玉燕强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