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史慈礼遇这几个初出茅庐之辈之外,苏牧同样把目光投向了这一支年龄不大,但本事不小的参军队伍,怎么说他也是在燕京书院里面从小长大的,当然知道这些人能在太学之中声名鹊起,必然有真材实料。
海军基地就在西安平,韩王派人来请庞统等人去朝鲜郡看看,因为大军劳师远征,整顿军马,备足粮草,出兵的时间还有两三个月,接到韩王的邀请,庞统也想看看这个被发配的韩王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以带着参军处的人去了乐浪。
对于庞统等人的到来,韩王苏牧亲自出迎,这番礼贤下士之心颇有其父的风采,“诸位贤士莅临,令本王欣喜若狂,今已在府中备下酒宴,还请诸位移步叙话。”
“我等拜见大元帅。”韩王乃是此次征伐倭国名义上主帅,也是众人的上官,他们当然不敢懈怠。
韩王把众人请到府中,当即叫人准备歌舞,开怀畅饮,酒至半酣处,韩王斥退了歌舞,这才出声说道:“本王经略朝鲜十年有余,十年之前,朝鲜之民不慕王化,本王与长文先生在此地推行教化,十年之功,总算是有所成效,诸位都是中原俊杰,对于朝鲜风物怕是难得一见,这几日本王亲自陪同诸位贤士领略一番朝鲜的风光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接下来几天,韩王果然带着参军处的人在朝鲜郡到处走访,这些来自中原的士子还真就没有看到过别样的异域风情,虽然朝鲜推行汉化,但还是保留了很多自身的风俗,看得众人十分有趣。
看完了朝鲜风物,参军处的人都觉得收获不小,这些东西是他们在学校里学不到的,尤其是韩王讲述他对于这些原本三韩民众的教化之功,这的确是一份泼天大功,也难怪,诸位皇子之中,只有韩王和太子二人被封王,其余都还是侯爵。
说起此次战事,韩王心中也是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何父皇会对一个小小的倭国大动干戈,直到庞统拿出一副地图说道:“韩王,这是军机处在臣临行之前交给臣的地图,这份地图上主要介绍了倭国及其周边的岛屿,这一块地方早就是陛下垂涎之地,陛下说过,此番出征倭国,一旦功成,必将倭国所有男子处死,而后从辽东移民充实倭国,让倭国真正变成我燕国之地。”
“什么?”听到要把倭国男子尽数处死,韩王简直震惊得无以复加,不明白为何父皇会下这么一道命令,这简直就是有伤天和。
庞统也看出了韩王的顾虑,说道:“韩王,陛下曾经说过八个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倭国孤悬海外,对我大燕国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而且岛国子民通常夜郎自大,若任其发展下去,将来难保不发生噬主之事,如今燕国兵力强盛,圣上力排众议,此事除了军机处大臣之外,目前只有太史将军和徐将军两人知晓,韩王是第三个知道此事的人,应当知道,此事一旦泄露出去,对于陛下的清誉必然会有所毁誉,所以这件事就需要一个代替陛下的人。”
“莫不是本王?”韩王惊讶地问道。
“正是韩王,陛下令韩王为征东大元帅,就是此意,韩王如今作何观想?”庞统说罢紧紧地盯着苏牧。
听到果真是如此,韩王脸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落下,他素来有仁义之名,此次征伐倭国,伏尸百万,这让他如何能接受,可这又是父皇给他的密旨,难不成要让父皇去被这个千古骂名吗?
本来苏辰的意思是让徐晃背这个骂名,可郭嘉告诉他,若真是要把这东瀛之地封赏给韩王,由韩王来担负这个骂名才是最合适的,一来不至于让韩王立下大功之后威胁到太子的地位,二来陛下也可以名正言顺地把韩王发配到东瀛之地,毕竟那里在燕国公顷看来还是不毛之地。
苏辰听从了郭嘉的建议,所以才任命苏牧为征东大元帅,不管如何,这个黑锅他都背定了。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本王乃是父皇的骨血,理当为父皇分忧,罢了,罢了,不过是千古骂名而已,本王又有何惧?”
韩王突如其来的转变倒是让庞统十分惊讶,不过他也没有问什么,既然韩王自己想通了,那当然最好。
开元十一年,八月,燕国尽起三十万大军征伐东瀛,很多朝臣都反对此次用兵,其中尤以户部为甚,户部官员认为,此次出征东瀛,完全是没有必要,吃力不讨好之事,一个化外之地,至于要派遣一名天使,宣扬燕国恩典,那化外之地必然望风而降。
可苏辰却没有听这些大成啰嗦,最后直接宣布,本次出征的粮草军械不从户部兵部调遣,直接由海军衙门拨付,听到皇帝这么一说,有一半的大臣都闭口不言了,毕竟谁都知道海军就相当于皇帝的私兵一般,无论是军籍还是后勤供应都和六部没有关系,海军的粮草主要来自于和五原商会的交易所得,由海军衙门统一调配,在一些传统士人看来,这海军就是皇帝的私兵,为皇帝挣钱用的。
因为之前早就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所以此次海军第一次作战非常顺利,大军到了倭国之后,直接派重兵登陆,倭国虽然聚集了小股抵抗,但最终被燕军消灭。
进入倭国之后,太史慈没有立即进攻,而是修建海军基地,准备先在倭国扎下根基,此时此刻,倭国大小藩王都知道强敌来袭,众人共同聚兵十万大军,抵抗燕军,但对于这十万“农夫”,太史慈还真是看不